寒门习武记 第65章 声名鹊起

烛火在药方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林凡的指尖划过 “驱寒汤” 的配方，通脉初境的内力让笔尖在 “野天麻三钱” 处微微停顿。*卡.卡^晓`说*王? _冕`费 跃~黩¨窗外的月光透过竹棂，在药圃的暖棚上织出银网，铁皮石斛的幼苗舒展着嫩绿的叶片，叶尖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在地上的星子。

“林大哥，前院的灯笼该换了。” 灵儿抱着新做的灯笼走进来，红绸面上绣着的 “凡医阁” 三个字在烛火下泛着柔光，铜人被她小心地放在桌角，腹部的绸缎绣着株刚出土的石斛，针脚比上次更细密，是苏婉昨夜赶工绣的。

林凡放下狼毫，通脉初境的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像溪水流过卵石般温润。“让石头他们多挂几盏，今晚的月色虽好，怕还是照不亮排队的人。” 他想起白日里蝠三回报，说青石镇的百姓天不亮就动身，要赶在卯时前到凡医阁求药。

天还未亮透，凡医阁的门板就被拍得砰砰作响。赵虎带着卫阁成员刚打开门，黑压压的人群就涌了过来，有拄着拐杖的老汉，有抱着孩童的妇人，还有背着行囊的年轻人，队伍从药铺门口一首排到街口，像条蜿蜒的长龙。

“林大夫！求您救救俺娘！” 个穿粗布衣的青年 “噗通” 跪在地上，怀里揣着张泛黄的药方，是三个月前林凡给开的，“俺们从临水镇连夜赶来，娘的喘病又犯了，只有您的‘润肺膏’管用！”

林凡刚要上前，又被个戴方巾的书生拦住：“林阁主，晚生是青州府的秀才，听闻您医术高明，特来求‘养颜丸’给家母，她老人家操劳半生，脸上的皱纹……”

“都别急，排队登记。” 丫蛋带着新招收的五个门徒维持秩序，每人手里拿着本厚厚的登记簿，上面按 “求医”“拜师”“合作” 分了三类，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般密集。

药铺里很快分成了几个区域。·x_x*n′y!d ..c^o\m￠东侧的诊脉台前，林凡正为位老妇人诊治，通脉初境的内力顺着指尖探入，清晰地感觉到她肺经的淤塞己减轻大半，比上次来诊时顺畅了许多。“再服半个月的‘润肺膏’，就能大好。” 他写下药方时，特意在剂量旁注上 “晨服宜温”，字体比往日更大些，方便老人辨认。

西侧的空地上，赵虎正在考核想拜师的年轻人。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展示着劈拳，拳风带起的尘土在晨光中翻滚，却被赵虎的铁尺轻轻一格就卸了力道。“凡医阁收徒，先看心性再看根骨。” 赵虎的断臂在风中微微晃动，“若只是想学武艺逞强，现在就可以走。”

汉子的脸瞬间涨红，挠了挠头：“俺…… 俺是想学好医术，给村里的人看病，他们每次生病都要走几十里山路……”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林凡恰好诊完脉，闻言笑着说：“有心就好。赵统领，先让他跟着学认药材吧。”

最热闹的要数后院的会客厅。三个背着长剑的江湖人正与老秀才交谈，为首的青衫剑客抱拳行礼：“在下‘清风剑’柳长风，听闻林阁主惩治奸商，维护正义，特来送上薄礼，愿与凡医阁结为盟友。” 他递过个锦盒，里面装着三株百年 “野山参”，参须完整，是疗伤的良药。

老秀才抚着胡须笑道：“柳侠客客气了，凡医阁本就以济世救人为任，若柳侠客需要药材，只管开口。”

正说着，蝠西匆匆走进来，手里举着封盖着朱印的书信：“林大哥，青州府知府大人派人送来的，说是有要事请教。”

林凡接过书信，通脉初境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到纸张的厚重 —— 信封上的火漆印是青州府的官印，显然是急事。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知府询问的竟是如何平衡药材市价、防止奸商垄断的法子，字里行间满是恳切，还说己派专人前来，想当面请教。\x·q?i s,h￠e*n￠.?c_o′m￠

“让信使在客房歇息，我诊完这几个病人就去见他。” 林凡将书信折好，心中感慨万千。从当初在破庙学医的寒门少年，到如今能被知府请教治理之策，这一路的艰辛，此刻都化作了沉甸甸的责任。

巳时的阳光洒满凡医阁时，药铺的门槛己被踩得发亮。新招收的门徒们手忙脚乱，却学得很快，丫蛋在一旁指点着如何抓药、如何登记，声音清脆得像风铃。苏婉带着村里的妇人送来早饭，蒸笼里的馒头冒着热气，上面印着小小的 “医” 字，是用桃木模子压的。

“林大哥，临水镇的药农又来了。” 苏婉的声音带着笑意，她的袖口沾着面粉，“这次不仅送来了当归，还带来了十几个想学种药的年轻人，说要拜你为师。”

林凡走到门口，看到十几个穿着草鞋的青年站在药圃旁，正好奇地打量着暖棚里的铁皮石斛。为首的正是上次送来二十车当归的药农头，此刻正搓着粗糙的手，脸上满是期待：“林大夫，俺们知道自己笨，学不会把脉问诊，但想跟着您学种药，让乡亲们都能用上好药材。”

林凡的目光落在他们冻得发红的手上，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粗糙却有力。“好啊。” 他转身对王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