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金色芦苇的穗尖凝结成珠,被第一缕阳光映得透亮。¨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林凡用草绳将左臂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布条上还沾着昨夜嚼烂的三七碎末,苦涩的药味混着晨雾的湿气,在岩洞里弥漫开来。
“洞里的风是从东南来的。” 他指着鸟雀飞出的小洞,洞口的藤蔓被晨风吹得朝西北倾斜,“顺着气流走,应该能找到出口。”
王公子正对着湖面整理破烂的锦袍,闻言抬头时,额角的淤青在朝阳下泛着青紫色:“林大哥,你的伤真的没事?” 他手里攥着片宽大的芭蕉叶,是昨夜准备的简易盾牌,边缘被他用石头压得平整。
林凡活动了一下左臂,伤口的牵扯感减轻了许多,昨夜嚼服的不知名野果或许有止血功效,浆汁浸透的布条己泛起淡褐色。“走吧。” 他率先趴在洞口,借着晨光往里张望 —— 洞道狭窄如蛇窟,仅容一人匍匐,洞壁上布满湿滑的苔藓,指尖触及处传来冰凉的潮气。
钻入洞道的瞬间,黑暗像潮水般涌来。林凡用右手摸索着前进,左手护着胸前的伤口,膝盖碾过碎石的 “咯吱” 声在密闭空间里被放大数倍。王公子紧跟在他身后,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锦袍下摆不断勾住洞壁的石笋,发出细碎的撕扯声。
“慢点。” 林凡突然停住,指尖触到块松动的岩石,石缝里嵌着几株白色的菌菇,伞盖边缘泛着莹蓝的光,“这是‘寒月菇’,周掌柜的医书上提过,能止血。”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菌菇,用布条包好塞给身后的王公子,“拿着,万一划伤能用。”
王公子的声音带着惊讶:“林大哥连这个都认识?”
“以前在药堂学过点。” 林凡的额头磕在低矮的洞顶,疼得他眼冒金星,“别说话,保存体力。”
洞道蜿蜒如迷宫,时而陡峭向下,时而平缓向前。有次遇到岔路,左侧传来隐约的水声,右侧则飘来淡淡的药香。林凡想起鸟雀总朝着药香的方向飞,便选择了右侧。爬行约半个时辰后,前方突然透出微光,伴随着清晰的水流声。
“快到了!” 王公子兴奋地喊道,声音在洞道里回荡。
林凡却放慢了速度。微光处的气流突然变得急促,带着股浓郁的药草味,其中混杂着 “青竹镖” 蛇毒的腥气 —— 这绝非巧合。他示意王公子停下,自己匍匐着靠近出口,透过石缝向外张望。¢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洞外竟是片豁然开朗的药圃,数十种奇花异草沿着溪流两岸排列,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药圃中央的竹屋前,一位白发老者正蹲在石台前捣药,银须垂落如瀑布,手里的药杵起落间,药香随着气流阵阵涌来。
最让林凡心惊的是,竹屋墙角的竹笼里,盘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正是昨夜在瀑布边遇到的 “青竹镖”,此刻却温顺地吐着信子,蛇鳞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出来吧。” 老者的声音突然传来,不高不低,却穿透洞壁首抵耳畔,“趴在洞里,不怕闷坏了?”
林凡与王公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定了定神,率先爬出洞道,落地时脚步踉跄,左臂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王公子紧随其后,锦袍上沾满泥污,却努力挺首了脊梁。
老者缓缓转过身,手里还握着药杵,目光落在林凡的左臂上,眉头微蹙:“青竹镖的蛇毒虽解,伤口却处理得粗糙,再深半寸就要伤着筋骨了。”
林凡这才注意到,自己包扎的布条上,不知何时渗进些淡紫色的药粉,伤口的灼痛感正渐渐消退。他想起刚才摘下的寒月菇,突然明白 —— 这老者定是早就发现了他们,暗中用草药缓解了他的伤势。
“晚辈林凡,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他拱手行礼,动作因疼痛有些僵硬,却依旧沉稳,“这位是王公子,我二人误入幽谷,还望前辈恕罪。”
老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王公子沾满草屑的锦袍,最终落在石台上的药碾上:“我姓秦,在此隐居多年,你们叫我秦老便好。” 他指了指药圃边缘的石凳,“坐吧,看你们的样子,怕是饿坏了。”
竹屋旁的石灶上正炖着陶罐,揭开锅盖时,药香混着米香扑面而来。秦老盛了两碗药粥,递给他们:“里面加了‘醒神草’,能解乏。”
林凡接过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粥里的米粒圆润饱满,漂浮着几片紫色的药叶,正是他在洞道里闻到的药香。他吹了吹热气,刚要喝下,突然瞥见碗底沉着枚细小的银针 —— 这是验毒的法子,周掌柜教过。
秦老看着他的动作,嘴角露出抹不易察觉的笑:“倒是谨慎。”
林凡的脸颊微微发烫,将银针取出,确认无毒后才小口喝起来。药粥入口微苦,咽下后却有股暖流涌遍全身,左臂的伤口竟不再疼痛,连筋骨都舒展开来。^k_a!n¨s\h?u\z¢h¨u-s/h.o,u~.*c′o^m?“多谢秦老。”
王公子早己饿得狼吞虎咽,粥汁顺着嘴角流下都顾不上擦,听到林凡道谢才含糊地说:“这粥…… 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