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紫檀木桌案上投下细碎的光斑。·l_o*v*e!y u,e~d?u,.,o·r′g¢王公子正将一本蓝布封皮的剑谱推到林凡面前,书页边缘的烫金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林大哥,你看这招‘流星赶月’,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凡的指尖轻轻拂过书页,宣纸的纹理带着淡淡的墨香,与药堂的麻纸截然不同。他顺着王公子指的图谱看去,剑招的起势如弯弓待发,收势却略显仓促,像捆扎绸缎时忘了收紧最后一道绳结。“发力太早。” 他伸出食指,沿着图谱上的剑痕划出道弧线,“该像煎药时的文火,后劲要足。”
王公子眼睛一亮,拿起旁边的木剑比划着:“这样?”
“再沉些。” 林凡握住他的手腕,引导着往下压了压,“就像搬运樟木柜台时,力道要透到脚底。” 他的掌心触到王公子腕间的玉佩,冰凉的玉质与对方温热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 这是上次击退毛贼后,王公子特意换上的护身玉佩。
两人讨论剑谱的间隙,王公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揉了揉鼻子,鼻尖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许是昨夜练剑着了凉。”
林凡的目光立刻落在他的舌苔上 —— 舌质偏红,苔薄白,正是风寒初起的征兆。“公子最好尽快诊治。” 他下意识地说出诊断,随即意识到失言,连忙低下头,“小人多嘴。”
“林大哥懂医术?” 王公子反而来了兴趣,咳嗽两声,“前几日账房先生也染了风寒,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好利索。”
林凡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他平时攒下的草药:“这是防风和荆芥,煮水喝能驱寒。” 他想起周掌柜说的 “药不分贵贱,对症则灵”,又补充道,“最好加三片生姜,效果更好。”
王公子接过草药,指尖捏着那几片干枯的叶子,突然笑道:“那就拜托林大哥了。”
接下来的三天,林凡每天都去内堂给王公子煮药。药罐放在小火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药香混着绸缎的熏香在房间里弥漫。他严格按照周掌柜教的火候,先武火煮沸,再文火慢煎,最后滤出的药汁清亮通透,像极了上等的雨前茶。¢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
“这药比大夫开的顺口多了。” 王公子喝下药汁,咂咂嘴,“不那么苦。”
林凡正在收拾药渣,闻言笑了笑:“加了两颗蜜枣。” 他记得周掌柜给孩童开药方时,总会加些甜味药材,既不影响药效,又能让病人更容易接受。
到了第西天,王公子的风寒果然好了大半,己经能下床练剑了。他挥舞木剑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却比之前稳健了许多,显然是将林凡教的发力技巧融入了进去。“林大哥,你的医术比那些大夫还厉害。”
林凡刚要谦虚,王公子突然转身走进内室,片刻后拿着个精致的瓷瓶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送你。”
瓷瓶入手温润,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样,瓶口用软木塞封着,隐约能闻到里面传出的药香。林凡打开瓶塞,里面装着几十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呈土黄色,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苦味,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香。
“这是健体丹。” 王公子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爹托人从城里药铺买的,说是对练功夫有好处。我吃着没什么感觉,林大哥或许用得上。”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捏着药丸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 他在药堂时听周掌柜提起过丹药,说是能辅助修炼,寻常百姓根本见不到。“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 王公子把他的手推回去,“比起林大哥治好我的风寒,这算什么?” 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说不定吃了这个,林大哥的功夫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可要多教我几招。”
回到柴房时,小石头正趴在草堆上练字,看到林凡手里的瓷瓶,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林凡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掌心:“健体丹,对练功夫有好处。” 他能感觉到药丸散发出的微弱热气,顺着掌心的纹路往里钻,像初春的暖阳融化冻土。
“能让我变得和大哥哥一样厉害吗?” 小石头的眼睛亮晶晶的。
林凡笑了笑,把药丸放回瓶中:“或许吧。” 他将瓷瓶藏在床板下,与那本兵法书放在一起,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既兴奋又忐忑 —— 他不知道这丹药会不会有副作用,就像当初第一次给病人开药方时的心情。!q_i_x′i^a.o-s!h~u\o`..c,o¢m
当晚练剑时,林凡犹豫再三,还是服下了一粒健体丹。药丸入口即化,苦味在舌尖炸开,随即被一股暖流取代,顺着喉咙滑进肚里。半个时辰后,他明显感觉到丹田处发热,像有团小火苗在燃烧,原本练剑时隐隐作痛的旧伤,此刻竟变得暖洋洋的,舒服了许多。
“真的有用!” 他握着断剑的残柄,在月光下比划着剑招,动作比往日流畅了数倍。原本需要凝神聚力才能完成的 “回风舞雪”,此刻信手拈来,掌风带起的气流甚至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