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妘若有所思。!咸.鱼?看,书- _首!发/
原主的记忆有些模糊,她竟记不清何时与他有过接触,也不知他那三分情意从何而起。
——
现下已是暮春,夜里添了几分燥热。
打更的梆子声响起,已是三更天。
容妘临睡前喝了一碗杏仁甘草汤没有困意,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从身后伸来一只臂膀将她揽入怀里,带着沉沉的倦意开口问:“妘儿睡不着?”
江临之明日还要上职,吵醒了他,容妘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作。
男人的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侧,腰间的手有些烫人。
他睁开眼是容妘白皙小巧莹润如玉的耳垂,鬼迷心窍迎了上去,怀里的人想逃,却被按得更牢。
此时容妘是真真有些后悔,早知就装睡了,还得演一出欲拒还迎。
自从她病好了大半,江临之就日日宿在正院,因惦记着大夫的话,迟迟未做到最后一步。`天/禧`晓^说!蛧_ ¢已 发^布?最/芯′蟑^劫′
江临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容妘的身子刚好年纪又小,实在不忍她喝避子汤药伤身,只能自己忍忍。
而且他能隐隐察觉出容妘的抗拒,大概是新婚之后的冷遇让她有了心结,不愿与他过分亲近。
江临之心中有愧,也只能日日感化,再对她好些。
如今方知当初的错处,还好为时不晚。
器灵冷不丁地提醒,男主虐恋值在缓慢增长。
容妘不知江临之又想到了什么,若是知晓,估计也只会暗骂,若不是她穿到原主身上,恐怕现在尸骨都凉透了,哪还有他弥补的机会。
待到第二日醒来时身旁的床榻已凉透,外间天光大亮。
大概是江临之交代过,所以无人敢唤她。
如今倒是日日比在闺阁时还起得晚,对上丹桂打量揶揄的目光,容妘有些脸热。′k?a·n?s?h`u/b`o_y,.,c~o-m·
“小姐,耳垂怎么肿了。”丹桂瞅到了什么,大惊小怪,还将铜镜拿来给她看。
“这个时节还没有蚊虫,莫不是让什么咬了。”
那左边耳珠又红又肿分外明显,像颗红玛瑙坠在耳上,顺着脖颈往下还有点点红痕,香艳又引人遐思。
一旁的小丫鬟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为了防止丹桂再问下去,连忙将她拉走了。
容妘不免有些气闷,粉拳砸床,一整天都遮遮掩掩的。
她不能见人,索性就躲在书房耳室里,继续整理古籍。
直到江临之午间归家还在嗔怪,含羞带臊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人。
知道她面皮薄,昨夜江临之一时忘情,自己做下的好事自己认,连忙附在容妘耳边赔罪,竟是什么混话也说得出口,哪里还有平常风光霁月的模样。
这夫妻间的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将人哄好了,还从怀里拿出一对珍珠耳珰,当做赔礼,低头给她戴上。
二人姿态亲昵,一旁的小丫鬟们非礼勿视都退下了。
江临之越发大胆起来,将容妘揽在怀里,对着她尚未消肿的耳垂,轻轻呼气。
这里是前院,不远处还有族学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容妘莫名有些不自在,光天化日,人多眼杂,她别过脸去打算推开。
却意外用余光扫到了窗外一抹黛色衣角,那人似是站在假山阴影处,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容。
容妘心思一转,放下推拒的手,反而主动迎上去。
江临之埋在容妘的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香气,将她扶在窗边坐下,还不作罢。
直到前院的读书声停下,二人方才如梦初醒。
容妘禁暗骂了一声,有辱斯文。
江临之午间一般都在官衙,今日赶回来,也是为了送那一对耳珰,很快又匆匆走了。
徒留她倚在窗边,春风和煦,融融日光照着,不一会人就犯乏。
沉重的眼帘微闭,她半梦半醒,恍然间那一抹黛色衣角好像来到了她面前。
那人越靠越近,浑身的气息笼罩了过来,像是想为她遮挡日光。
容妘仿佛浑然未觉,依旧作熟睡模样。
虚空中,好像有一只手在描摹她的面容,从额头至鼻尖再到唇边,口脂晕作一团,为睡着的人添了七分姝色,却又有些碍眼。
容妘忽而又梦见小时养的狸奴,伸着爪子作乱,扰她清梦。
皱着眉,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嘤咛,这才沉沉睡去。
丹桂怕她晚上睡不着,没一会儿,便进来叫醒。
只是小姑娘眼神闪躲,不知该看哪里,经过早上那一出,有了旁人提点。
她也后知后觉,如今再看容妘只觉得她面色不似以往惨白,双颊眼尾透着红,比那院里的海棠还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