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江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好像并没有受影响。·墈~书\君′ 冕^沸′阅!渎¢
也是一码论一码,他早早就上了月茗书院,归家不过半载,那些污糟事确实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这也打消了不少勋贵人家结亲的念头。
作为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在殿上对答如流又言之有物,偏偏还生得一副好样貌,入了不少人的眼。
相比之下庶出的身份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瑕不掩瑜。
但紧接着江家的事就让人望而却步。
“不觉得可惜吗?”容妘轻呷了一口雨前龙井,问眼前的人。
江临之都要二娶了,说不定还能攀上豫王府的高枝。
有一门好的亲事,能在官场如虎添翼,三年升两级也不是难事。
江羡之闻言,眼中闪过揄揶,笑着说:“莫不是吃醋了?”
这些天他下朝不愿归家,日日在她这里躲清净,简直恨不得住下。¨6·吆′看 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容妘摇了摇头,劝他:“等这段风波过了,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我也可以帮你说和说和。”
江羡之听出她不是在开玩笑,怔愣了一瞬,语气有些哑:“你认真的?”
其实前段时间器灵就提示:「男配爱意值已收集完成。」
容妘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尽早让他死心比较好。
江羡之前途一片坦荡,如今受圣上赏识,搭上了青云梯,未来位极人臣也不是什么难事。
实在没必要与她纠缠在一起,坏了名声。
这事不管怎么说,都堵不住悠悠众口,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况且,她费劲心思和离,并不是为了再嫁。
雅间里寂静了一瞬,落针可闻。
江羡之心绪难平,眼眸中有些惶然失措,他没有听到回答。
容妘沉默不语,只淡淡品着茶,烛火生晕映在侧脸,好像世间万事都难入她的眼。′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江羡之莫名觉得眼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离他很远,患得患失。
他摇头,将容妘刚刚的话抛之脑后。
直接上前,双手撑着椅背,将她困在梨花椅中,二人呼吸可闻,势要问个清楚。
这样全然禁锢的姿态,让容妘避无可避,有些不适。
可就在这时,书肆中突然传来阻拦声。
“客人,您不能上去。”
江临之不管不顾,推开雅间的门,看到的就是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第19章 古板弃妇×暗恋成真探花郎 18
他的庶弟与容妘共处一室,亲密至极,衣衫堆叠,几乎倚在一处。
江临之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不敢置信,从口中冲出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容妘原本打算推拒的手,换了力道,顺势揽住面前人的脖颈。
“看清楚了吗?”她语带挑衅。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
江临之重重咳了两声,身形消瘦,眼神阴鸷,从前端方如玉的君子竟成了这番模样。
亲眼见到,还是难免让人唏嘘。
“你们…何时,背着我做下这等事?”他双拳紧握,恨不得撕了他们。
“你猜。”容妘杀人诛心,当然不会告诉他。
往后他时时都会回味,都会猜忌,到底是何时自己头上顶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偏偏自己还不能说,平白让人耻笑。
只能日日夜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其实江临之能找上门来,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兰台书肆声名鹊起,旁人不知,他江临之也最该清楚这背后的主人是谁。
毕竟她整理归类,在那间书房耳室中,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如今沉不住气,恐怕也只是要在江母的逼迫下另娶她人,心有不甘。
他这个人最不喜任人摆布,但两次婚姻大事都无法自己做主。
应该是怀着最后一丝希冀,来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却被当头一棒。
堂中的小厮上来将人赶出兰台,江临之眼底一片血红,满是不甘和愤恨,喉头泛起腥甜,几乎窒息,如丧家之犬一般。
器灵提示:「男主虐恋值九成,胜利在望。」
容妘居高临下看着,冷眼旁观,心里谋算着给他最后一击。
江羡之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他不喜欢容妘现在满身裹冰的样子,也不喜欢她讲目光放在那人身上,一把将她拉回怀中。
……
一滴温热的泪落在她的锁骨上。
两人都打了个激灵。
江羡之紧紧将人拢在怀里,不让她回头,声音里带了一丝艰涩和祈求:“我与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