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纪浮生心头一紧,屏住呼吸。~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这才是重头戏!
只见沈清弦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和受伤。
她“噌”地站起身,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委屈。
“尊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奶龙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有血有肉,有修为有来历……您说查不到我?”
“难道……难道您是嫌弃我出身低微,父母不详,故意说这种话来羞辱我,好让我知难而退吗?”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下,瞬间哭成了泪人。
“我本就不想来的!是纪公子,是他说尊上和夫人最是慈爱开明,绝不会介意我的出身,我才……我才鼓起勇气跟他回来……”
“呜呜呜……既然尊上如此不信任,如此不欢迎我,觉得我身份可疑,来历不明……那我……我走就是了,绝不再碍您的眼!”
她哭得情真意切,肝肠寸断,作势就要离席。
这一番梨花带雨、以退为进的操作,行云流水,情感爆发力十足。
连纪浮生都看呆了。
要不是他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他几乎也要信了这委屈和愤怒是发自肺腑。
这演技……六界戏班子头牌都得给她磕一个!
“奶龙!”
纪晟急得大喊,想去拉她。,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老冥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措手不及,同时心中疑窦更深。
他眼中精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强大而阴冷的鬼力瞬间笼罩住沈清弦。
如同无数只冰冷的触手,试图穿透她的皮囊,探查她神魂的每一丝波动。
纪浮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感觉到那股探查力量的强大。
然而,几息之后,老冥尊紧锁的眉头却缓缓松开了。
他探查到的,是一个清晰的、风雷灵根的、纯净且生机勃勃的修士神魂。
修为大约在渡劫期,根基扎实,没有任何伪装、夺舍或被操控的痕迹,更没有一丝妖魔道的气息。
非常正常,正常得,反而让他对自己的幽冥簿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是自己看岔了?
或是那掌管命籍的判官偷懒了?
“唉!”
冥尊重重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懊恼和歉意。
那股探查的鬼力瞬间收回。
“奶龙姑娘,是本尊失言了……本尊绝非那种以出身论人的庸俗之辈,幽冥簿或许出了差错,姑娘切莫介怀。”
他语气真诚了许多。o三?叶{′屋^μ !首¤发·
“姑娘凭借自身努力,能有此等修为,实属不易,这幽冥界,乃至整个修仙界,实力才是硬道理!姑娘这份坚韧和天赋,本尊欣赏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起?是老夫糊涂了!快请坐,快请坐!”
他一边安抚,一边狠狠瞪了纪晟一眼:“还不快哄哄你媳妇儿!”
纪晟连忙上前,好话说尽。
沈清弦这才抽抽噎噎,一步三回头,万分委屈地被纪晟“劝”回了座位。
那红红的眼圈,微微颤抖的肩膀,将一个饱受委屈又强装坚强的孤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大夫人一首冷眼旁观,此刻才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开始了第二轮试探。
“奶龙姑娘莫要伤心了,尊上也是谨慎,姑娘方才提到北境……不知师从哪位高人?能教导出姑娘这般出众的弟子,想必也是位隐世大能吧?”
沈清弦用丝帕轻轻沾了沾眼角,声音还有些哽咽,但己恢复了温顺。
“回夫人,师尊她老人家……确实是一位隐世高人,只是……只是她己于百年前,成功飞升上界,早登极乐了。”
“飞升?”
大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
“北境……那地方,传闻是祖神应龙盘踞沉眠之所,灵气虽盛却也狂暴异常,能在那处修行至飞升……尊师果然了得。”
“夫人说得是。”
沈清弦乖巧点头,脸上露出怀念和敬畏。
“正是因有祖龙的气息盘桓,北境深处正处龙脉之上,龙气极为精纯磅礴,师尊她老人家正是寻得一处龙气庇佑的灵穴,潜心修炼,最终才得以顺利渡过天劫,荣登仙境的。”
她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
大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却隐晦地与冥尊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应龙、北境、飞升……
这些信息足够他们私下再去深挖了。
纪晟看着自己父母轮番“审问”,加上旁边两个弟弟那毫不掩饰的、如同鬣狗盯着肥肉般的眼神,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
他“啪”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怒视全场。
“够了,有完没完?吃个饭而己,父亲问完母亲问,盘查犯人吗?!奶龙姑娘哪里不正常了?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