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惘在一旁撑着下颌,看看虞戏时,又看看明月。*k^u¨a?i\d,u\b′o?o/k..,c?o¨m 片晌,说了句,“啧,他都告诉明月他的年纪,可曾告诉过你?”
虞戏时:“……”
他连真名都没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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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她取赤髓的大夫是骗人的。
还说什么头回疼,再取就好受了。
虽的确不如头一回那么疼,但还是够虞戏时喝一壶的了。而且如今的赤髓价格,比曾经降了一半不止。还是虞戏时好说歹说,一成赤髓才换了八百两。
“够不够买一只驴子赶路?”要走时,虞戏时这样问掌柜的。
“赶路的话,可以买一只兔子。”掌柜的说。
“?”虞戏时不解。
当绑在一只巨大灵兔的背上,由它一蹦一跳地“驮着”前进时,虞戏时真觉得自己病了。
脑子有病。
这只灵兔也十分嫌弃她,仿佛在用眼神说:你身上多少钱够你嫌弃我的。/x~t,i¨a~n\l*a`i/.`c/o,m·
当然了,这是第一回见面时用眼神交流的。现在虞戏时已经让掌柜的绑着自己,面朝天躺在它的背上,不知道它眼神里还有没有嫌弃了。
好在这兔子速度也不算慢,比人快速跑起来时再慢一些,好歹还能为虞戏时节省体力。
身上还剩了钱换了些吃食和水,至少七天内应该是饿不死了。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实在饿的话……不是还有只灵兔吗?
灵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然被绊了一下,虞戏时本就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这一下直接把她魂甩飞出去逛了个圈。
追赶的时间里,虞戏时也已经计算出了以她的时速,追赶上这家人时他们可能出现的位置。届时只需要在这个位置停下,排查附近的区域。
首先得排除三人根本不会去的地方。^纨~夲*榊 戦, *追 醉/芯-章¨截\以她粗略的了解,他们是跟着流民队伍一起行动,应该不会脱离人群,冒险走那些危险的小路。就算休息,八成也会选在官道附近。
不过路上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所以沿途可供躲藏或歇脚的地方都得排查一遍。最后,再去那些可能性最低的丛林地带查看。
虞戏时下兔时,兔子就变成了巴掌大小,缩进了她的衣袖里。
她不免怀疑,这种可大可小的肉……能吃吗?
“你就在纸上这么圈圈写写,就算出了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这是算命么?”离惘出现在她身边。
这次虞戏时没有被他吓一跳,故弄玄虚挑眉道:“是。一支笔一张纸,我能算出很多东西。要不要给你算算?五十两银子一次。”
“……”离惘嘴角抽了抽,“给神仙算命还骗钱你真是头一个。”
“怎么叫骗?我的实力你不是都瞧见了么?”
“人还没找着,实力尚未可知。”默了默,他又道,“那你怎么知道景饲生能找到这里?”
“我是靠脑子,”虞戏时点点自己的脑袋,“他不一样,他是靠这个。”
说着,她做了个展现手臂肌肉的姿势。
“靠武力?”离惘理解着。
“不不,靠灵力。”虞戏时不过是看看自己有没有肌肉而已。
离惘嘴角又抽。
你这动作跟灵力也不沾边啊。
他越想越气闷,非得叫她知晓,灵力者何等风姿绝世才行!
他眼神一定,周身荡起一层素白灵光,衣袍翻飞,下一瞬,他足尖轻点,身形如惊鸿掠影,倏忽间已立于十丈外的一株古松之巅。
松枝微颤,他倒是稳如山岳,单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并指幻剑,指尖凝聚一点璀璨星芒。
“看好——”
话音未落,他指尖星芒化作一道贯日长虹,直劈而下!
“轰——!”
远处一座丈许高的青岩应声炸裂,碎石飞溅,被凌厉的剑气绞成齑粉,纷纷扬扬如雪飘落。
离惘收势而立,神色淡然,仿佛方才那一剑不过是信手为之。他转过身来,身后如雪的碎石仍洋洋洒洒,可以看出是刻意放慢了坠落的速度。至此,他总算畅快了些:“这是最低级的灵力。”
“……”虞戏时拊掌,好装。
这是认真在装。
他抚抚身上褶皱,回来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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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戏时离开后不久,明月的屋子里来了三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气场强势,蒙着面纱,先是简单地扫视了一圈屋子,而后看向捧着竹担惊讶又害怕地站在原地的明月,直截了当道:“方才来治病的那位公子与姑娘呢?”
“他…他们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我,我不知道……”
游灯冷笑道:“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