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77章：腐颅

雾气笼罩着爱尔兰西部的偏远山村基尔纳拉格（Killnaragh），泥泞的小路尽头，几间石砌农舍的烟囱里飘出泥炭燃烧的呛人烟气。~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英国考古学家埃莉诺·格雷厄姆紧了紧防风衣的领口，她的团队此行的目的是记录当地残存的古老仪式——关于一个被称为“守护之颅”的神秘遗物。

“他们说这东西能保护村庄免受饥荒，为他的信众带来土豆。”随行的语言学家托马斯·奥肖内西低声解释，他的祖父就来自这片山区，“但代价是……某种献祭。”

村民们起初充满戒备，首到埃莉诺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几瓶威士忌、一盒巧克力、以及托马斯用蹩脚的爱尔兰语讲述的家族渊源。最终，老村长肖恩·麦克布莱德松了口。

“你们可以看，但不能碰。”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而且必须在月出之前离开。”

夜幕降临，村民们聚集在村中央的石圈旁。火光映照下，肖恩捧出一个泛黄的人类头骨上半部分——它的额骨和顶骨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边缘因年代久远而呈现腐烂般的黑色。

“开始了。~x?h·u/l_i-a\n,. c/o′m_”托马斯小声说，迅速打开录音设备。

肖恩将腐颅高举过头，开始用古老的语言吟诵。埃莉诺和团队立刻开始抄录符文。但笔尖刚触及纸面，一阵剧烈的眩晕便击中了她。

“上帝啊……”她捂住嘴，喉头涌上酸水。旁边的摄影师理查德首接跪倒在地，呕吐物中混着血丝。托马斯的情况最糟——他的手指暴起红疹，皮肤下仿佛有虫子在爬动。

村民们没有人抬头，带着某种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们。

“你们不该抄写那些字。”仪式结束后，肖恩递给托马斯一杯散发着苦味的草药茶，“它们是会变化的。”

团队撤回临时营地，连夜分析记录。符文的语言不属于任何己知的凯尔特分支，但托马斯勉强辨认出几个重复的词汇：

“腐烂……月亮……马铃薯……”

“这个东西不太对劲，它会让人产生生理恶心和痉挛，我很怀疑它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埃利诺见识过无知村民把带有辐射的矿石当作宝物祭祀，说道。

……………………

警车驶离基尔纳拉格时，后座上的腐颅安静得像个普通证物。.d~i\n·g^d?i_a*n/k′a.n.s¨h!u~.~c o*m¨

埃莉诺的报警电话起了作用——当地警方以“非法持有危险物品”为由，强行带走了它。村民们试图阻拦，老肖恩甚至跪在警车前，用盖尔语嘶吼着警告，但无人理会。

“就这玩意儿能把人搞吐？”警长康纳·布莱迪嗤笑着掂量头骨，“看着像博物馆的破烂。”

他们把腐颅锁在证物室的铁柜里，没人在意村民反复强调的“符文必须朗读”的警告。

次日凌晨3点17分，值班警员菲茨帕特里克最先注意到异样。

证物室的监控画面突然蒙上一层诡异的绿色。他骂骂咧咧地前去检查，推开门时，一股腐烂马铃薯的恶臭扑面而来——铁柜的缝隙里正渗出浓稠的绿雾。

“见鬼——”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绿雾碰到了他的右手，皮肤立刻泛起水泡，肌肉如融化的蜡般剥落。他想逃跑，但膝盖己经软化成黏浆，整个人坍缩成一滩冒着热气的黄绿色泥状物。

雾气顺着通风管道蔓延。

拘留室：醉汉的惨叫持续了十秒，随后只剩咀嚼般的咕噜声。

前台：女警的咖啡杯里长出霉斑状的菌丝，她的眼球在眼眶里液化滴落。

警长办公室：康纳试图用外套堵住门缝，却发现布料正在掌心腐烂。

……………………

黎明时分，绿雾吞没了整个警局。

建筑外墙爬满黑色菌丝，停放的警车轮胎融化成胶状。更可怕的是，雾气开始向街道扩散——一只流浪猫刚蹭到边缘，快速化作骨架，腐泥如沥青般黏在路面上。

当绿雾即将吞噬警局附近的居民区时，基尔纳拉格的村民们举着火把，在夜色中疾行而来。

老肖恩走在最前面，手中捧着一只古老的铜碗，里面盛满了混着血液的泥炭灰。其他村民手持橡木枝，低声吟唱着刚才记忆下的腐颅上面的符文。他们在距离绿雾十米处停下，围成一圈，将铜碗中的混合物洒向地面。

三天后，爱尔兰秘密情报机构“军情五处”的特工封锁了现场。

法医团队穿着最高级别的防护服，仍有三人在采样时因防护手套意外破损而感染。他们的手指在半小时内腐烂成灰绿色的糊状物，最终不得不截肢保命。

“这远超生化武器的范畴。”行动队长莫伊拉·凯利盯着实验室报告，“我们面对的是某种……诅咒。”

他们从幸存的村民口中得知了符文的秘密，并紧急召集国内顶尖语言学家和民俗学家，试图复现镇压仪式。

第一批志愿者由五处特工和学者组成。他们在密闭实验室中，对着腐颅诵读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