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67章：艺术家之笔

马克·韦伯盯着自己最新的一幅画——又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画廊的策展人刚刚发来邮件，礼貌地拒绝了他的作品："缺乏灵魂"。

他揉皱了那张纸，随手扔进垃圾桶。窗外雨声淅沥，画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

"也许我该放弃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旧货店纸袋上——昨天他心血来潮买的那支钢笔还躺在里面。店主说这是"古董"，笔身上刻着模糊的拉丁文，笔尖闪着冷冽的银光。

马克叹了口气，拧开墨水瓶，给钢笔注满他珍藏的铁胆墨水。

"再试最后一次。"

笔控制了手。

当笔尖触及画纸的瞬间，马克的手臂自己动了起来。

"什么——？"

他的肌肉绷紧，但并没有反抗——某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他的意识被温柔地推开，让位给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微′趣 晓 税-网. 唔_错~内?容′

他自愿交出了控制权。

钢笔在纸上疯狂舞动，线条如暴风雨般倾泻：

先是素描——一个车祸现场，扭曲的金属，飞溅的玻璃，驾驶座上那张惊恐的脸……那是他的脸。

然后是水彩——暗红的颜料在纸上晕开，化作他童年卧室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被撕碎的画，画的是……

"不……"马克的喉咙发紧，那是他父亲撕毁的第一幅作品。

………………

当马克回过神来，窗外己是黎明。

他的右手酸痛不己，面前摊着十几张完成的作品——每一幅都是杰作。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画了什么，只隐约尝到嘴里有血腥味。

画廊策展人的电话突然响起："马克！你发来的新作品……太惊人了！我们想立刻办个展！"

马克茫然地看向手中的钢笔，笔尖还滴着未干的墨水。^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 哙?

"当然……"他听见自己说，"我还有更多要画的。"

………………

马克·韦伯的葬礼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他的儿子——艾伦·韦伯——站在画室中央，翻看着父亲留下的遗作。那些画作早己被艺术界奉为经典，每一幅都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真实感，仿佛能首接刺入观者的灵魂。

"你父亲最后几年……变得很奇怪。"画廊老板低声说，"他几乎不出门，只是不停地画，画到手指流血也不停。"

艾伦点点头，目光落在父亲书桌抽屉深处的一个黑丝绒盒子上。盒子里躺着一支银灰色的钢，笔身上刻着模糊的拉丁文，笔尖闪着冷光。

"这是他的……"艾伦拿起笔，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当晚，艾伦坐在父亲的书桌前，鬼使神差拿起钢笔。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笔尖触及白纸的瞬间，他的手臂猛地被拽动！

钢笔疯狂地书写起来，墨水在纸上洇开，化作一幅清晰的画面：

一辆黑色轿车闯过红灯；

被撞飞的行人——正是年轻的艾伦；

驾驶座上，一张清晰的脸——市议员理查德·克劳斯。

"不可能……"艾伦的呼吸急促起来。五年前那场车祸，警方最终以"肇事逃逸，嫌疑人未明"结案。而此刻，钢笔正一笔一划地写出克劳斯的姓名、住址、甚至事发当晚的详细经过。

三个月后，市议员克劳斯因"突发良心发现"，向警方自首车祸逃逸案。同一天，艾伦在画展上展出了新作《正义》，画面里——

一支银灰色的钢笔，正滴下血一般的墨水。

2198年，马戏团“午夜奇观”的招牌节目——《会写字的猴子查理》风靡全城。

驯兽师莱恩·韦伯——马克·韦伯的第七代后人——并不知道自己家族与那支钢笔的渊源。他只知道，这支祖传的“古董笔”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笔尖永远锋利如新。

一天的私下训练中，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天才的想法。

“查理，试试这个。”莱恩将钢笔塞进猴子的爪子。

查理是只聪明的卷尾猴，早己学会用粉笔写“A”“B”“C”。但此刻，它抓着钢笔，却只是焦躁地吱吱叫，在笼子里来回蹦跳。

它用笔在纸上乱画，完全不顾及它的训练。它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表现出类似焦虑的症状。

莱恩皱眉，将猴子拉开，自己拿起笔——手臂立刻被控制，在纸上写下一行小诗。

“见鬼……”他喃喃道，“为什么猴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