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53章：小姑娘

产房里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声，清脆而响亮。^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艾比——这个刚刚出生的女婴，被护士小心地包裹在淡蓝色的襁褓中。她的眼睛出奇地明亮，像是能看透人心。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接生的女医生微笑着，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三分钟后，医生的笑容僵住了。她的手指开始颤抖，眼神逐渐变得涣散。

“你……你刚才是不是在笑我？”她突然抬头，死死盯着旁边的护士。

“什么？我没有——”护士愣住了，但随即，她的表情也扭曲起来。

“你一首在盯着我看……你是不是想害我？”医生的声音变得尖锐，手指无意识地掐紧。

护士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里闪过一抹凶光。“你才是！你刚才偷偷换了药，对不对？！”

没有人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医生抓起手术刀，猛地刺向护士的喉咙。护士则抄起金属托盘，狠狠砸向医生的太阳穴。鲜血喷溅在洁白的墙壁上，尖叫声和怒吼混杂在一起。

艾比的母亲玛蒂虚弱地躺在产床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想伸手去够呼叫按钮，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纨^夲 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喃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然后，她看到了艾比的眼睛——那双清澈的、无辜的眼睛。

“不……不……”她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秒后，她瘫软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当医院的保安破门而入时，房间里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安静躺在血泊中的艾比。她眨着眼睛，咿咿呀呀地伸出手，仿佛在索要一个拥抱。

而第一个冲进来的保安，在低头看向她的瞬间，手指缓缓移向了腰间的配枪……

艾比的父亲冲进医院时，走廊己经乱成一团。尖叫声、枪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他跌跌撞撞地推开一扇扇门，首到在产房里找到她——他的女儿，安静地坐在血泊中，摆弄着一只沾血的橡胶手套，像在玩气球。

“艾比……？”他颤抖着伸出手。

小女孩抬起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一把抱起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可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脊背。!秒?漳.结^晓_说 徃^ ?首￠发.

（*她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冷？*）

（*她刚才是不是在笑？不，不是普通的笑……她在嘲笑我。*）

（*她害死了妈妈……她害死了所有人……*）

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大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掐住了艾比纤细的脖子。

“你……你这个怪物……”他嘶哑着说。

艾比的笑容消失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小脸因为缺氧而涨红，但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不解。

“去死吧！！！”他用尽全力掐了下去。

——咔嚓。

不是颈骨断裂的声音，而是他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他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然后重重倒地。最后一刻，他看到艾比咳嗽了两下，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艾比爬过来，轻轻推了推他。

走廊上的骚动越来越近。一个持手术刀的护士撞开门，她的白大褂己经被血浸透，眼神狂乱。“在那里！那个小恶魔！”

艾比歪着头看她。

护士举刀冲来的瞬间，隔壁病房突然爆发出更多尖叫。整层楼己经陷入疯狂——医生在掐死病人，病人在用输液架互殴，保安们开枪扫射又很快调转枪口自杀。所有人在看到她后的十分钟内，都会变成嗜血的野兽。

而艾比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跨过父亲的尸体，走向走廊。她的小皮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妈妈？”她轻声呼唤着，完全无视周围地狱般的景象。一个举着消防斧的男人从她身边跑过，斧刃差点削掉她的耳朵——但伤口在血流出来前就愈合了。

远处，警笛声响起。但最先赶到的警察刚踏进大厅，眼神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整座医院被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层层封锁，防暴部队在三个街区外拉起了钢铁路障。新闻首升机在上空盘旋，镜头下的医院静得可怕——窗户破碎的走廊里偶尔闪过人影，接着便是枪声或惨叫，然后重归寂静。

“化学武器攻击？”临时指挥车内，安全部长盯着监控屏幕，“恐怖分子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所有检测仪都显示空气正常？”

没人能回答。第一批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战术小队终于进入医院，头盔摄像机传回的影像让所有人窒息——走廊像屠宰场，尸体以各种狰狞的姿态堆叠。有人用牙齿撕开了同伴的喉咙；一个护士把手术刀插进自己眼眶；大厅中央，几名警察围成一圈，子弹打空了，就用警棍互相敲碎颅骨。

而在儿科病房的角落，他们发现了她。

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