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艾米丽·卡特蜷缩在悬崖边的岩石缝隙里,牙齿咬着一块破布,冷汗浸透了她的T恤。,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腹部的剧痛像刀绞一样,每一次收缩都让她眼前发黑。她不能去医院——没有保险,没有钱,只有学校里那些曾经说爱她的男孩们讥讽的短信。
“哈,现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婊子。”
她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风从悬崖下呼啸而上,带着枯草和尘土的味道。这里离镇子足够远,没人会听见她的惨叫。
疼痛达到顶峰时,她弓起身子,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涌出。没有医生,没有消毒,只有血、汗和眼泪混在一起。当那个小小的、滑腻的躯体终于脱离她的身体时,艾米丽几乎昏死过去。
她颤抖着抱起婴儿,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然后,她的呼吸凝固了。
那不是正常的孩子。
它的皮肤像腐烂的树皮一样开裂,露出下面蠕动的粉红色肌肉。胸腔畸形地隆起,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最可怕的是它的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而本该是嘴巴的地方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艾米丽的尖叫声被风吹散。她想扔掉它,但某种母性的本能让她死死抱住了这个怪物。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接触婴儿的皮肤开始变黑、肿胀,像被某种毒素侵蚀一样蔓延。¨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不……不……”她喘息着,看着自己的手臂迅速溃烂,血肉像发霉的面包一样剥落。更可怕的是,她腹部的剖裂伤也开始异变——伤口边缘长出细小的、菌丝般的触须,互相缠绕着缝合她的血肉。
悬崖下的荒野突然安静了。虫鸣消失,风停滞,连月光都变得浑浊。艾米丽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不是来自怀中的婴儿,而是来自更深处,来自大地之下。
婴儿突然动了。它没有哭,而是发出一种湿漉漉的、像肿瘤破裂般的声音。艾米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溃烂正在停止——不,不是停止,是转化。她的血肉不再腐烂,而是开始增生,像癌细胞一样疯狂繁殖,填补着她的伤口,重塑她的躯体。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终于明白了真相。
这不是救赎。
这是诅咒。
仅仅几分钟,艾米丽和她的孩子己经不存在了。
在悬崖顶上,她们的血肉融合在一起,骨骼扭曲变形,肌肉纤维疯狂增殖,像一团被无形之手揉捏的腐烂黏土。皮肤裂开,内脏溢出,却又被新生的肿瘤组织包裹、吞噬。最后,她们变成了一颗首径两米有余的巨大肉球,表面布满血管般的凸起,偶尔抽搐般颤动,渗出腥臭的脓血。
山风吹过,肉球失去平衡,从悬崖边缘滚落。`天/禧`晓^说!蛧_ ¢已 发^布?最/芯′蟑^劫′
………………
托马斯·莱利是个喜欢独自徒步的中年男人。他正沿着山脚的小路行走,突然听见上方传来黏腻的滚动声。抬头一看——
一颗巨大的、蠕动着的肉球正朝他滚来。
“什么鬼东西?!”他本能地后退,但肉球己经撞上了他的小腿。
接触的瞬间,托马斯感到一阵刺痛,接着是诡异的温热。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裤腿黏在了肉球表面,而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肿胀。
“操!”他猛地扯开腿,布料撕裂,留下一块皮肉黏在肉球上。
托马斯骂骂咧咧地走回镇上,觉得腿有点疼,但没太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的细胞己经开始失控的增殖。
肉球最终停在山脚的一片荒地上。几个放羊的村民发现了它,起初以为是死去的野兽,但靠近后立刻闻到了腐烂与甜腻交织的恶臭。
“老天,这玩意儿在动!”老牧羊人捂住鼻子,抄起一根树枝戳了戳肉球。
肉球的表面凹陷下去,随即像活物一样蠕动着“愈合”。树枝尖端接触的部分开始发黑,木质纤维扭曲膨胀,长出瘤状突起。
村民们吓坏了,有人报了警。
两名当地警察赶到现场,戴着橡胶手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可能是化学污染,”年轻警员嘟囔着,“得叫环保局的人来看看。”
年长的警员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肉球。光线下,肉球的表面泛着诡异的油光,像腐烂的果冻。
突然,肉球颤动了一下,裂开一道缝隙,喷出一股暗红色的雾气。
“退后!”年长警员大喊,但己经晚了。
雾气笼罩了两名警察。几秒钟后,他们开始咳嗽,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斑。年轻警员抓挠着手臂,指甲轻易撕开了肿胀的皮肤,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白色增生组织。
“救……救我……”他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哀求,但声带己经被增生的肉块堵塞。
………………
当晚,托马斯·莱利在旅馆的浴室里呕吐出血块,发现镜中的自己半边脸己经扭曲变形,眼球被挤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