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133章：便携式洞穴

雨下得很大。¨墈~书~屋,晓 税 王^ ¨埂¨鑫.蕞′全¨

马克·雷蒙德站在公司大楼外，手里捏着一封解雇信，雨水把纸上的墨迹晕开，黑色的字迹像眼泪一样流淌。他在那家该死的会计事务所干了七年，最后换来的只有一句“结构调整”。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首到雨水浸透了西装，皮鞋里灌满了水。街角的霓虹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其中一块招牌闪烁着“工厂（The Factory）”两个词，像是某种讽刺——他刚刚被“优化”出那个该死的“人力资源生产线”。

店门上的铃铛响了。里面堆满了各种奇怪的机械零件、旧工具，还有一堆看起来像是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的玩意儿。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男人，灰白的头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正在擦拭一个铜制的小装置。

“需要什么？”男人头也不抬地问。

“我……不知道。”马克的声音沙哑。

男人——名牌上写着“詹姆斯·安德森”——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失业了？”

马克没回答，但攥紧了解雇信的手微微发抖。′1 4?k,a^n?s?h*u/._c!o~m?

詹姆斯叹了口气，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马克摇头拒绝。

“随你。”詹姆斯耸耸肩，自顾自地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潮湿的空气中盘旋。“不过，我这儿有些东西……也许能帮你。”

马克苦笑。“除非你能让我老板消失。”

詹姆斯没笑，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转身走向货架深处。马克听见翻找的声音，几分钟后，詹姆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上面落满灰尘。

“便携式洞穴?。”詹姆斯念出盒子上的标签，吹掉灰尘，露出下面一行小字：“800个装。”

马克皱眉。“这是什么？某种玩具？”

“某种……工具。”詹姆斯把盒子推给他，“特价，20美元。”

马克盯着盒子。它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甚至有些廉价。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掏出了钱包。

走出店门时，雨己经小了。￠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马克回头看了一眼，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疯了——但“工厂”的招牌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斑驳的砖墙，仿佛那家店从未存在过。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轻轻掀开盖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800个黑色圆片，每一个都光滑如镜，冰冷如金属。

马克拿起一片，鬼使神差地，把它贴在了公司大楼的外墙上。

然后，他轻轻一推——

圆片消失了。

而墙上，留下了一个完美光滑的圆洞，边缘锋利得像被激光切割过。

马克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他笑了。

……………………

马克·雷蒙德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罪犯。

但世界抛弃了他，所以他决定抛弃世界的规则。

他用第一片圆片在“蒂芙尼珠宝”的防弹玻璃上开了个洞，手伸进去时还在发抖。但当沉甸甸的金链子滑进他的背包，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笑了。

没人发现。监控只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玻璃上突然出现的洞像是被某种高精度工具切割，但没有任何工具接近过的痕迹。

LV、Gucci、Rolex……他不再小心翼翼。他甚至在白天作案，当着店员的面，轻轻把黑色圆片贴在展示柜上，然后伸手进去，像摘苹果一样拿走手表和包包。

店员尖叫，保安冲过来，但马克只是微笑着把圆片往地上一按——

他的脚下出现一个完美的圆洞，他跳进去，从三米外的地面钻出，扬长而去。

联邦银行的地下金库号称能抵御钻地导弹。

马克只用了一片圆片。

金库的钛合金门像黄油一样被切开。他走进去，看着成堆的现金和金条，突然狂笑起来。

“这个世界就是个笑话！”他对着空荡荡的金库大喊，“而我有答案！”

……………………

他们不像普通警察。

没有警笛，没有谈判，甚至没有警告。

马克正在第五大道的高级表行里“购物”，突然感觉空气凝固了。他的肌肉僵硬，手指停在半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门口站着三个人，穿着黑色制服，胸前是警长的警徽，以及一个小小的银色标志——一个被锁链缠绕的工厂烟囱。

领头的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枪，枪口泛着淡蓝色的光。

“疑似工厂产品使用者，确认。”他冷冰冰地说，“回收剩余样本。”

马克想跑，想用圆片挖洞逃走——但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一个女警走上前，轻松地从他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613个，损耗187个。”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