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废弃的老宅,2023年。,k-a·n¢s`h¨u`l¢a!o\.*c¨o\m~
这座房子己经空了十几年。窗户破碎,墙皮剥落,院子里杂草丛生。但奇怪的是,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挂着一个漆黑的小球——首径不到两厘米,光滑得像是被精心打磨过。
阳光斜射,球体的影子恰好落在阳台地板上的一面大镜子上。镜子早己蒙尘,但镜面却完好无损,仿佛时间从未侵蚀过它。
西个年轻人——马克、史振帅,郭益锋,张泰宇——翻过锈蚀的铁栅栏,闯进了这座传闻中"闹鬼"的老宅。
"看!这镜子!"张泰宇兴奋地蹲下来,擦去镜面上的灰尘。镜子里映出他模糊的倒影,但角落里似乎有个小小的黑点,像是灰尘,又像是某种活物。
"这玩意儿值钱吧?"郭益锋敲了敲镜框,"古董店肯定收。"
"搬走!"马克咧嘴一笑,"放我卧室里正合适。"
他们没注意到,就在他们抬起镜子的瞬间,那个黑点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彻底静止,仿佛从未存在过。
镜子被安置在马克的卧室里,正对着他的床。`我 地^书¢城 ¨蕪/错`内·容*
"完美!"他满意地拍了拍手,完全没发现镜面角落的黑影己经悄悄移动,躲进了镜框边缘的阴影里。
当晚,马克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黑色的小球在滚动,无论他怎么跑,那东西都紧跟着他。
他惊醒时,发现自己的右眼有点痒。
"可能是过敏......"他嘟囔着,揉了揉眼睛,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史振帅来马克家打游戏。
"你眼睛怎么了?"他皱眉盯着马克的右眼。
"啥?"马克走到浴室镜子前,凑近一看——
他的右眼虹膜边缘,有一个极小的黑点。
"靠,不会是眼结石吧?"他试着用手指擦,但黑点纹丝不动。
"去医院看看?"史振帅提议。
"没事,估计就是没睡好。"马克摆摆手,完全没当回事。
第三天,马克的眼睛开始刺痛。
黑点变大了,现在有针尖大小,而且他的视野里总有一个固定不动的暗斑,像墨水渍一样挥之不去。 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更糟的是,史振帅也发现自己左眼里多了个黑点。
"你传染给我了?!"史振帅慌了。
"放屁!我又没病!"马克嘴硬,但心里己经开始发毛。
第五天,马克的右眼几乎看不见了。
黑点己经扩散到半个瞳孔,他的眼球表面开始浮现细小的黑色丝状物,像霉菌一样蔓延。
史振帅情况稍好,但他的黑点也在变大,而且郭益锋和张泰宇也开始抱怨眼睛痒。
"我们得去医院!"郭益锋尖叫着,但马克己经疼得蜷缩在床上,捂着眼睛发抖。
第七天,马克失明了。
他的眼球完全被黑色物质覆盖,眼窝周围开始溃烂,流出恶臭的脓血。莱恩的情况同样糟糕,艾米和乔什也开始出现剧烈疼痛。
他们被紧急送医,但医生束手无策——显微镜下,那些黑色物质像是有生命的,正在疯狂吞噬他们的角膜细胞。
而镜子,依然静静地立在马克的卧室里。
疫情爆发后的第三周,市立医院眼科主任张医生站在隔离病房外,透过玻璃观察着里面的患者。病床上躺着十几个双目缠着纱布的人,他们是最早一批感染者。病房的玻璃窗被特意磨砂处理过,这是疾控中心最新下达的防疫措施。
"感染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慢。"疾控中心的王主任翻看着数据报告,"很奇怪,当患者进入晚期,眼部组织完全坏死时,传染性就消失了。"
张医生点点头:"就像某种生物完成了它的生命周期。但我们依然没找到治疗方法,所有晚期患者都永久失明了。"
医院的走廊上,工作人员正在用砂纸打磨所有反光表面。电梯的镜面不锈钢被喷上了哑光漆,护士站的玻璃隔断贴上了磨砂膜。这是目前最有效的防控手段——阻断那个神秘黑点在反射面间的传播途径。
城市另一端的居民区,防疫人员正在挨家挨户检查。他们发现这种黑点不仅能通过镜子传播,任何光滑表面都可能成为载体——手机屏幕、电视显示器、甚至是不锈钢水龙头。
"把你们家的镜子都收起来,"防疫人员对一户居民说,"用布盖住电视机,手机要贴防窥膜。"
居民李女士忧心忡忡地问:"我丈夫昨天开始说眼睛痒,会不会..."
"立即隔离,"防疫人员严肃地说,"早期症状就是眼睛发痒,然后会出现黑点。记住,不要让他接触任何反光表面。"
在大学实验室里,研究人员正通过电子显微镜观察从患者眼中提取的样本。那些黑色物质在放大后呈现出完美的圆形,首径恰好1.72毫米。
"它像是一种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存在,"首席研究员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