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院长领着张景,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一直沿着走廊往里走。
来到最里间的一个没有标牌的门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詹院长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轻轻敲了敲门,总共八下,似乎还挺有节奏感。
张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这个有点儿像地下工作者接头的场景。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小詹,进来吧。”
果不其然,光听敲门声就能辨人,看来还真是暗号!
詹院长轻轻推开门,却没敢直接走进去。
而是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招呼:“您好,董事长!”
董事长扫了一眼张景,却仍然问詹院长:“小詹,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样的,董事长。这位是张医生,您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中医国手大专家的高徒,医术十分了得。”
“刚刚我们病区的一位患者哮喘急性发作,激素都控制不住。结果只喝了一次他开的中药,立马就不喘了。”詹院长连忙介绍说。
“哦?”董事长一听,也微微一怔,立马吩咐道:“小詹,先进来把门给带上。还有这位张医生,你请坐。”
“好的,好的。”詹院长赶紧将门关好。
然后对着张景说:“张医生,您请这边坐。”
张景是真没想到,作为医院的董事长,办公室居然连门牌都没挂。
而且,扫了一眼这屋里的空间及摆设,都远远不如院长办公室。
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茶具。
除了办公桌椅外,就只有普普通通一张四人位的布艺沙发,和一个小小的玻璃茶几。
张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詹院长隔着一个位子,也落了坐。
看得出来,董事长才是真正的直肠子,连需不需要倒水这种客套话都免了。
待两人坐定后,董事长立马问道:“小詹,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詹院长往外挪了挪屁股,恭恭敬敬地说:“哦,董事长,是这样的。我觉得张医生是个难得的人才,很想将他招进医院。不过,他还有些顾虑,想当面跟您谈谈。”
张景知道,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误会了自己来见董事长的真正目的。
可既然来都来了,张景也不想直接说出令詹院长难堪的话来,于是干脆暂不作声。
董事长显然跟詹院长极为默契,根本就没有细问。
而是直接说道:“好的,小詹,那我就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来跟张医生好好聊聊。”
詹院长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董事长一躬身:“董事长,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您喊我!”
董事长挥了挥手,微微笑了笑。
詹院长快步出了门,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带上。
这时候,董事长突然从自己的坐椅上站起身来。
径直走到张景的跟前,伸出右手。
然后自我介绍道:“张医生,你好,我姓高,叫高小松。不过不是米国人的那个晓松,而是大小的小。”
张景于是也站起身来,握了上去:“您好,高董事长,我叫张景,在鹿县明德堂中医诊所上班。”
高小松嘴角掠过一抹笑意,而后装作很惋惜地摇了摇头:“刚刚听詹院长介绍说,你的医术非常高明,在那样一家小诊所里上班,岂不是太屈才了嘛?”
张景淡淡一笑,决定岔开话题:“高董事长,工作的事暂时还是先不谈吧。我来见您,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我刚刚也问过詹院长,他说不方便回答,让我直接问您。”
“哦?”高小松闻言一怔,立马问道:“什么问题?”
“高董事长,就是我发现,您这家康复医院跟后面的福利院,怎么都叫‘馨安’一样的名字呢?”
“福利院?你也知道后面有家福利院?”高小松更好奇了。
“是的,其实我和同事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望馨安福利院的老人和孩子们。然后,里面的一个脑-瘫儿小豆豆,他正好在您医院做康复治疗,正巧碰上了刘部长。”
“然后,刘部长说住院部有个哮喘急性发作的患者,要求中医会诊,我就跟着刘部长一起去看了看。再后来,詹院长也去了。”
说到这里,张景停住了。
很显然,接下来的事情,高小松应该都知道了。
“嘶……”高小松倒吸了一口气,又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
“好吧,张医生,既然你问起来,又是詹院长的意思,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稍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能你也知道,医院后面的馨安福利院院长也姓高。她是我的亲姐姐,全名叫高小梅。”
“馨安福利院其实是在十几年前,由我的公司出全资一手创办起来的。只不过,福利院注册的法人是我姐。而且福利院的日常管理工作,也都是她在做。”
“哦,原来如此。”张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接着由衷钦佩道:“您和您的姐姐都是富有爱心的人士,非常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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