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伪装的这么好,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她放下杯盏,抹了抹唇,“我只有一丢丢害怕,就一丢丢。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一个不知身世,不知去向的姑娘,活在一个穿回来的日子里,确实是有一丢丢怕。
甚至在上一世,她都没有这么怕。
凭着大剌剌的血性,粗狂的活着,走一步算一步,每一日都有种视死如归的亡命徒精神,反倒没什么怕了。
这一世,她想有点幸福,却怕了起来。
可她不认为视死如归是好的,如果这一丢丢怕,是意味着她获得了一丢丢幸福,也是可贵的。
或者,哪怕仅仅意味着,她无根无宿,不知何时又将会亡命天涯。
她也愿意把这点怕藏起来。
可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下月我就去马夫家提亲。”涂塔说。
流冰海抬起头,怔愣了一下。
她倒不是惊叹自己这么快就要成为人妻……
她是在想,这个家伙,这么快就攒够钱了?
看来磨刀蛮赚钱的……
是个潜力股。*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她又出了会儿神。
“流冰海!”他叫醒她。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似乎有些醉酒了,今晚心情甚好,感觉离幸福越来越近,小酒入胸膛,美梦在前方。
此时流冰海双目迷离,平时万杯都不倒的,今日只喝了几杯,竟然想倒一倒。
她用力捶打了几下涂塔的胸口,很有意愿的自主的想要在他在怀里逐渐睡着。
这一睡,真好想一睡万年,嘿嘿。
她扒住他的怀抱,怕他逃跑似的,“我困了,有些醉。”
她努力的寻找睡意,大言不惭。
她这样一努力,真的似乎有了些睡意,感觉甚至又重新回到了她过去的世界,在那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不停穿梭,被陈德打断了腿,跛了一条腿,不停逃窜。!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这感觉太迷幻了,她身子沉下去,真的睡着了,借着酒意,越睡越香。
有几度她都想要清醒,可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绑着,挣脱不开。
最终,她是被一阵惊悚的爆裂声惊醒。
就好像一个人捏着她的鼻子,使劲把她从阎王爷那里拽醒。
她猛地睁开眼,醒来,看到涂塔精明而清醒的双眼。
他被她调戏,正欲顺势而为,那爆裂声却山石冲落般而来。
剧烈的声音离他们很近,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耳边振聋发聩。
再听,那爆裂声就在附近。
离他们很近。
那可不是“砰”的声音,而是“蹦”的声音,是一个东西由内向外,自己与自己对抗的动静。
“什么声。”流冰海清醒了一半。
两个人又静静坐了一会儿,那个“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从床上跳起来,向后院跑去。
跑到后院,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后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光。
那团光照得天空一片明亮,而那个“蹦蹦”声,在后院正中间的位置,从石板桌上面发出来。
石板桌上立着那块捡来的宝石。
一块亮莹莹的,会发光的玉石。
那块石头现在浑身通亮,发出耀眼光芒,对着天空,持续的散发出强大力量。
流冰海和涂塔跑到院中,在巨大光亮的照射下心中陡然生畏,她仿佛伫立在一个会发光的外太空,再加上醉酒的微醺感,整个身体摇摇晃晃。
她扑到桌面上,双臂拄着桌面,紧紧盯着那块发光的石头。
强烈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和涂塔都听到,那个响动来自于那块石头自己对自己的撞击,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个时点,流冰海本想转身拉上涂塔离开这里,但是她抓住他腕子的那一刻就知道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道闷响,踏着万里长空而来。
她的酒精被这个闷响惊醒。
太熟悉的声音了,是军队野马踏过的声音。
有军队来了?
哪来的军队?
“有军队来了。”她说。
她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她谁也没有招惹,军队还是来了。
为谁而来?
定然不是为她。
可又为什么而来。
她没有时间思考,她不知道这样狂野的军队会不会踏破整个村庄,她还记得上一世她的军队亦如现在这样的响动,她只想拉着涂塔逃出去,尽量不被这场战斗侵扰。
但她抓起他的胳膊的一瞬间,又犹豫了,这样逃出去未免更危险。
她抬头看他,涂塔迷离的眼神中又有一丝坚定。
太多问题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