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的戏院不够奢华,这次她去了一家市里最有名的。¨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达官戏院。
她进了戏院以后,挂在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醉花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啊,好吵哇。
流冰海嘘了嘘,让他安静些,听就听,不听就出去。
醉花便不说话了。
戏院里放着霸王别姬的片段,嘤嘤唱唱,流冰海听了一段又一段,日子这么苦,不如先免费让自己开怀些,听些不花钱的曲儿,就像醉花喝些不花钱的酒一样。
她要在这里找个能让自己修行的人。
眼看它高楼起,眼看它高楼塌,眼看它赤手空拳打天下,眼看着戏院里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穿戴整洁、像是上层社会有钱有貌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和一个女子并肩进来,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小生给上了一壶茶,没有酒,两个人似乎都是有文化的,不贪酒,只谈诗。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 筷?
流冰海飘过去,看了看中年男人,他头戴深色帽,摘下帽子,额头光洁透亮,很是儒雅。
他在和女子谈论近期看到的一口井,一口怪井,井里,似乎能发财,也能要命,井水味道怪的一批,嘿,说来真怪,附近人都在打这口井喝,竟然也没喝死。
那女子面相妩媚,流冰海定睛看着,总觉得她似乎和自己是半路人,也不太像什么正常人似的。
不过女子看起来知书达理,长相知性,和男人的对谈都显得很有文化。
男人喝着茶,向后一仰,悠哉起来,耳边旋律变成一曲悠扬的小调无限回荡。
戏曲一直不间断,男人又说起自己最近的生意。
听起来,他像是做木材的,但是他最近的木材都被水泡了,亏了一大笔钱。
不过,他私下似乎还教书,收了一些学生。他和女人东聊聊西扯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禧·小\说`惘* _首!发¢
一个做木材生意的人,还收学生,教什么呢。
男人谈话十分得体,流冰海看得出那个女子对他也挺有兴趣的,虽然知性大方,举手投足间也不由得有些搔首弄姿。
看着蛮有意思,但流冰海总感觉男人身上不太对。
印堂乌黑麻青的,瞳孔灰蒙蒙,最近应该很不走运。
流冰海挂在皮沙发上看着他们,醉花喝了几口男人的茶,流冰海呼的一口气吹歪醉花的嘴。
醉花大叫,“哇,你干什么!”
流冰海瞪了他一眼,“偷吃偷喝,当心下地狱。”
醉花满不在意,“我都死了,孤魂野鬼,下什么地狱。”
流冰海冷冷道,“到处偷吃偷喝,喝久了下地狱被火煎,不要连累我。”
醉花不以为然,反问道,“那个狗男女家的酒你怎就许我喝!”
流冰海哼哼了两声,“那可不一样。”
狗男女的好日子当然要分一杯羹,旁人怎能一样。
说完,她继续飘在沙发上听曲了。
张桂枝活着的时候每年要来戏院里听个几回,自己也会唱一些,还曾经找过老师学过一段日子,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把钱积攒下来过日子,想着以后生了孩子还要用。
早知道还不如都给自己听了曲儿。
所以流冰海特意多待了几天,叫“她”在这豪华戏院里听个够。
小曲幽幽荡荡的,听起来很是醉人。流冰海飘了几天,又想到前几日那个男人,他莫不是招了些什么东西,或是犯了烂桃花成了桃花劫。
听说这一片有好几位做木材的先生,商家互斗使些阴招对付他也是常见的,总之,可惜了他那副好皮囊的面相。
飘了几天,流冰海就走了,醉花一直跟着她。
他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但是自从死了以后孤魂野鬼惯了,突然多了个人能跟着,醉花寂寞的心灵得到了抚慰,不打算自己飘了。
为了让流冰海能不嫌弃他,允许他和她搭个伴,他一直想和她找话题套套近乎,同是天涯沦落鬼,说不定还能做对鬼兄弟什么的,但流冰海一直忙着找路,不想搭理他。
醉花就一直跟着。
流冰海终于飘到了一家供堂。
供堂是给亡人上供的地方,家里不方便祭拜的,都到这里来祭拜,条件好的给些银钱还能做些超度法事。后面还有个庙堂,里面有修行的僧道,有些人佛道双修,就在后面一起修,前面的供堂供着不少亡人的排位。
有人甚至大半夜在祭拜,还在哭。
流冰海飘了进来。
醉花特别荒唐,觉得这地方阴气重,竟然有点害怕。
他自己就是个鬼,还怕鬼。
他问流冰海,“你来这里干啥啊,这么瘆人。”
他提着一颗心,很是担忧,这里阴森森的,好恐怖,万一有鬼欺负他怎么办。
流冰海不理他,在供堂里随意飘着,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