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疫情,人间之殇。
好在2019年年底的那个春节,我让包子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娘家去过的年。
冬天的妈妈,自然身在三亚。
于是乎,在那个洋溢着恐怖氛围的年份里,我们却各自都过的很是舒心。
独自一人在小岛上封闭的我,看起来无异于是悲戚的。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祥和与宁静。
在这种不可抗拒的因素下,导致的自我隔离中,更是让我的独自为乐,异常的心安理得。
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只是每天分别给妈妈和包子打个电话,互道一声平安而已。
除此之外的时间,全部由我独自掌控。
怎一个爽字了得?
而且因为对“时事”一如既往的敏感,我在“疫情年代”里的“股海沉浮”,更是因为屡次抓住了“风口”,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当“世俗”的一切,与我彻底分离后,我开始理所应当地做着“自己”。
真正的自己。
人间道悲喜,就是这么的不尽相通。
只能说我十分听话,严格遵照国家的规定与指导,进行了积极的防护。
所以,一直到完全“放开”之前,我都没有过“中招”的经历。
因此才很万幸地,没有感受到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隔离”之苦。
我不是在歌颂苦难。
只是那种“苦难”,与我曾经的生活比起来,真的是一种享受!
可偏偏我又非常虚伪。
因为每次给妈妈和包子打视频电话时,我都会装出一脸惆怅的神色。
“思念”,更是被我挂在嘴边。
我是真的想他们。
想妈妈,想孩子,想有一个知心的老婆,与我一起隔离。
如此说来,我想的那个“老婆”,可能不是包子。
可包括包子在内的所有人,我又全都不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以为,我这是孤僻。
可当我又遇到了许多,愿意和我在一起很久都不会觉得腻烦的人后,我才发现,孤僻不是病,而是一种选择。
在这一点上,我的“孤僻”,像极了爷爷的“耳背”。
每个人都活着,互不打扰,相“望”于江湖,挺好。
可惜这种“怡然自得”,并没有持续的太久。
三年之后,我又死了。
因为投资时,用得依然是妈妈的账号。
所以对于那些收入,我依旧没有支配的权力。
疫情期间,美国超发了三万亿美元国债。
落到实体上,便是物价的疯狂上涨。
制造业,很快便迎来了虚假的繁荣。
妈妈那个因为站在了房地产风口上,而积累下大量财富的家族,终于在房地产“风停雨歇”时,经由二舅的主导下,一心扑到了“制造业”上。
我的“位卑言轻”,并没能成功阻止妈妈,成为这个“制造业”项目的投资者之一。
既然亲朋好友们都肯全力以赴,她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
其实这个项目,早在三年疫情之前,便已经开始小规模地酝酿。
但经过三年疫情的洗礼后,每个人都相信“报复性”消费的必然到来。
就是在这种子虚乌有的期待中,二舅又果敢地扩大了投资的规模。
我的妈妈,就是在规模扩大的时候,被二舅给拉下了水。
可前后历时四年,好不容易等到厂子终于建成之时,却恰好赶上了美联储新一轮的“加息”周期。
成品的价格,一举跌至筹备建厂时的四分之一。
其实这一切,早在我的预料之内。
但那些有着以往辉煌成就做背书的长辈们,却无一人肯听从我的意见。
就连我的妈妈,都觉得我是目光短浅,杞人忧天!
虽然彼时的我,刚刚因为随便翻看了三天书,便考下了“基金从业资格证书”。
我是个“天才”,却永远得不到重用。
当我提出创立一个基金,由我出任经理人时,却只得到了妈妈一句极为不屑的讥讽:“你快消停地上你的班得了!要不是因为有个好单位,疫情期间你早他妈饿死了!”
与此同时,因为那个“厂子”不能盈利,便只得一直投入。
否则的话,就会倒闭,血本无归。
截至目前,整个家族已足足投进去了二个多亿现金!
九年了,却一分回报都没见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第一次疫情开放管控时,“基金”我提议受挫的我,脑袋一热,投资了一家饭店。
股市里赚的那点钱,全都砸了进去。
可“报复性”消费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又持续两年多的陆续“封控”。
因为独木难支,我的血本无归,只能成为事实。
可我赔的,是我赚的钱。
但二舅赌上的,却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结果,妈妈照旧义无反顾地支持着二舅。
因为饭店一事,对我却是动辄咒骂不休,说我成事不足。
这些,我还可以忍。
我不能忍受的是,我的平辈哥哥姐姐们,每个人都可以继续活的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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