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怀孕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会做两个各自“连续”的梦。
一个,是噩梦;
另一个,应该是“美梦”。
噩梦里,我仿佛去到了“幽冥鬼府”。
目的,是为了寻找爸爸的骨灰。
如果真有“泉下”,我相信自己梦里去到的地方,一定就是“地狱”。
梦里的我,极其懊悔。
遇见的每一个“鬼”,都对我怒目而视。
我很恐惧,却只得硬着头皮。
因为我必须要找到爸爸的骨灰,才能挽回自己只是为了妈妈,就害得爸爸“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
可梦里的我,穿过了一座座殿堂。
挖了很多地方,也找了很多地方。
但直到大儿子出生,我不再做那个梦为止,却始终都没有找到那些,被我亲手“丢弃”的,爸爸的遗骸……
有些事情,后悔无用。
美梦里,我始终都和小狼保持着,“一起”的关系。
梦里的她,还是不爱学习。
但在我温习功课时,她却很是安静。
有时,我们会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散步;
有时,我们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里,纵情地接吻;
有时,我们会为属于我俩的婚礼布置,争论不休;
有时,她就只是在我的身旁待着,一言不发,静谧且温馨……
“噩梦”,止于我的大儿子出生。
“美梦”,却似永无止境。
包子请假回老家“待产”的时候,正是2014年底。
彼时的我,正痴迷于“股海沉浮”。
关于投资,我很有天份。
恰好又赶上了一个,“风来了,猪都会上树”的年份。
从我“入市”那天开始,不过半年时间,上证指数便从1980点,一直飙升到了2015年的5178点。
“入市”前,妈妈曾往我的卡卡里,打了十万块钱。
嘱咐是:“这钱不许花,只准吃利息!”
我当然不会只吃利息。
我有我的野心。
借着那个难的的“风口”,我也很快便实现了自己的野心。
最高峰时,我的账面资金是260万。
半年二十六倍的收益率,很快使我迷失。
那一阵子,我觉得自己就是“股神”。
虽然同一时期里,自诩为“股神”者,不下千万。
但我坚定地认为,自己才是那唯一的“真神”。
可就在我最为膨胀的时刻,大盘开始“潜泳”。
一扎到底,不肯回头。
半年的“疯牛”,换来是数年的“熊市”。
入市不过一年,我便亲历了大盘涨停的奇葩景象。
不止如此。
我还见识了大盘在半个交易日内,先是涨停,旋即跌停。
“熔断”机制的初次引入,给了“空方”极大的空子可钻。
中国的金融业,任重而道远。
但即便是最低点,我的账面亦有五十八万的结余。
在那个,国信证券总裁都被迫跳楼了的年代,我仍然具备持续盈利的能力。
如果没有后来妈妈的“横加干涉”,我想,我一定会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很深,很远。
可惜许多的成绩,在妈妈的眼里,全都被否定成了一句俗语:“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她似乎特别害怕我会成功。
害怕到了,恐惧的程度。
每当我彰显“成就”的时候,她一定会跳出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嘚瑟啥啊嘚瑟?比你能耐的人有的是,也没见都像你这么能装的!”
我很烦她,烦得要死!
可我又无力反驳。
因为她会在我试着反驳时,对我丢出一句:“没有我给你的启动资金,你算个啥?做人不要忘本!”
于是,我只能忍辱负重。
我很敏感,又醉心于“时事政治”。
巅峰时,我甚至可以推演出未来的“五年计划”。
在那个“万马齐喑”的年代里,我终于凭借自己稳定增长的账户,博得了妈妈的信任。
可惜的是,那份信任,只有一半。
高峰时,她直接将对我的“投资”,追加到了五百万整。
前提,是要用她的账户操作。
换句话说就是,“买卖权”,依然在她那里。
她就像个幽灵般,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天下间,哪有只赚不赔的交易?
而我明胜多败少,却只有在偶尔败的时候,妈妈才会跳出来说:“你他妈的一天到晚瞎买啥?你看看,又赔钱了吧?”
我的“道心”乱了,便总会跟她吵架。
虽然我知道,她一直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夏虫不可以语冰。
但偏偏,她又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许多人离世以后,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是一个无情的机器,自然会受到她的影响。
即便如此,我还是顶着超强的压力,将那个五百万的账户,做到了近两千万的“市值”。
我会如此努力,还有一个私心。
我想赚很多的钱,甩给我的孩子,以及那个,替我生下了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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