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幻想之所以会大行其道,其实离不开“独生子女政策”的支持。
乍看起来,这似乎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
但细想一下,如果不是特殊的政策环境下,让我们“独生子女”的这一代人,有幸或不幸地独自拥有了我们父母的全部“爱憎”,我们又怎么会将“独占”二字,看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自私,是人类的本性。
但似乎只有独生子女的“自私”,从出生起便在“政策”的“帮扶”下,毫不费力地便获得了可以被允许恣意增长的空间。
因为“爸妈”只有一个“我”,所以他们只能爱“我”。
就算这份爱里,不免还夹带着许多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无法解脱的束缚等等,但“它”也是“唯一”的,“专属”的,“全神贯注”的。
我们适应了被倾情关注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地习惯了,将全部精力只能放在父母身上的境遇。
于是我们天然地认为,“一个人”,就足够承载另一个人的全部。
并且还坚定地认为,只有“专一”的,才是对的。
于是,小时候的我们,不能接受父母的分心工作,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
稍大些,我们又开始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们,还会有其它的“伙伴”。
情窦初开时,我们又会将自己的另一半,想象成如同我们的“爸妈”那般,只爱我们一个人。
再后来,我们又开始无法原谅那个,总是会三心二意的自己。
穷尽一生,深陷纠结。
殊不知,人类的全部痛苦,正是来自于学不会分享,以及对“偏爱”的执念。
“梁祝”之所以会被千古传唱,是因为他们相知相爱后不久,便相继殉情。
在故事最美的阶段结束,没有后续的人设崩塌。
道理每个人都懂。却不影响人们还是会为了美好的感爱情而感动。
为了坚守后的遗憾,傻傻地流泪,悲愤莫名。
我也一样。
就算给小狼发短信的同时,我还在与娇娇保持着暧昧不清的沟通。但并不影响给前者发出那些“求助”文字时,我的用心良苦。
因为发生过省城的一场“大梦”,在同时与后者所聊的内容里,免不了又有着许多虎狼之词。
同一时间,两幅心境,两套说辞。
我的精神或许从未“分裂”,而是“共存”。
其实娇娇对于我来说,与小狼一样。
甚至比小狼的出现还要早上几年的她,更贴近“白月光”的定义。
而且与她相识时的我,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我却为何始终都没有更加怀念她呢?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不起过她吧!
我的“三心二意”,是从认识小狼时开始的。
因为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才只会缠着小狼一个人不放。
或许我的内心,始终奢望着可以拥有一次改正的机会。
可又正是因为只对她一人苛求完美,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在拥有“机会”的时候,吹毛求疵地放弃。
“放弃”后没多久,又准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像个弱者那般,追忆起那些个已经没有可能的“如果”来。
又是一次对“如果”的执念里,当天晚上,我便以“如果的事”为名,于自己的QQ空间内,写下了一篇文章,再一次试着去总结,我所经历过的人生:
如果黑白映画的那天,爸和妈没有牵手,是不是,就没有我后来的呱呱坠地?
是他们的决定,造就了我的出现?
还是在我的灵魂选择下,他们才有了成为“父母”的可能?
我的存在,到底是谁在决定?
“时间”这个东西,到底是规律下的唯物,还是上帝主宰的唯心呢?
我们每天都在巧合里相遇,却偏将一切的相遇,全都归结为神秘的缘分。
是不是害怕,一旦承认了缘分的“偶然性”后,“缘分”就会变得很“廉价”呢?
如果一切的相遇,果真是“廉价”的缘,那么我们的“珍惜”,是否还有必要?
世人皆是,自以为是。
是否做到了“顺其自然”,就会没有痛苦?
而“自然”和“自我”,又是否总是会矛盾着冲突,挣扎着不肯融合呢?
“我”想怎样?自然而然下的“我”,又会怎样去想?
“道德理法”,又究竟和“自然”二字,有没有关系?
突然就想起了那句歌词:“我要快乐,我要能睡得安稳!”
瓜熟自然蒂落,水涨自会船高。
“自然”和“时间”,有着它们自己的“执着”。我们无力改变。
优胜劣汰的法则下,惟有适者得以生存。
终于明白,这世界不是、也不会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事实上,如果我们不能顺应自然条件下的“我”,到底是怎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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