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不住劝说:“你既然觉得我大哥哥可以给你讨回一个公道,那必然也该相信他。?看 书-屋~小.说/网- .首¨发,”
“我们回去大理寺,求助侯大人,他秉公办案多年,必不会袖手旁观。”
即使豺狼环伺,与虎谋皮,为人父母,又怎能不为子女思谋。
曹秀执意要去,见许昭不听劝阻,便假意接受她的请求,想趁机打晕她,避免许昭因此涉险。
可没想到还不走几步,便有两个衣着粗布的人握着刀,一前一后夹击靠近。
寒刀冷冽,看得许昭脊背发凉,好声好气道:“两位大哥……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二人不过是途径此地,若是有不方便之处,还望大哥见谅哈哈。”
“少他娘的装蒜!”其中一名劫匪从怀中掏出一支木簪,扔在曹秀脚边,“乖乖跟我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曹秀一见地上她亲手为云儿雕刻的簪子,立马就急了,小心捡起木簪就要冲绑匪而去:“你们把我的云儿怎么样了?”
尖刀直抵她的喉咙,幸得许昭及时拉扯住才避免受伤。
“少废话。要想完好无损地见到你女儿,就别想着反抗。”
“这官我不告了……我不告了!只求你们好好将我的云儿还来!”
许昭堪堪抱住曹秀,在绑匪彻底不耐烦前出声:“有话好好说,我们绝无反抗……”
绑匪见她二人也没有过多挣扎,便也放松了些警惕。.0/0·小\说!网/ ^首,发¨
许昭被绑上马车时害怕极了,手脚被捆着,行动不便,想撕碎衣物留下标记都做不到,只能蜷缩在马车一角,跟曹秀姨紧紧贴着才有几分安全感。
为避免多生事端,绑匪还是出手先将两人一掌劈晕过去,随后立即驾车离开此地。过城门关卡时谎称是处理府里手脚不干净的婢子,等混出城后他们见天色已晚,又突逢大雨,便在城外的一处破庙落脚。
许昭和曹秀被扛起随手扔在一处草垛上,两名绑匪便开始闲聊起来,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声音有些粗犷,直言道:“曹秀就算了,这个小女娘怎么办?也一并杀了吗?”
语落,高大的绑匪便被打了一下脑袋,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说:“你真傻假傻,要是杀了我们何苦费劲把人带到这里来?
干这事儿本就没什么油水,这一张皮子可值钱,杀了也可惜,不如转手一卖,反正又不是没卖过。”
其中一名绑匪却是上前,仔细端量许昭的模样,“嘿嘿……这小模样儿俊俏,上乘货色,是个嫩藕儿,说不定还是个黄货。?如!文¨网^ ¨无-错/内!容·那些个老爹最喜欢这样儿的,指定能卖不少钱。”
许昭迷迷糊糊听进去几个字,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只拗不过晕乎的脑袋,下一秒又失去了意识。
天空半明,许昭从噩梦之中被惊醒,扭动中触碰到自己被捆住的手脚,才想起来自己是被绑架了。
外面天空正下起绵绵细雨。她见两个绑匪鼾声如雷,急忙摇醒了还在昏睡的曹秀,小声叫道:“曹秀姨!……曹秀姨!”
曹秀睡眼惺忪,不过几瞬又立时清醒过来,愧疚地看着许昭:“许姑娘,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现在说这些没用……”许昭恐惧得浑身直发冷汗,疯狂转动大脑,企图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她想起来自己曾在许若的医书里见过,咯血是肺痨的症状,连忙轻撞了一下曹秀,细声密议:“他们待会若是对我们欲行不轨,就嚼舌出血伪装成肺病,吓退他们知道吗?”
曹秀点下头,随后许昭对曹秀叮嘱一两句,不待说完两名劫匪就有了苏醒的迹象,许昭又赶忙噤声。
绑匪起床后伸了个懒腰,踢醒同伴后,瞧了许昭二人两眼,见没什么异动,才去外面查看天象,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嘴里嘟囔:“什么破天气,净耽误事儿……”
瘦子回身,溜达到许昭附近,眼神转在她身上是越瞧越欢喜,“看样子,你还真是个黄花闺女吧。”
“从今以后,忘了你们原本的名字,你就叫小红,她叫小紫,听到没有?”
说着就想上手摸一下许昭水灵灵的脸蛋,却被许昭嫌恶地躲开。
曹秀立马一头冲撞开眼前的恶人,横挡在许昭身前,便是拼了命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许昭落入这种人手里。
瘦子正要发火,许昭见他贼心不死,心下发狠咬破舌头,吐出一口鲜血洒在草垛上。
见状曹秀也心领神会,咳嗽两声就咳出血来,从嘴边流下。
瘦子更是震惊地跳开两米远,一瞬想告她们诬陷,他可半点没碰到人。
许昭特意解释:“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得了肺病,有急症会传染,……喏,她,她就是被我传染的。”
瘦子听完更是立刻逃离两人。另外一个绑匪闻声也过来,见此情景问说:“这可怎么办……这样的话价钱就不好卖了!”
瘦子目露凶光:“那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