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前辈,不知前辈可曾听说过关于升仙台的古老传闻?”上官若雪目露坦诚之色,语声轻柔的问道。
“哦?你的意思莫不是想说,不日后的幽冥界之行,或与那古老传闻中的升仙台有关?”
赵天一仿佛对其口中的这个古老传闻早有耳闻,且看样子很感兴趣,这一点,通过其神情间的微妙变化便可猜出个大概。
见对方有所动容,上官若雪脸庞上的笑容反倒有所收敛,而是换上一副格外认真与凝重的表情,“前辈,实不相瞒,这古老传闻中的升仙台可就深藏于这幽冥界之中啊。”
“继续讲!”赵天一惜字如金的催促道。
而上官若雪在听闻后,一时间似乎显得有些为难,但也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直截了当的开口回道:“前辈可能对晚辈的身世尚且不知,晚辈的父亲乃上古魔族后裔,那么晚辈身为他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骨肉,自当也就对曾经古战场中的辛秘略知一二。”
“你的身体里,竟然流淌着上古魔族的血脉?”赵天一眼神转冷,恍若对这一身世存有着极为敏锐的防备。
却见上官若雪不卑不亢的回之,“正是,还望前辈莫要因晚辈的身世而心存芥蒂,之所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这也是晚辈向您表达的诚意之一。”
“嗯,倒也还算有些诚意。要是如此说来,尔等举办这武林盛会的真正目的,便是打算向全天下名门望族公布这关于升仙台的隐秘喽?”赵天一循循善诱,也不着急,活脱脱像极了一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
上官若雪莞尔一笑,似对这一问话有心逃避,便把目光移向仲天羽和段红尘身上,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既然你俩也都一起跟着来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躲在暗地里一声不吭吧?不妨也都站出来说两句?
仲天羽暗暗心道:“好你个表里不一的贼妇人,这话题分明是你先挑起来的,好听的话也都让你说在了前头,眼下一见对方想要刨根问底,有些不方便如实回答的问题却直接甩在了我俩身上,你这可还真是好算计呢。”
同一时间,段红尘又何尝不是暗自在心下里抱怨不已,“哼!这对母女的心思还当真是既深沉又歹毒,先前那个小的以美貌和花言巧语欺骗了我的徒弟,当时我还对此深感疑惑与费解,按说以二郎山的沉稳心性,不应该沉迷于女色呀。可是现在看来,这一老一小的城府何其之深,手段又是这般的阴狠毒辣,也不知同这样的盟友在未来岁月里共进退,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俩人迟疑了片刻,仲天羽当先收回了心猿意马的发呆,迈步上前,躬身抱拳道:“的确,如果能将这升仙台的隐秘公布于世,对于真个修真界和修真江湖而言,绝对是意义深远而重大的。可能前辈的堂口才刚出世,对现世的哀声怨道和民不聊生并没有过深的了解和体会,借此机会,不妨就由晚辈向您发自肺腑的言明。”
抬头瞄了一眼桌前的两位,见这两位依旧是沉默不语的竖着耳朵在听,他稍稍理了理思绪,便继续又道:“当今朝廷,不,更为确切地说,应追溯到大殷王朝开国至今,这方天下间的平衡便已被彻底打破。有人依仗着权势滔天,欺压百姓,荼毒苍生。有人仗着是皇室的身份,便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尽荣华富贵一生。倘若皇族子嗣想要修行,不论天赋如何,也不论根骨如何,都会有海量资源为其源源不断的提供,哪怕到头来只是半途而废,亦或是前功尽弃,也根本就是没所谓的。那么如此一来,试问天理何在?公道又何在?难道说,老百姓就只能是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即便成为了修真者,同样也要在皇权的统治下低头,不允许扬名四海,更不允许追寻至高无上的大道,因为这些所谓的荣光和机缘,本该都是属于皇室血脉的?晚辈认为,这不公平,也绝非天理所能容。”
听了仲天羽言之凿凿的这一席话,桌前两位老者的脸色已然不知何时都已沉了下来,看上去像是听闻了什么不痛快的事,但在场三位掌教却心有灵犀的猜想到了一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两位前辈是对当前现世的不公而感到无比愤慨。
眼见这两位老者也都是明事理之人,且与他们的思维观念似乎是一致的,段红尘连忙也跟着从旁补充道:“是啊,晚辈也认为天羽掌教的这番肺腑之言字字句句都说在全天下老百姓和武道修真者的心坎上。而且更为过分的是,就在十多年前,已然昭告天下退贤让位的老皇帝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退居幕后的本朝国师,并成立了皇城修道院,推行新政。名义上是打着互通往来的幌子,派出本朝官员前往各门各派去任职历练,实则这些个所谓的本朝官员,无不是皇城修道院精心培养出的死士,其目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找准时机,对各门各派下手,铲除所有对朝廷有威胁的存在,一统江山万万年。”
“呵呵,铲除所有对朝廷有威胁的存在,一统江山万万年么?这可还真是一个不好完成的雄心壮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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