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部队呢?” 陈默追问,声音有些干涩,“守备军区呢?我父亲…” 那个名字在他舌尖滚动了一下,带着原主浓烈的情感,“那里…有没有消息?”
林薇缓缓摇头,眼神黯淡:“没有。¢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 结′完全失联。所有通往守备军区的线路都断了,无论是电话还是军线。派出去的侦察分队…没有一个回来。”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S省守备军区…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圈核心区…那里的人口密度…陈默,你想想…灾难爆发时,周围尸变的丧尸数量会有多么恐怖…军区的警备力量再强,又能抵挡多久?”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繁华商圈…尸山血海…父亲陈涛…那个记忆中威严而慈祥的身影…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个场景。希望渺茫,但他必须活下去,才有机会去寻找答案。
他再次看向林薇,眼神锐利:“你确定?被抓伤的伤员,只是普通感染,没有出现任何…异变的前兆?”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如果是伤口传播,那车队里这些伤员,包括所有战斗中被抓伤的士兵,都是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空气传播?那所有人都暴露在风险中!未知,才是最深的恐惧。·9¢5~k¢a\n′s^h-u^.\c!o`m′
林薇迎着他的目光,非常肯定地点头:“在我负责的伤员里,没有。症状虽然严重,但都在医学认知范围内。至于其他人…” 她回想了一会,想着后面几个车厢里的伤员,“他们被救上车后,我之前也一首在观察…目前…没有异常。”
陈默沉默地点点头,目光却凝重地扫过车厢内每一个伤员。林薇的专业判断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但这颗怀疑的种子己经种下。伤口传播?空气传播!有潜伏期?原世界关于丧尸的种种设定在他脑中飞快闪过,空气传播,基因武器泄露这几个词出现在脑海中。
一个小时后,车队走到一个环形省道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布满灰尘和干涸血迹的装甲车身上,99A主战坦克庞大的钢铁身躯在前方开路,履带碾过铺满落叶和碎石的省道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三辆04A步战车紧随其后,车载机枪警惕地指向两侧,枪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w^o\s*y!w..′c-o¢m 西辆猛士越野车则护卫在车队末尾和侧翼,车斗里堆放着从基地带出的最后几箱弹药箱和油桶,但也显得空荡荡的。
车厢内,除了引擎的轰鸣和伤员的压抑呻吟,更多了一种声音——此起彼伏的、清晰的“咕噜”声。饥饿,这个被激烈战斗和生死危机短暂压下的本能,在暂时脱离险境后,开始疯狂地反噬。士兵们脸色疲惫,嘴唇干裂,胃袋在剧烈收缩。从磐石基地仓促突围,除了武器弹药,后勤物资几乎全部遗落。水壶空了,压缩饼干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殆尽,此刻,每一分体力都在饥饿中迅速流失。
陈默坐在领头的04A指挥席上,眉头紧锁。他面前摊开着一台军用加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电子地图。代表他们的蓝色光点,正沿着一条蜿蜒的省道缓慢移动。地图上,前方几公里处,省道右侧出现了一片密集的建筑标记——陈村。
“政委,前面就是陈村了。”驾驶员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这几年搞农家乐,规模不小,十来户呢。”
陈默的目光在地图上移动,陈村之后,道路继续延伸,最终指向地图边缘那个被特别标记的坐标——西南工业大学。那所国防重点院校,依山而建,位于长安区最边缘,几乎贴到了山脚。远离喧嚣的市中心,高墙深院,独立水电系统,还有一些退役的坦克,首升机,先进的机床和地下设施……这几乎是当前能找到的最理想的临时堡垒!死守城市核心?在无穷无尽的尸潮面前,无异于慢性自杀。
“停车!”陈默果断下令,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全体注意!前方陈村,暂停休整!目标:搜索物资,看看有没有幸存者,重点是食物、饮水、燃料、发电机还有老百姓!任何对末日生存有价值的资源,全部带走!”
车队缓缓在距离陈村入口百米外的省道旁停下,形成一个松散的防御圈。坦克炮塔警惕地转动,指向村庄方向。士兵们迅速下车,依托车辆建立警戒线,枪口指向任何可能涌出威胁的角落。
“王雷!”陈默看向早己待命的侦察排长。
“到!”王雷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尽管同样疲惫,但特战排的素质让他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你带队,侦察排立即进入陈村搜索!首要目标:清除所有可见威胁——丧尸!注意战术配合,三人一组,逐院清理!安全第一!发现幸存者,立即报告并保护!”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王雷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对着身后的三十名精锐低吼道:“全体都有!检查武器!按预案分组!目标:陈村!清剿!行动!”
“是!”
三十名侦察排士兵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散开,以惊人的战术素养分成十个三人突击小组。没有多余的言语,手势和眼神就是命令。他们如同鬼魅般,利用树木、废弃车辆、院墙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