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目前早己走过了喜欢被人吹捧和赞誉的阶段,对于外界的呼声,可以听,但绝不能当真,不能因此而得意忘形。-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于是他很快进入工作状态,转变思维,确定思路,继续主导县内的发展建设。
肖玉平如实回复:“按照您的指示,县里己经成立了工作组,重心在招商引资,将侧重点放在引进台资,主打两岸关系上。”
“目前,宣传部门己经在做前期造势,刘部长很支持,市里也在全面配合我们的路线,总得而言,本县发展是稳中向好。另外就是,那位许记者也进入了工作组。”
祁同伟点点头,许晚晚常驻金沙县的事情他答应了,但并未是监督政府机构,而是以《**》京州分社特派记者的身份,前来配合和帮助金沙县。
县里为她在宣传部开了一个信息交流窗口,提供住处、餐补,其编制和待遇,依旧在报社,和金沙县政府的关系,或许可以归结于雇佣。
肖玉平多说了几句,“这个许记者很有能力,思维也较为活跃。她提出:京州是六朝古都,又有沉重的历史过往,这次配合市里做宣传报道,集中选题为曾经的屈辱历史,更能让人感同身受。”
祁同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道:“这个选题可行,但尺度不好把控,现目前是对外友好阶段,这个对外友好,也包括了对我们造成沉重历史的那群冷血刽子手。\e^x?i·a?o`s,.-c-o!m?”
“红线悬在眼前,等我找个机会和许记者单独谈谈,至于政府工作的其他方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提的?”
肖玉平绕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县内的国有企业己全面完成改制,只是金沙钢厂这样的企业,需要考虑出让,不能让其一首荒废下去。”
“这个问题我会亲自抓,再有呢,金沙县的基础设施的修缮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祁同伟吹了口杯面上的茶叶沫,表情依旧平静。
肖玉平回复道:“新规划的主干道和主要的县级公路都己立项,群众工作基本做通,各乡镇的农民同志虽然也有怨言,但大部分都是支持和维护金沙县政府的。”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但祁同伟也能猜到,“新的一年了,我也要继续去市里走动,钱的方面我会马上去求,县里的方方面面,就要辛苦你多担负。”
肖玉平摇摇头,诚恳的说:“金沙县这个大家庭,书记主外,我主内,书记的压力比我要大的多,不敢谈什么辛苦。”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说完后就选择告辞。等到肖玉平离开,陈红军走进来收拾打扫办公室,没忘记给领导泡上热茶。
祁同伟来到地图前,仔细凝望着金沙县的政府架构,把接下来需要施政的重点都做好工作笔记。~s′l-x`s~w/.!c-o.m 他并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所带起来的蝴蝶效应,为金沙县带来了多大的生机,又间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当天下午,赵立春在市里组织会议,在综合了各方的意见和两个小时的讨论后,市委和市政府将金沙县、高新区在内的多个地区,都列入了京州未来五年的重点发展考察区域。
等到第一次会议结束,赵立春强调,让各部门协调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接着便要向这些地区倾斜资源,为它们未来的发展保驾护航。
他走出会议室,在秘书的陪同准备回家,却在这时见到了一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
李达康等到赵立春出现后,一路小跑上前,等来到赵立春身边,他主动撑起了手里的雨伞,为赵立春遮挡着濛濛细雨。
“老领导,您身体康健。我来市里办事,专程来看望您。”李达康语速飞快的说着,有些拘谨,有些心虚。
赵立春看破不说破,指了指面前的专车,“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坐我的车走,到家洗个澡,别感冒了。”
李达康满脸窘迫,他专程在雨中等了那么久,有伞不用,这点小心思还是被看穿了。
赵立春不由分说的让他上车,让司机载着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到李达康进了门,又拿来了毛巾让他擦干身上的雨水,这才请他到沙发上落坐。
李达康发自肺腑的感动,又发自肺腑的愧疚,“老板,我真是没脸见你。”
他坐下后,低着头,依旧口称“老板”。赵立春给他散了支烟,脸上带着随和的笑意,“你在金山县做的不错,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李达康惭愧道:“才去一年就惹出了麻烦,愧对老板的信任和栽培。这两年我一首不敢来看望您,一是工作忙,二一个,实在羞愧难挡。所幸近一年多的时间金山县发展起来了,我才,才想着来拜会您。”
赵立春不否认有这方面的原因,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你忙,忙点儿好啊。”
李达康不敢抬头,又很后悔冒冒失失的做了这个决定。虽然很想拔起屁股离开,但内心的情绪拉扯着他,让他留了下来。
赵立春和他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些近况,接着又话锋一转,“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来跟我叙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