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在头顶上方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樱空释跟随渊祭的脚步不断下潜,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唯有渊祭手中那团幽蓝的灵力照亮前路。
"渊祭,我扶你…"
释能感觉到渊祭的灵力波动极不稳定,方才闹出的那一出,他受的伤比表现出来的要严重得多。
"再往下。"渊祭的声音通过灵力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释从未听过的疲惫。
"你先别管那些"释加快速度游到渊祭身侧,只见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右肩的伤口仍在渗出淡金色的血液,在海水中晕开如同破碎的星光。"你的伤口在流血,需要马上处理一下。"
释下意识伸手想要搀扶,却被渊祭一个眼神制止。
"我还没虚弱到需要你照顾的地步。"渊祭怒道,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一晃,险些被一股暗流卷走。
"欸,我知道你生气,我认错,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会认罚的,你现在……"
释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触手处冰冷得不像活物。他心头一震,渊祭的体温向来偏低,但此刻简直像是握着一块千年寒冰。"你——"
"闭嘴,跟紧。"渊祭甩开他的手忍着身体的痛楚,加速向更深处的黑暗潜去。
释望着那道挺得笔直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竟让他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他为什么这么倔?
在他面前表现的虚弱一点又不丢人……毕竟他都快在渊祭面前作出天了,也不见这个男人动气……
怎么到了他自己,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不成是因为多年前"多疑又敏感"的他信任舍弥 又被背叛失去自由耿耿于怀……
他竟是在害怕吗?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渊祭这么强的一个神……怎么可能呢?"
他摇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迅速跟上。
约莫又下潜了百丈,渊祭突然停在一块看似普通的珊瑚礁前。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血色符咒。随着符咒完成,珊瑚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进来。"渊祭率先游入洞中。
释紧随其后,穿过洞口后,海水突然消失,他们站在了一条干燥的石廊中。
释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衫和头发竟然滴水不沾,仿佛刚才的海水只是幻觉。
"这是..."
"空间结界。"渊祭简短解释,脚步却踉跄了一下,这次他没有拒绝释的搀扶。
"渊祭…你慢点…"释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渊祭半分,这个男人有些时候比他还能耍脾气。
"到了……"
石廊尽头是一扇刻满古老符文的石门,渊祭从怀中取出一枚冰蓝色的玉佩按在门中央的凹槽处。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
刹那间,澎湃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出,释不得不抬手遮挡。待他适应这强烈的灵力波动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室,四壁刻满了栩栩如生的浮雕,穹顶上镶嵌着无数会发光的晶石,如同星空般璀璨。
石室中央悬浮着一团冰蓝色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散发出纯净而强大的能量。
"冰焰族的圣火..."释喃喃道,他曾听一个疯疯癫癫的神提起过,这是冰焰族最珍贵的宝物,早已在万年前的大战中遗失。
原来,竟是在这里吗?
渊祭没有回答,他走向圣火,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却在半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面上,瞬间凝结成红色的冰晶。
"渊祭!"释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次渊祭没有推开他。
"你先坐一下,莫振动经脉"
释这才发现渊祭的伤势远比想象中严重——他的灵力正在急速流失,体内的经脉多处受损,最致命的是心口处一道几乎穿透的伤口,被他自己用冰封住才没有当场毙命。
"你伤成这样还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释又惊又怒,"我们应该立刻回幻雪神山找医师!"
渊祭虚弱地摇头,指向石室左侧的墙壁:"看...那里..."
释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那面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画,最上方用古老的冰族文字写着"冰焰秘史"。
"这是什么?"释疑惑地问。
"真相..."渊祭靠坐在墙边,脸色惨白如纸,"看完...你就明白了..."
"真是个疯子!难道这些东西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他一边数落男人,一边诚实的把自己的指尖划破,喂他喝下珍贵的人鱼血。
"离本尊远一点……最烦人家无缘无故的曲解、冤枉我"释犹豫地看了渊祭一眼,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放心的点点头,"嗯,骂的这样中气十足,看来伤势已无大碍……"
说完才放心的走向那面石墙。随着他逐行阅读墙上的文字,眼睛越睁越大,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墙上记载的,是万年前那场几乎毁灭冰焰族的灾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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