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被一路抬到了御书房外,才被放下。
两人下了辇轿,传旨的太监候在一旁,另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在御书房外等着他们,见他们下来,恭恭敬敬地走下台阶,跟他们行礼问安,然后让他们跟着他进御书房。
离开守卫的太监宫女的视线,小太监脚步慢下来,不着痕迹朝后面打了个手势,被一直注意他的月曦欢看到了,她不动声色地紧走两步。
靳承华看了她一眼,眼神询问她要干嘛?月曦欢没有回应,走到太监后面,扫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看着他们,快速地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东西,又慢下脚步,等着靳承华一起走。
太监这才正常走路,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往里走去。
御书房内,不止有皇帝,还有等候已久的摄政王裘冀礼。此时裘冀礼的面色不太好,可以说是很难看!
他没想到,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小皇帝,居然敢反抗他,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他入宫跟皇帝说了要停止攻打南陵的计划,还要跟南陵交好,可以攻打周边的国家,扩大曦国的疆土。
可没想到!小皇帝一口拒绝了不说,还下定决心要把南陵打到灭国!简直岂有此理!
裘冀礼原本想着教训教训小皇帝的,可没想到小皇帝身边保护他的人还挺多!而他还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免得被以护国公府那老匹夫为首的朝中重臣抓到把柄,给他添堵添乱。
不过让他忍下这口气,他又实在忍不下!这不,想起了军师汇报给他的消息,裘天赐是被护国公府,那个小郡主截走的,这不是很好的出气筒吗?
因此,他让宫里的眼线,去护国公府宣口谕,就说小皇帝要召见月曦欢,让人进宫来。
他倒要看看,把裘天赐藏起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他们刚踏入御书房,就有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竟是吏部右侍郎——汪慎齐。只见他看了看月曦欢,又看了看靳承华,皮笑肉不笑地说:“哟,护国公府的世子也来了,本以为只是郡主一人呢。”
“靳世子难道没听到皇上的口谕?只召见泽曦郡主一人,怎么,靳世子这是要违抗圣谕?”
汪慎齐好似一条疯狗,刚见面就盯着靳承华咬。不过,靳承华可不惧他!官职比不上,他还有世子这个身份,虽然只是个称谓,不代表什么实际官职,可能代表整个护国公府,这就够了。
所以,靳承华直接无视了汪慎齐的冷嘲热讽和挖坑,直接越过他和领路的小太监,往里面走。
他都不把汪慎齐这条裘冀礼的狗放在眼里,月曦欢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跟在靳承华身后,往里走。
路过汪慎齐的时候,还朝他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汪慎齐被这兄妹俩气的够呛!要知道,他现在已是正二品的吏部右侍郎,在吏部这样一个管理官员升迁评级的实权衙门,手中握有的权利可比其他的清水衙门的侍郎重的多!
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多久没有人像眼前这两个人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正想上前理论教训他们几句,裘冀礼冰冷的视线就射了过来,无端让他好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造次了。
摄政王那眼神,冰冷如刀,里面的责怪之意是如此明显,明显是在说他“办事”不利,丢人现眼。
他敢对靳承华兄妹不满,但不敢对摄政王不满。他有今天都是靠的摄政王提携,他可不敢违逆摄政王。
没有碍事的人拦着,兄妹俩走到了御书房正中央。小皇帝一脸菜色的坐在御案后,年公公低眉垂眼的站在他身后,而裘冀礼,就坐在小皇帝旁边次一点位置,御案的右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公公站在了小皇帝的左面,所以他才坐到了右边,若是让他裘冀礼自己选,他怕是一定会选择左边的地方吧?
毕竟,左尊右卑啊……
殿内,摄政王裘冀礼正坐在主位旁,让人加上的位置上,眼神阴鸷地看着进来的两兄妹。
他刚刚冷眼旁观了汪慎齐对他们的嘲讽质问,也冷眼看着他们兄妹俩不把汪慎齐不放在眼里的举动,就像他们不把他放在眼里,护国公府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里一样。
“护国公府靳世子也来了,倒是本王没想到的。”他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威严。
靳承华拱手行礼,“臣参见皇上,见过摄政王,”靳承华冷静从容的应对着,“回摄政王的话,臣有公务请见皇上,刚好在宫门口遇到太监领着舍妹进宫,我不放心,便一同前来,还望王爷见谅。”
裘冀礼冷笑一声,“皇上召见郡主,大理寺少卿兼世子的你一同前来,是对皇上不放心还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意见?”
月曦欢向前一步,冷声开口,“王爷,家兄已经说过了,他是为公务而来,并非为本郡主而来,本郡主不过是顺带的,还望王爷明查,莫要让本郡主兄长背上不敬皇上的骂名。”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小皇帝月启,声音柔和了些,“不知皇上今日召见我,所为何事?摄政王又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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