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气冲冲往月曦欢车驾走的时候,靳承华正跟月曦欢说:“欢欢,既然你也猜到了,不是皇上想召见你,或者说不是皇上本意想召见你,可能是裘冀礼胁迫了皇上,让他不得不为之。”
靳承华摸摸她的头,眼神温和,“那你就应该就明白,大哥不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宫!所以,你也别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大哥了。”
自家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怕他跟着进宫会成为靶子,又担心他会和裘冀礼对上,想着法的不想让他陪着进宫呢。
月曦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宫里凶险,你跟着我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而且大哥应该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靳承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傻丫头,大哥是什么人,还能怕了那裘冀礼不成?”
“再说了,就是爹娘在这,他们也一定会同意的!”对于这点,靳承华无比肯定,“你该知道,你对他们来说,可比大哥这个长子有份量。而且,大哥在,保准你平平安安的是不是?”
靳承华知道妹妹的担心他的心,所以也尽可能的化解她的忧虑,反正这趟进宫,他是一定要跟着的!
正说着,那太监已走到车驾前,站在靳承华背后,尖着嗓子道:“泽曦郡主,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进宫!”又看向靳承华的背影,张嘴就骂:“哪来的大胆狂徒,胆敢在宫门口拦截郡主车驾,延误郡主觐见皇上,耽误咱家复命,你可知罪!”
月曦欢见他如此放肆,刚想出声,靳承华就拉住了她,他自己则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太监。
欢欢是女子,还是郡主,若是在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传出去,难免损了名声。有他在这,何须欢欢为他出头?
靳承华挺直身板,如松柏,如青山,笔直地站在月曦欢面前,冷冷地看着太监,“怎么?本世子与妹妹说几句话,也惹的公公不快了?让公公如此大发怒气,本世子是不是还得给公公陪个不是啊?嗯?”
那太监这才看清对方模样,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竟是护国公府的靳世子!他刚刚居然骂了护国公府的世子爷?!他瞬间吓得脸色煞白,立即爬起来跪好,声音颤抖道:“奴……奴才不知是世子爷,求世子爷恕罪。”
说完一个头磕到地上,声音之响,都能让离得近的人清楚的听到“咚”的一声响。
靳承华可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况且这人在府里就态度不善,如今在宫门口还是如此嚣张,犯到他手里,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也让其他人看看,为裘冀礼办事,得罪他们护国公府,会是什么下场!
别问他怎么知道这太监是为裘冀礼办事的。
如果不是为裘冀礼办事,他怎么敢在护国公府那般不给母亲好脸色?怎么敢把他们护国公府的面子往脚下踩?还不是觉得有靠山,有底气吗?
可惜,护国公府的面子,可不是他能踩的了的!
他刚要吩咐随身的侍从教训教训这个太监,被他护在身后的月曦欢扯扯他的袖子,在他回头后,小声在他耳边说:“大哥,放过他,他活不久了。”
靳承华挑眉,认真看了她一眼,月曦欢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在掉下断崖被他们找到,又和他们在一起好几天,她对付刺客的手段,哥哥们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好瞒的。
她认真的点了下头冷笑一声,靳承华明白了,既然是将死之人,那他就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好了。
可他也不能如此轻易揭过,要不然岂不是让别人以为,得罪他们不用付出代价?
靳承华冷哼一声:“作为伺候皇上的宫人,你眼瞎也就罢了,还如此狗仗人势,莫不是在皇宫也是这般嚣张跋扈,气焰嚣张,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那太监又“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颤着声辩解道:“世子爷明鉴,奴才只是复命心切,绝没有不敬郡主跟世子之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奴才一次吧。”
“本世子怎么敢对公公如何?”靳承华冷冷看着他,又扫视过那些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小太监,还有不远处守宫门的禁卫军,每个和和对视上的人,都不自觉的移开视线,不敢和那双冰冷的双眸对视。
“这样吧,本世子大人有大量,公公自打三十个巴掌,这事就算了,若不然,哼……”
那太监浑身又一抖,不敢想他的未尽之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一时间,宫门口只剩下“啪啪啪啪”的巴掌声。
太监越打,心里的怨恨越重,那怒火熊熊燃烧,差点把他的理智烧没了。要不是惜命,他真的可能就反抗了。
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只是个奴才,伺候人的奴才,要是把靳世子得罪死了,真要处置了他,摄政王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他这么个奴才,跟靳世子对上的!
哪怕他是为摄政办事。可想为摄政王办事的人何其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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