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臻臻来了个坦白局,但谢岁岁并不敢全然相信,就怕秦臻臻是表面迷惑她,暗中憋了个大的。
花果道:“奴婢收买的只是皇后娘娘宫里洒扫的小宫女,根本接触不到皇后娘娘,哪里能知道皇后娘娘的宫里的动静。”
“那就一点消息都没有?”谢岁岁蹙眉:“皇后日常见了谁,这总该知道。”
毕竟人来人往,小宫女若是多留意,自然知晓。
花果这次才点头说:“那小宫女虽不能一直逗留,但几日下来,也知道一些,皇后会召见些宫里的管事太监回话,有时候还会处置几个太监,除此之外,皇后娘娘应当是身子不适,每日郑太医都会去问诊。”
“身子不适?”
谢岁岁念着这个词,若说是有身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孝期刚过,李舜在她这留宿都只是睡偏殿,更不会在孝期跟皇后胡来,不然一个亵渎先帝的罪名,秦臻臻这皇后也别想坐了。
但她今日看秦臻臻,面色红润,在太后宫里被训了许久的话,出来之后还拉着她走路,又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花果迟疑道:“要不,奴婢去太医院找郑太医打听打听。”
“不用。”谢岁岁道:“你这一去,皇后定会知晓,而且太医最忌讳牵扯后宫争斗,郑大夫好不容易当上太医,也别因为一些小事将她牵扯进来。”
“奴婢遵命。”花果点头应下,随即又担忧道:“只是咱们不接触郑太医,又让郑太医日日给皇后诊脉,郑太医会不会变成皇后娘娘的人。”
谢岁岁道:“郑太医为我接生有功,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才让她当了这个女太医,这个人情便欠下了,若日后她倘若真的忘恩负义,为了攀附皇后高枝而陷害我,我自有办法,让她当不成这个太医。”
说到这,谢岁岁忽而心中一动。
郑太医虽然别的病症也能看,但因为性别原因,对女子生产一道格外出众。
秦臻臻如今不愿卷入后宫争宠,那是因为她有皇后位置,也可能是没有资本,在后宫争宠,帝王宠爱捉摸不定,但子嗣却是自己的。
难不成,秦臻臻是为了子嗣?
……
“本宫何时能行房事?”
立政殿内,秦臻臻接受完郑太医的针灸后,开口问道。
今日十五,按理,李舜该来她的立政殿。
两日前,先帝孝期刚过,来她这儿,因为郑太医不让她行房,所以她拒绝了李舜,将李舜推去了谢岁岁那。
但她不能一直拒绝。
这并不是她着急等不及,而是帝王宠爱,拒绝一次还罢了,次数多了,怕是李舜不满,会再不来她这。
郑太医道:“最少需要三个月。”
“大胆。”
秦臻臻还没开口,就被秦臻臻身边的宫女呵斥道:“你莫不是那贤妃派来,故意阻挠皇后娘娘和陛下恩爱的。”
郑太医早在被秦臻臻召见看诊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忧虑。
她能进宫当太医,全靠了谢岁岁,再加上之前与谢岁岁的渊源,所以身上被打上了谢岁岁的标签。
她也承谢岁岁的恩情,领谢岁岁的庇护,所以虽然只想治病救人,却也认了,只要谢岁岁不让她做伤天害理之事,她便是谢岁岁的人。
皇后召见她,她也一直是小心应对,即便谢岁岁没任何指示,但也不想因为她是谢岁岁的人,被皇后处置了。
不过,郑太医以前在高门大户后宅女眷间看诊,见多了后宅争斗,更知道宫中更甚,有些风浪在所难免,倒是没有被这宫女的一句呵斥吓到。
反而淡定的说:“回禀皇后娘娘,您曾服下虎狼之药,以至于小产过,那次小产伤了皇后娘娘的根本,便是微臣倾尽全力也只能恢复七八成,若在身子彻底养好之前便有了身孕,这胎儿十有**……”
秦臻臻见郑太医说到一半,不敢再言,便问:“会如何,本宫恕你无罪,但你不可欺瞒。”
郑太医这才继续道:“十有**会小产,撑不到平安生下,是以,微臣才阻止皇后娘娘与陛下行房。”
秦臻臻听到这话,掌心紧握,仿佛又想起去年宫宴,被仙妃灌下那碗药。
心中暗恨,只觉得在李舜登基后,赐死仙妃算是便宜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再问:“若本宫按你所言,三月后再与陛下行房,皇嗣便能保下?”
郑太医实话实说道:“三月时间还是太短,最好要半年,不过三月后,皇后若有孕,微臣倾尽全力有六七成把握,能让皇后娘娘平安生产。”
“如此艰难,才六七成吗?”秦臻臻实在叹息。
郑太医犹豫一瞬,还是应下:“是。”
其实,还有一句,郑太医没敢说,秦臻臻也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再生育第二次,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
秦臻臻便道:“那便按你所言,你先退下。”
等郑太医走后,秦臻臻心中思索,她如今被害的身子不行了,大皇子李康虽养在她这,但身子太差,能不能养大还两说,便是养大了,也担不起皇位,定是要另选皇子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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