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大其实不好驯服,但阮皎年还有个作弊器。
命运烙印。
这样东西被李阳光放在她的桌上,上面还压着一份鉴定书与一张纸条。
大致意思就是这东西是她喜欢的东西,然后经过鉴定没有问题就是一支普通的笔,可以给她带在身边。
阮皎年:……
李医生你被做局了知不知道。
不开玩笑,现在真爽了。
特别是在韩老大反抗被她扎老实了后。
这也算是后顾无忧了。
阮皎年懒洋洋的接过韩小弟递过来的一杯水,坐在单杠上看着书,晒着太阳。
这才是舒坦日子嘛。
“对了,小韩。”
韩老大一个激灵,“阮老大,什么吩咐。”
“以后这里要是出现清清秀秀的男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阮皎年合上书,眯着眼看向天空。
“好的老大。”
她只记得林七夜和安卿鱼合伙越狱的事,至于时间,有点模糊,索性让势力最厉害的韩老大注意着。
有备无患。
……
斋戒所的走廊灯光似乎永远带着三分惨白。
阮皎年跟在护工身后,数着脚下经过的第七道防爆门时,阮皎年忍不住贫嘴:"王姐,我们这是要去所长办公室还是导弹发射井?"
护工头也不回地刷着第八道门的权限卡:"来几次了都,再多嘴就把你塞进消毒通道转两圈。"
阮皎年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消毒通道的滋味她没尝过,但是听小弟说过,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用漂白剂洗了三遍。
例行敲门后,阮皎年推门而入。
茶香在室内缓缓弥漫。
阮皎年这几天才注意到陈夫子用的是一把老紫砂壶,壶身已经养出温润的包浆,显然是常年使用的珍品。
"尝尝。"陈夫子推过一盏茶,"这是小谢去年采回来的。"
之前她一直走神想别的事,这下,内心突然静了下来。
也许她该好好品品茶?
阮皎年双手捧起茶盏,思维突然发散——这场景要是写进小说,接下来就该是…
先观其色,金黄透亮,再闻其香,兰韵幽长,最后小啜一口,让茶汤在舌尖稍作停留。
她之前怎么没注意这么能讲究。
"肉桂特征明显,但比常规肉桂多了几分野性。"她放下茶盏,"应该是九龙窠那几棵老树产的,而且..."她又抿了一口,"烘焙时用了松木炭,火功掌握得恰到好处。"
陈夫子执壶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阮小友对茶很了解?"
他还以为这姑娘和那林七夜差不多,闷声喝茶能憋出个“不错”就不错了。
但这丫头这几天甚至连“不错”都没说过。
"略懂一二。"阮皎年谦虚道,心里却想起前世为了写一本以茶道世家为背景的小说,曾专门拜师学艺三个月。那些知识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那么这款呢?"陈夫子从茶席下的暗格取出一个锡罐,取出几根银白如针的茶叶。
阮皎年只看了一眼:"白毫银针。"她接过一片茶叶对着光,"芽头肥壮,白毫密披,应该是福鼎太姥山的高山茶,而且..."她轻轻捻动茶叶,"采摘时间在清明前一周左右,那时气温偏低,所以毫香特别浓郁。"
茶室内一时安静得能听见煮水声。陈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我在这斋戒所待了几十年,终于遇到个懂茶的!"
陈夫子又给她续了一杯,"我听说最近斋戒所流行起一种新秩序,连厨房打菜的大妈都知道要给'阮老大'多舀一勺肉。"
阮皎年刚入口的茶汤差点喷出来。果然鸿门宴的茶不是白喝的。
"所长说笑了。"她又小啜一口,"我只是个普通观察对象,哪有什么秩序不秩序的。"
陈夫子呵呵一笑,从茶盘下抽出一份文件推过来。阮皎年瞥见,文件上韩老大歪歪扭扭的签名旁边还画了个哭脸。
"误会!"她赶紧放下茶,举起双手,"小韩他们那是...是热爱劳动!您看他们自愿服务声明写得多诚恳..."
"韩金龙,被逮捕之前是海境强者,禁墟与身体强度有关。"陈夫子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每天准时给你问好,食堂亲自送餐,一有好处也是第一个送到你面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皎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阮皎年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只是让他明白,身高两米和战斗力两米是两回事。"
"就像茶壶和夜壶长得像但不是一回事?"陈夫子突然接话。
"噗——!"
这次阮皎年真的喷茶了,不过是往身侧喷的。
但这老者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皱纹里都藏着促狭。
"丫头,"他忽然压低声音,"明天开始,我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回答你的一切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给你讲点故事。”
阮皎年看着对方认真的神色,呆呆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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