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屋外传来阵阵吵闹,那急匆匆的声音好似有大事发生。被疼痛侵扰的子言无心睡眠,当即披上外衣,欲问个究竟,怎料刚打开房门,便有人拉着他匆匆向老马院中急忙赶去。
“先生,请快快随我走!”
“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急切?”
“先生快些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到底发生何事?”子言一阵焦急,突然发现拽着自己的手滑滑腻腻,且隐隐有血腥味传来,当即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当即联想到卫成,不由暗自着急、加快脚步。
“我、我无妨…,先生快走!”
话音刚落,二人已至老马屋内,见众人一副焦急模样,定然是出了大事,当即快步奔向床前。见先生到来,大家纷纷避让,一时床上情形尽收眼底。正如适才所担心的,卫成果然已经出事,只见他面色惨白地躺着,口中不断有鲜血吐出,浑身衣物被全部打开着,大大小小各种惨烈伤口瞧地人心发怵,老马正焦急地为其包扎、疗伤,那脑门儿上的汗及严肃的面容显然表情卫成的伤势已危在旦夕!
“马老爹,卫成伤势如何?”
老马并未抬头,而是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伤势很重,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怎么会…”
“唉!一身是伤,鲜血流失过大,最为致命的是这几处贯穿伤,几乎药石无医呀!”
此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子言心口,老马这句话,其意不言而喻,可、可是日日相处使他不愿承认眼前一切,拉着卫成手臂,仍心存一丝奇迹,急切道:“卫成,卫成,你醒醒,你这狗东西快给我醒来呀!只要你能醒来,今后酒楼的额度本先生都给你,你快起来,本先生命令你起来啊!”
“咳…咳咳…,先、先生,您、您可是说、说真的?”
微弱的声音传来,令子言喜极而泣,“老马、老马快看,他醒了,他醒了…!
老马闻言错开身子,将空间留给子言,那微弱声音再起:“先、先生,卑职,咳咳…不、不辱…使、使命!”
“好,好样的,我等你快快好起来,我们一起打击贼人,一个不留!”
“恕,卑职…不、不能,陪伴先生,咳…”一口鲜血吐出,顿时染红前胸,子言情急伸手擦拭,岂料鲜血越来越多,呼吸亦越来越急促。
“你、你,这是怎么了,马爷,快,快呀!”
待老马俯身探查,卫成已失去鼻息,一时在场弟兄悲痛不已、哭声不绝。
颤巍巍伸手抚下卫成眼睛,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多日同甘共苦、多日披荆斩棘、历经艰险,那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可转瞬间就这么在眼前化作云烟、不复将来,令人无不痛彻心扉啊!可痛归痛,纵然斯人已去,一切还得继续,贼人不会因为我们悲伤而就此罢手、洗心革面,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哭什么哭?都给我起来!卫副统领不能白死,我们要为他报仇雪恨!”
“我等谨遵先生之命!”
“马老爹,麻烦为卫副统领洁净身体,另外明日一早派人禀报王爷知晓,其他人随我来!”
众弟兄跟随子言来到房间,立刻拜道:“吾等拜见先生!吾等誓死为头领报仇!”
“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回先生话,今日卫头儿依据暗卫提供的消息,带领我们在城南一带设伏,临近黄昏时分终于发现贼人踪迹,遂带哥几个继续暗中追踪,结果在西市附近发现贼人盘踞之地,之后卫头儿带我们入内探查,竟得知他们今夜即将对城内几位大臣下手,在摸清贼人意图后我们立刻出手,将之尽数捉拿,岂料就在我们离开时候突然蹿出一伙黑衣人,他们不分对象见人就杀,我们拼尽全力抵抗,卫头为我们垫后方才安然撤出,可好巧不巧,出来之后遇见巡街的金吾卫,卫头儿身上的箭伤就是拜其所赐!”
子言拍案而起,怒道:“什么?!”
“他们要我们交人且束手就擒,卫头儿不肯,便…”
“那你们可有表明身份…”
“卫头儿拿出令牌时他们已然放箭,若不是柳将军及时赶来,恐怕我等亦难回来!”
“此时找金吾卫晦气,他们顶多被责罚一番,既不能报仇还显得我们无法无纪、仗势欺人,若此事传开无异于给王爷脸上抹黑,我等如何交代!报仇一事暂且搁置,待时机成熟,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尔等以为如何?”
“吾等为先生马首是瞻!”
“既如此,带回来的人呢?”
“在偏院柴房下暗狱,由几个兄弟看管着!”
“立刻带我去!”
“遵命!”
杀气腾腾来到柴房,瞧着被捆绑在地的五人,子言没有立刻审问,而是命人上去关好门窗,随之将五人绑在柱子上,立刻塞住嘴巴,准备五条马鞭及五桶浓盐水随时伺候着。
“你们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实相的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一切!”子言盯着身前几人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某知晓能干这一行的,要么是真不怕死要么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某不论你们想不想死、背景如何?既然到了这里,生死便不由你们说的算!说还是不说你们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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