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璃月终于等到乐安传来的消息——肖和今日会来东宫面见太子。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特意选了司景煜不在的时辰前往东宫。
璃月进了东宫,刚走到回廊,便听见前方传来的争执声。
"肖将军,您虽是陛下的亲信,但东宫的内务,还轮不到您过问!"申凌雪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应道:"良娣误会了,末将只是奉殿下之命,清查东宫侍卫的轮值记录。"
璃月缓步走近,故作惊讶地问:"良娣与肖将军这是?..."
申凌雪见璃月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公主怎么又...有空前来?"
璃月微笑着回道:
"本宫前些日子向殿下借阅一本书册,可殿下太忙,总忘了带去毓秀宫,嘱本宫自来东宫取。"
璃月说得平静,言语里毫不掩饰得意,似是在知会申凌雪,她才是司景煜心仪的,将来的东宫主母。
她转向肖和,点头致意:"肖将军,许久不见。"
肖和抱拳回礼,目光在璃月脸上停留了一瞬:"公主安好。"
申凌雪冷眼旁观,突然笑道:"肖将军与婉瑶公主倒是熟稔?"
肖和面色不变,沉稳回道:"末将三年前曾奉命护送公主回乾国。"
璃月顺势道:"说起这个,本宫一直想当面感谢将军当年的救命之恩。"
申凌雪眯起眼问道:"哦?...还有这等事?"
璃月不理会她,对肖和轻声道:"将军若有空,可否借一步说话?"
肖和略一迟疑,便点头应下了。
申凌雪还想阻拦,璃月已转身走向偏殿,只回头留下一句:
"良娣放心,本宫与肖将军说几句话便走,不会耽误您处理‘东宫内务'的。"
说完,璃月便与肖和离开了。
申凌雪看着璃月远去的背影,气得忍不住躲脚,方才言语里的嘲讽之意,她自是听得分明。
偏殿内,璃月确认四下无人,才低声道:"肖将军,当年之事,多谢了!"
肖和目光复杂:"公主言重了,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
璃月直视着他的眼睛:"奉命?...奉谁的命?"
肖和沉默片刻,微笑道:"公主心中有数,末将自是奉殿下之意。"
璃月顿了顿,显然肖和的回答并非她所期待的。
"将军可知道,当年本宫为何会遇刺?..."
肖和眉头微皱了一下:"公主想说什么,不妨与末将直说。"
璃月从袖中取出一枚残破的玉佩碎片:
"这是从当年刺客的身上找到的,将军可认得这纹样?"
肖和接过碎片,脸色骤变:"这是..."
璃月压低声音道:"申家私兵的兵符。
将军,本宫需要您的相助。"
肖和握紧碎片,良久,才沉声问道:
"如今申家已不复往日,申贵妃和其掌军权的兄弟已死,公主还想查什么?"
“申氏兄妹已死,但申凌雪还在,还有齐王殿下。
本宫从未想过害人,可肖将军想必早已知晓,本宫如今只能躲在毓秀宫中,与殿下的婚事,也不知会做何计较。
本宫三年前离开宸国时,被人下了药。
本宫怀疑,此事与申凌雪有莫大的关系。”
肖和思索了片刻,回道:“末将知晓了,请公主静候末将的消息。”
“......”
当夜,申凌雪竟去了御书房,跪到了司战野的面前,泪如雨下:
"陛下,凌雪今日受了欺负,您可一定要替凌雪做主啊!”
司战野看着申凌雪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一阵厌烦,也不知方才当值的太监是如何当差的,竟对他说申良娣有要事禀奏。
早知道要忍受女人的哭闹,他定拒之不见的。
可眼下申凌雪却已然跪在他面前,且越哭越伤心的模样。
司战野好歹是长辈,身为公爹,难得被儿媳求助,眼下却不好拉着脸将人轰出去了。
“诶呀,良娣这是怎么了,和太子吵架了?...”
申凌雪抽泣着回道:“妾身与殿下相敬如宾,感情和睦,怎会吵架?”
“那良娣这般却是为何,除了太子,谁还敢欺负良娣?...”司战野笑着逗道。
“是婉瑶公主!...”
“璃月?!...那丫头如何欺负你了?...”司战野很是意外。
“妾身今日正在打理东宫事务,肖和肖将军借着奉殿下之命清查东宫侍卫的轮值记录为由,对妾身无理。
公主突然来了东宫,见妾身与肖将军起了冲突,便帮着肖将军欺负妾身。”
申凌雪哭着一通诉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有这等事?...肖和一向稳重,入宫当差应该不会多事,怎会与你起什么冲突?”司战野惊讶地问。
“肖将军觉得妾身提供的侍卫轮值记录不够详尽,要妾身提供东宫一应事务的记录。
妾身觉得肖将军查得太过了,便质问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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