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怎样才能让母体抛弃这唯一一个胚胎呢……
小豲伸手无奈的朝霍须遥眼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啊哥哥,我的分裂体都被包成粽子啦!”
霍须遥的眼珠动了动,证明他还活着:“母体对孕育强大的子嗣尤为执着,所以即便我们斩断这些管道,它们还会不断反扑,就像基因里决定好的一样。”
“emmm”小四代不善于做动脑筋的事,他平常只是霍须遥的打手,每次进化强化身体素质的更多,脑子的事他可以依赖霍须遥。
但这次,他提出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既然母体想要孕育子嗣,杀了千无咎后,我们再给她一个不就行了?”
“!!”霍须遥沉寂已久的眸子终于再次变得明亮,他兴奋的看向小四代,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真的很少做这个动作,这象征着他对小四代至高的赞赏。
但由谁来做这个胎儿呢?
小四代狡黠的看向霍须遥,他真的很期待能获得母体的营养,这样他就又可以继续进化。
但论做胎儿这事,霍须遥在的情况下肯定轮不到他。
不过,这事可没那么简单。
被母体识别为胎儿,就必须让自己处于一种“初始”的身体状态,而非像现在的成体。
即先覆灭自己,再浴血重生。
况且谁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万一覆灭自己回到原初状态,仍被母体视为威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四代在打算,像霍须遥这种向来喜欢走稳健路线的人,是不会选择这么大胆的路的。
那些粘膜和管道仍在不停攻击小四代,想让母体承认小四代在现下就变得异常困难。
这一点小四代没有考虑进去。
“豲,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什么?”小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干嘛在此时问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
他眼睛一瞪,眼睁睁看着霍须遥抬起手,掌心对准自己的胸膛,指尖凝聚出一缕金色的火焰。
那火焰并非灼热,而是温暖而神圣的,仿佛能烧尽一切黑暗。
“剩下的…交给你了。”他惨笑着低语,眼中是对小豲的全部信任。
然后——
他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心脏。
“呃——!”
没有凄厉的惨叫,霍须遥已经习惯了这种堪比自虐的痛苦,他只是隐忍着,像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他是母亲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乖的那一个。
鲜血喷涌而出,却在那颗跳动的心脏前凝滞,化作赤红的雾气。
他的手掌紧紧握住那颗心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血管在皮肤下虬结,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这可怕的撕裂。
可他没有停下。
他狠狠一扯——
“嚓!”
心脏被硬生生地从胸腔中拽出。
霍须遥的身体剧烈颤抖,鲜血如泉涌般喷溅,染红了宫室,染红了血肉,染红了每一片席卷而来的乳白色粘膜。
可他的眼神依然清醒,依然坚定,仿佛这具身体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小四代惊讶于那个从来都非常抗拒奉献精神的哥哥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究竟是为了谁呢?
为了他自己的进化?
不不不,这全然违背了他的原则。
为了外面的刘之言和他的朋友?
当然不是,虽然说他表面上对刘之言很好,但在他心里,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小豲长期待在霍须遥身上,不亚于他肚子里的蛔虫。
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如果他不接受进化这次机会,就会被小豲抢过去,谁知道进化到七代的小豲会不会分裂个体,随后将那个该死的离躯也一起分裂出去呢?
是吧訾,你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你都这么虚弱了,等你被羊水包裹后,就完全没了意识,到时候将你杀死,本大爷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哈哈哈,真是完美的计划。
还有外面的刘之言,本大爷也一起收下了!
“你在想什么?”霍须遥那张怒视的脸像是瞬间移动到小豲面前,小豲吓了一跳,脑子里的离躯又开始干扰他的神经,令他痛不欲生。
但现实却是离躯的作用变弱了,霍须遥又一口老血喷在小豲脸上,他胸口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
不得不说,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小四代对訾的畏惧一直都在,平时再嚣张的他,面对訾的怒火,跟被火烤的奶酪似的,一下就变得软绵绵了。
离躯就像是拴在他脖子上一根项圈,项圈戴久了,奴性就会根植在心里,即便有一日项圈被拿下,奴性仍在。
在他的视野里,似乎是霍须遥死死掐住他的脖颈,指甲深深嵌进他的后颈,想要连带着他的神经一起,拔出那根长在大脑里的离躯。
“扑通——”
小四代跪在霍须遥面前,抱着他的腿卑微的祈求霍须遥能原谅他:“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觊觎你的果实,我只是一时口嗨,那些心思绝对是没有的,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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