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见他有些出神,问道:“怎么了?”
李莲花收回思绪,笑咪咪道:“我在想,只有一匹马,究竟是你骑马由我牵着走呢,还是共乘一骑呢。”
清远脸红红的轻啐了一口:“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马。”
李莲花笑道:“难得我想献献殷勤,趁机亲近亲近,奈何啊!”
两人说笑着,取了自己的马,也不骑,牵着慢慢往回走。
他二人本就十分惹眼,牵着的马也是瞰云阁千方百计淘来的良驹,一路上引得路过之人频频注目。他们哪里是在意别人目光的,何况刚刚才彼此确定了心意,定了鸳盟,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哪里看得到旁人。
甚至以李相夷的性子,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大喜事才是,看吧,随便看,只别来打扰我就行。
偏生有不识趣的要凑上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十几匹快马从二人身边飞驰而去,路上行人忙不迭的躲闪,车驾也不得不勒停,让他们先过。马蹄踏过,扬起高高的尘土,李莲花不得不将真气放得远了些,把两人连带两马都罩在里面。看这嚣张的行为,刚才定是一群半大不大的二世祖。
两人此时心情愉悦,都没心思跟这群小子计较。可是他们不计较,不等于别人不上前挑衅。
只见那十几匹马跑出去没多远,又相继调转马头,重新朝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不多时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这十几个半大小子纷纷跳下马,刚才惊鸿一瞥,便觉这两人牵的马匹神骏,此时近看,更是觉得不凡。
那是,瞰云阁给自家阁主准备的马哪能差了,更何况阁主这么挑剔的性子,差了的他也看不上不说,大家也觉得配不上自家阁主。
“你们这两匹马本公子看上了,开个价吧!”为首的那个趾高气扬的道。
李莲花不悦的皱了皱眉,淡淡的道:“不卖!”
他虽是淡淡的发话,但他自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镇住了这些平素嚣张跋扈的小子们,使他们竟忘了施展往常巧取豪夺的手段,场面一度有些冷场。
直到有个小子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鲜事,大叫了一声才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他叫道:“哟呵!他竟然也是穿的是李相夷的战袍!”
他这一声大叫,便如在滚烫的油锅里倒进去了凉水一般,顿时就炸了锅。众人定睛看去,果然便是传说中李相夷的战袍。
在传出李相夷重出江湖之后,江湖上便兴起了一股李相夷热潮,无数成衣铺都趁势做了无数李相夷的战袍售卖,考虑到各种需求,做的“战袍”也是分很多档次的,像李莲花身上穿的这种,做工面料都极好的却是很少。
而少年郎们更是以手持狮虎头的“少师”剑,身穿红色战袍为傲。
只见眼前这人面如冠玉,肤白貌美,活脱脱一个小白脸的样子,居然也穿着李相夷的战袍招摇过市,哼,还用李相夷同款的银色发冠束着高高的马尾,就差一把“少师”剑了。
想到少师剑,众人眼睛扫过马鞍,果然挂着一柄长剑,令他们目眦欲裂的是长剑的剑柄上正在咆哮的睚眦。
少年们一见之下大怒!你个小白脸也敢亵渎李相夷,还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剑柄上安上睚眦!他们顿时忘了刚才这人给他们带来的无形威压,纷纷拔剑,叫嚷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至于看上人家的马,想买被拒,那都是小事,细枝末节,等爷们儿教训完这个狂徒,让他拿他的马赔罪!
在少年人纷杂的叫嚷中,李莲花和清远听出了他们拔剑的原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真不知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一下少年们对李相夷维护。
李莲花童心顿起,他装出一副外厉内荏的样子,叫道:“你们要干什么!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想打劫不成!”
那伙少年大声嘲笑道:“打劫你!爷们儿还犯不着!就你这小白脸的模样,定然是花言巧语的骗了人家小姑娘,置办的这些行头,真是糟蹋了,还不赶紧脱下来,把你那剑上的睚眦去掉,再把你们的马匹双手奉上赔罪。”
这些少年郎基本都是京城里各家的公子哥,虽然也欺男霸女,不过清远虽然穿的不招摇,也能看得出是霓裳阁出品,穿得起霓裳阁出品的衣服,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
虽然清远看着面生,不过很正常,世家贵女们喜欢出来露脸的固然有,但是大多还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时不时的出现一两个自己没见过的贵女是很正常的事,不是自家亲戚,谁敢到处去看别家贵女去。
所以他们倒也没敢去打清远的主意。万一对方的身份是自己惹不起的,可是给家里招祸,更别说可能冒犯到自家亲戚头上也未可知。
他们都以为李莲花这般打扮就是为了讨清远欢心,或者就是因为清远喜欢,专门给他置办的。别的也就罢了,凭这么个“小白脸”也敢打扮成李相夷的样子,着实让人忍不了要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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