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啊”了一声,转头疑惑的望着李莲花,心却如狂跳不止,担心是自己听错了话,会错了意。
她知道自己喜欢哥哥,自从渐渐长大以后,这种喜欢就更加具体起来,她知道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可是,哥哥似乎没有那个想法,就连她撒娇让他给自己梳头、簪上簪子,他也没什么别的不同,跟小时候给自己梳头一样的平静。
她无数次的想过哥哥跟别人成亲的画面,每次都让自己肝肠寸断。
可是现在,她似乎是听到他说他们定亲了,是自己想的那种吗?
李莲花见她疑惑,故意装出受伤的表情道:“原来刚才你只是在安慰我而已,我还以为是你的真心话,以为你定然会同意我的提亲。”
“不过我也知道,李莲花年纪一大把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江湖游医,靠着半吊子的医术跑江湖混口饭吃,所有家当只有一栋破破烂烂的莲花楼和一只狐狸精而已。”
“哪里配得上轩辕世家的小姐,医术超群的清远先生。”
“罢了罢了,是我痴心妄想了!.......唔.......”
正说着,清远扑上来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堵住了他没说完的话,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李莲花无奈的指指她捂住自己嘴的手,表示自己这样可没办法说话。
清远脸一红,松开手,娇嗔道:“再说一遍!”
李莲花道:“李莲花年纪一大把......”话还没说完,嘴又被捂住,只不过这次是轻轻捂了一下就放开了,倒像是把手送到李莲花嘴边亲了一下似的。
清远意识到这一点,脸红得发烫,低下头,想掩饰住自己快要熟透的小脸,轻轻的道:“你知道我不是要你说这个,你要再逗我,我可就恼了!”
李莲花道:“我不逗你了,说正经的。”
“李相夷,年且三十,下无立锥之地,上只片瓦避雨,身无恒财,仅凭微末医术糊口,却欲聘一世家出身、医术超群的花季少女为妻,不知对方心意如何。”
清远嗔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分明是正值青春年华,江湖地位且不提,又多才多艺,天下哪会女子不愿意。”
她又红着脸笑道:“何况,堂堂瞰云阁的阁主说自己身无恒财,是不是有些太过谦虚了些。”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以手作剑,一招“云横秦岭”,向李莲花而去。
他们两人之间距离太近,本来不及躲闪,但清远功夫都是李莲花教的,哪里会中招,只见他双脚像钉在地上一样,腰却以几乎直角的角度向后弯曲,险险的避开这一招。
他腰身未及挺直,便生硬硬的突然向左边平移过去,正好躲过接踵而来的一招“长河落日圆”。
躲开“长河落日圆”之后,他迅速挺身而起,脚步轻转,接连数步皆踏在旁人难以预计的位置,正是他闻名江湖的“婆娑步”,令清远的一记“秋风扫落叶”也落了空。
此时他已经到了清远的侧边,伸出手去,轻轻按在她那只挥出的手臂之上。
他有些无奈的笑道:“可证明了是我本人?难道还有人能在你面前冒充得了我吗。”
清远试探出来身边确实正是李莲花本尊后,自然顺势停住了攻击。听他这话,也不搭话,眼睛一红,又掉下泪来。
李莲花不得不拿出手帕,给她拭泪,问道:“怎么了?我那是本能反应,若你真要想打到我,现在打,我定然不躲。”
他不问还好,一问清远哭得更厉害了。自从当年在海滩处她哭晕过去之后,这么多年,李莲花再没见过她的眼泪,而今天,短短时间,便见她哭了几场,他不禁有些心疼。
上前一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清远伏到他胸前,索性嚎啕大哭起来,似要将这些天来自己的忐忑、惶恐统统用眼泪冲走。
李莲花其实知道这段时间于她而言十分煎熬,也怕她郁结于胸,只得任她发泄,直到她哭痛快了停下来,胸前衣襟已经湿透了。
他见清远终于止住了滔滔洪水,自己掏出手绢开始擦泪,才无奈中带着宠溺的道:“好多年没见你哭了,还是刚开始遇到的时候,那时候我时时因伤重中毒吐血晕厥,吓得你哇哇大哭,后来我一时想左了,要离开你,你又哭了两场,再后来就没见过你哭了。”
“没想到这一哭,简直堪比孟姜女了。”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以后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为难告诉我,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不宣泄出来可不好。”
清远小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伏在李莲花怀里哭而羞红的,还是哭红的。她仍然依偎在李莲花怀里,扬起脸,微嘟着小嘴控诉道:“所以,你就故意把我逗哭。”
李莲花再是守礼,不过现在两家已经在议亲,豆娘又已经点过头,那便板上钉钉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了,江湖儿女没有那么教条,稍微有些亲密举动也是无妨的,当然任她依偎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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