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南桥枝紧盯着,为自己扫去身上的落雪,檐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亭中的景色。
“残绚,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南桥枝微微抬眼,轻声说着。
“何事啊?”残无悲不在意的说着,手上还在专心致志的,轻轻拍下南桥枝发间的雪。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话音落下,二人皆寂寞无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雪落下的声音。
良久后,才听见他平静而缓长的声音说:“南桥枝…太久了。”
“久到我忘记…究竟是什么时候…因何缘由爱上你的。”
南桥枝看着他黯淡的眼眸,适时的流下眼泪,伸手环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语气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残绚我不走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残无悲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听错了,南桥枝对自己说的话,像是在梦中听到的那般。
她双手握住女人的肩膀,轻轻推开她,低下头双眼紧紧望着南桥枝,颤着声音问:“真的吗?”
“真的。”
南桥枝在他意料之外的,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轻轻仰头便吻上了他的唇 。
这一吻,不止刺激到残无悲,还刺激到一直偷窥的莫序裴。
脑中仿佛响起琴弦断裂的声音,让他不管不顾的抬起脚,要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冲去。
冲动的神志,在下一瞬被自己硬生生拉了回来,他看着南桥枝流下眼泪的侧脸,终于想起她的性格。
安宁公主不惧任何流言,她要自由的爱,不要束缚的爱,除了有血缘的家人,任何人都关不住她。
残无悲刚开始还在发愣,但很快适应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甚至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他双手握住南桥枝腰,将她整个人抱起,一手护着腰,一手护在大腿下面,防止她掉下去。
两人唇齿纠缠间,一直躲在暗处的莫序裴红着眼,身体有些僵的往回走。
良久后,一直下着的雪停了,只剩漫天的灯笼充当星光。
残无悲终于舍得放开怀中人,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喘息。
南桥枝气愤的捏住他腰上一处柔软的地方,直把他疼的连连求饶。
“残绚!你属狗的?”
“我属你的。”
南桥枝佯装生气的往亭外走,故意气恼的说道:“有毛病,我困了,先回去了。”
残无悲也知道自己方才吻得太深,实在是因为自己忍得太久了,才在她主动的时候气恼了她。
看着远处的背影越来越小,他终于大步跑向她,语气哄着:“我错了南桥枝,我下次不这样了!”
终于,他追上了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他来的南桥枝。
残无悲伸手,试探的牵上她的手,语气可怜的说着:“南桥枝你好狠的心啊,你不是说我今晚可以去咸阳宫住吗?还说给我留了个被窝。”
南桥枝则是甩开他的手,双手抱臂看上四周就是不看他,同时语气故作娇嗔的说道:“滚回你的皓月殿睡去!”
“南桥枝…”眼见着南桥枝走远,坐上轿辇离开,残无悲这才收起一副哭唧唧的扮相。
转而眼神偏执的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伸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因为自己用力,而留下的口脂。
想起女人面纱下的口脂,已经被自己亲花了,方才她娇嗔的模样,引得残无悲体内无端的战栗感。
男人双手一直按在自己的嘴上,仿佛变相的按在了,南桥枝那张温暖柔软的唇上。
“来日方长而已,都等了那么多年,再等等也无妨。”
明亮的宫城道上,南桥枝一把抓下自己脸上的面纱,用面纱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唇。
恶心恶心恶心!
南桥枝此时满脑子只有恶心二字,自己是喝酒喝多了吗?
南桥枝眼神逐渐阴狠起来,在心中暗自腹诽:“残无悲,陈风颂,莫序裴,你们都好恶心…”
南桥枝深吸一口气,将口中的浊气排出后,才静下心来,想着今日看到的一切:“不过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真的通敌叛国了。”
“而陈风颂性格多变,不是缓冰的最优选,莫序裴…”南桥枝手指微蜷,思索着怎样才可以逃出去。
良久,轿辇已经到咸阳宫门口落下,南桥枝在长安的搀扶下走下轿。
往宁安殿走的路上,园中的梅花早已在惊艳悄然盛放,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其间,南桥枝却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专心想着事情。
身边的长安见她似有困扰,又闻见梅花的香气,于是大着胆子停了下来,也拉住正要回去的南桥枝。
“长安,怎么了?”
见她开口问,长安便轻轻仰头冲着她微笑,语气仍旧是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
“娘娘,这宫中的梅花开了,待会可要取几朵煎茶?”
“梅花?”
南桥枝仔细想着,自己与梅花有何种联系?
“今年你生辰我不能陪你过了,这是今年的生辰礼。”
莫序裴少年清朗的声音还犹在身旁,南桥枝终于想起,他送过自己一支精美的步摇,正是被自己掰断的那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