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残垣议事隐机锋
残阳如血,将荣国府焦黑的断壁残垣染得愈发狰狞。宝玉踏着满地碎瓷,麒麟剑鞘与瓦砾相撞,发出细碎声响。黛玉紧攥褪色的藕荷色斗篷,验丝镜在袖中微微发烫,映出远处角落里宝钗苍白的脸。三日前那场大火虽已扑灭,空气中仍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血腥气。
"宝姐姐,三皇子余党当真会来此处?"黛玉望着空荡荡的怡红院废墟,昔日的雕梁画栋如今只剩半截焦木,上面还挂着半幅被熏黑的《海棠春睡图》。风掠过残破的窗棂,卷起几片灰烬,落在她素白的裙摆上。
宝钗转动着手中的金菊纹令牌,金属凉意透过指尖。她鬓边珍珠步摇早已遗失,取而代之的是支朴素的银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昨夜常公公传来密信,三皇子的心腹幕僚张鹤年,定会来此寻找荣国府通倭的账本残页。"说着,她弯腰拨开丛生的杂草,露出半块刻着莲花纹的青砖——正是通往皇宫密道的入口。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宝玉立即抽出麒麟剑,剑刃出鞘的瞬间,映出三个蒙着黑巾的人影。为首者身形瘦削,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熟悉的声响。"是张鹤年!"宝钗低声道,"他腰间挂着三皇子赏赐的和田玉,我曾在王府宴席上见过。"
张鹤年等人在废墟中翻找片刻,然在倒塌的书房梁柱下发现个铁盒。铁盒表面锈迹斑斑,锁孔处还残留着火烧的痕迹。"找到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却在打开铁盒的刹那僵住——里面并非账本,而是几封伪造的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北静王与倭人勾结的"罪证"。
"不好!有诈!"张鹤年话音未落,宝玉已挥剑袭来。麒麟剑划破夜色,剑鞘上的青铜锚纹在月光下闪烁。张鹤年慌忙抽刀格挡,刀光与剑影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他惊恐的面容。黛玉趁机抛出验丝镜,镜面映出张鹤年身后两人的破绽,宝钗则甩出三枚银针,精准刺入他们穴位。
混乱中,张鹤年突然将铁盒掷向空中,趁着众人分神之际,转身欲逃。宝玉正要追赶,宝钗却拦住他:"莫追!此人不过是弃子,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她捡起铁盒,看着里面的伪造密信,冷笑一声,"有人想借北静王之手,彻底铲除三皇子余党。"
黛玉凑近查看,发现信纸边缘有淡淡的金菊纹暗印:"这是倭人的惯用伎俩,当年在冷宫与宝钗姐姐对峙的倭人使者,折扇上也有类似印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想起那晚的惊心动魄。
宝玉收起麒麟剑,剑鞘上的红丝绦早已被汗水浸透:"如此说来,这场大火背后,另有其人操控?"他望着满目疮痍的荣国府,想起昔日的繁华热闹,心中一阵刺痛。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还有这无尽的阴谋与算计。
宝钗将铁盒收入袖中,眼神愈发冷峻:"不错。我们必须赶在幕后黑手之前,找到真正的通倭账本。否则,北静王恐怕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转头望向暗门,"走,再探密道,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荣国府的废墟在月光下静静伫立,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沧桑。而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暗流涌动,更大的阴谋正悄然酝酿。
第二折 密道惊变险象生
暗门开启,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浓重的铁锈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人作呕。宝钗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封闭的空间里摇曳不定,照亮了布满青苔的石阶。"此密道年久失修,各位务必小心。"她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带着几分空洞。
宝玉握紧黛玉的手,低声道:"紧跟我身后。"黛玉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却也察觉到那微微的颤抖。石阶尽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墙壁上嵌着的琉璃灯早已熄灭,只剩下干涸的灯油凝结成黑色的硬块,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突然,黑暗中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宝玉立即抽出麒麟剑,剑刃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什么人?"他的声音在甬道中回响。回答他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笑声由远及近,仿佛来自九幽之地。
十几个蒙面人从阴影中现身,他们身着黑衣,手中的兵器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为首者身形高大,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的鬼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想找通倭账本?先过我这关!"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宝钗神色不变,手中银针早已蓄势待发:"各位想必是倭人豢养的死士,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鼠辈。"她话音未落,银针已破空而出,直取对方咽喉。蒙面人挥刀格挡,刀刃与银针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战斗瞬间爆发。宝玉挥舞麒麟剑,剑招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剑鞘上的青铜锚纹随着动作闪烁,仿佛活过来一般。黛玉则躲在他身后,不时抛出验丝镜干扰敌人视线。镜面反射的光芒晃得蒙面人睁不开眼,为宝玉创造了进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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