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那些举报我小说的人,我简单说亿句
>举报者说我小说“影响青少年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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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翻开他们举报记录——全是《小猪佩奇》《唐诗三百首》等“危险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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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坚称:“任何文字都可能带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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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送他们一份《新华字典》举报指南:
>“字”条目下批注:此符号组合易诱发想象力;
>“词”条目旁警示:词语串联将催生独立思考;
>“句”章节用红笔圈出:完整句子可能导致心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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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收到官方回复:“字典是人类文明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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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原来举报的真谛是精准避开所有文明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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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必须声明,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充满了意义,这种意义深刻到可能超越了语言本身的承载能力,以至于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说,但请注意,这只是一种错觉,一种由语言的深邃本质和人类认知的有限边界共同营造的精妙错觉。我要谈论的,是关于那些热衷于举报我小说的个体或者群体——这个群体,或者这些个体,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值得用大量语言去描述的现象,尽管描述之后你可能会发现,我们依然停留在描述的起点,但这正是描述行为的迷人之处,不是吗?
他们,这些举报者,或者更精确地说,这些举报行为的执行主体,他们的手指在举报按钮上舞动,其频率之高、态度之坚决,简直构成了一幅现代数字生活的抽象画。每一次点击,都是一次充满力量的表达,表达着他们对某种模糊不清的、仿佛笼罩在浓雾中的“规则”的坚定拥护。这个规则是什么?噢,这真是个绝妙的问题!它可能源于某份文件里某个标点符号的微妙弧度,可能根植于某位权威人士某次发言时嘴角肌肉抽动的特定模式,也可能只是他们内心深处一阵难以名状的、如同午后肠胃轻微不适般的悸动。这个规则,它像幽灵一样存在,飘忽不定,却又强大无比,强大到足以让我的文字在虚拟世界里经历一场又一场突如其来的、充满仪式感的“净化”。
他们举报的理由,哦,那些理由!它们就像万花筒里的彩色碎片,每一次摇晃都能组合出全新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图案。有时是“道德瑕疵”——这个词组本身就充满了弹性,它可以像橡皮泥一样被拉伸、揉捏,最终覆盖任何他们觉得“不顺眼”的情节。男女主角在战火纷飞中交换了一个超越同志友谊的眼神?看,多么明显的“道德瑕疵”在萌芽!主角面对强权时内心闪过一刹那的犹豫而非立刻高呼口号?天啊,这简直是动摇根基的“道德滑坡”预兆!有时候是“价值观导向存疑”。什么是“正确”的价值观?这就像问“宇宙的中心在哪里”一样,答案取决于你站在哪个星系观察。我笔下的人物如果选择了一条艰难但遵从内心的道路,而非一条平坦但背离良知的大道,这算不算“存疑”?在他们看来,答案往往是肯定的。还有“情节存在不良暗示”。一个雨夜的场景,屋檐滴水,气氛阴郁,主角独自沉思——这暗示了什么?是天气不好建议读者带伞?还是暗示了主角内心的孤独可能……哦,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在暗示孤独这种情绪本身的存在!必须举报!更有甚者,是“可能引起部分读者不适”。这个“部分读者”是谁?他们拥有怎样一颗比肥皂泡还脆弱、比含羞草还敏感的心灵?我们无从得知。但为了这“可能”存在的、如同薛定谔的猫一般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不适”,我的文字必须接受审查的洗礼。这些理由,每一个都像漂浮在空中的肥皂泡,折射着七彩的光,看似美丽,但你伸手一戳,噗,只剩下一小片潮湿的、略带粘腻的空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廉价的香精味。
让我们深入探讨一下他们的举报逻辑。这是一种高度精炼、充满了辩证(或者说,诡辩)智慧的逻辑体系。其核心精髓在于:**可能性即现实性,潜在性即必然性,想象性即危害性**。举个例子,如果我写了一个角色在故事里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好了,问题来了。一个玻璃杯碎了。玻璃碎片。碎片可能锋利。锋利的碎片可能割伤手。割伤手可能流血。流血可能引发恐慌。恐慌可能造成混乱。混乱可能……(此处省略一万个递进的“可能”)……最终可能导致宇宙热寂提前到来!瞧,多么清晰、多么严谨、多么富有前瞻性的逻辑链条!基于这种无懈可击的“可能性推演”,他们就能义正词严地指出,我描写“打碎玻璃杯”这一情节,是在“宣扬暴力”、“传播危险行为”、“对公共安全构成潜在威胁”!这种逻辑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几乎可以套用在任何事物上。描写吃饭?可能暗示暴食或食物浪费!描写睡觉?可能暗示懒惰或逃避现实!描写呼吸?哦,天哪,这简直是在暗示生命的存在本身就需要被重新审视其潜在风险!这种逻辑就像一层厚厚的、具有无限延展性的保鲜膜,可以严密地包裹住任何他们想要举报的目标,将其窒息在“潜在危害”的真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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