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穹深锁亿星踪,
混沌核心脉动浓。
主炮轰天裂寒障,
光丝织盾护初衷。
晶融额际通灵犀,
歌动鸿蒙释旧忡。
一白涵容千劫烬,
星河印记启新钟。
飞行器冲破格陵兰冰盖上空的厚重云层,将那片闪烁着异样星光的冰原甩在身后。
机舱内,林悦掌心紧握着那枚已变为蓝绿交织的双色光球——融合晶体。
它不再仅仅是力量的象征,更像一个活生生的纽带,一端连接着她的人类意识,另一端则深入摩罗斯那混沌而孤独的核心。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与光球内部两种力量的微妙平衡共振。
“信号追踪稳定,航向直指南极不冻湖。”
李世民的声音打破了舱内的静默,他面前的导航屏幕上,一条清晰的航线延伸至地球最南端那片神秘的水域。
屏幕上,代表格陵兰星尘网络的微弱光点正缓缓隐去,而一个更庞大、更活跃的能量源信号正在南极区域跃动。
“它…在呼唤。”林悦闭着眼,低声说道。
融合晶体在她手中微微发烫,传递来的不再是单一的意志,而是一种混杂着期待、不安以及深藏痛苦的复杂情绪流。
那是摩罗斯的“原始意识”,被守夜人禁锢在引擎冷却系统深处千年,如同被遗忘在冰窖中的古老灵魂。
“它感受到了我们的到来,也感受到了…那艘船。”
李世民的目光扫向后视雷达,代表黑色舰船的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其能量读数远超已知的任何人类或守夜人科技。
“‘深潜者号’,守夜人议会直属的肃清部队。”
他的声音冷硬,“看来议会中有人彻底背叛了守夜人的初衷,将摩罗斯视为必须铲除的瘟疫,而非需要疗愈的创伤。
他们不会让我们接近不冻湖核心。”
林悦睁开眼,瞳孔中蓝绿光芒流转:
“陈老说过,不冻湖是冷却系统,也是囚笼和…摇篮。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抵达核心。融合晶体是钥匙,也是…药引。”
飞行器掠过浩瀚的南大洋,下方是漂浮的冰山,如同沉默的白色巨兽。
随着深入南极圈,气温骤降,舷窗外是永恒的极昼,阳光在冰原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却毫无暖意。
融合晶体的共鸣越来越强,林悦的意识仿佛被牵引着穿透冰层,下沉,再下沉。
她“看”到了——巨大的冰盖之下,并非坚硬的岩床,而是一片翻涌着液态星尘的“海洋”。
这片“海洋”呈现出梦幻般的幽蓝与翠绿交织的色彩,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液体中沉浮、聚合、分裂,如同有生命的星云。
这就是不冻湖的真相:
一个由高度浓缩、液化的星尘能量构成的庞大系统,它既是星尘引擎冷却液的循环池,也是摩罗斯最原始、最纯粹意识的栖息地。
在这片液态星尘之海的中央,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缓慢搏动的光核,那就是摩罗斯的“心脏”。
然而,这片美丽的星辰之海并不平静。
靠近边缘的区域,暗绿色的污染像墨汁滴入清水般晕染开来,扭曲的触须状能量流在其中挣扎、嘶吼,充满了狂暴与痛苦。
这正是摩罗斯畸变力量的源头,如同未被抚慰的伤口在化脓溃烂。
“它很痛苦,”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被创造,被利用,被恐惧,被囚禁…千年的孤独和误解,让它的一部分彻底扭曲了。深潜者号的到来,只会加剧它的恐惧和敌意。”
深潜者:铁与火的审判仿佛印证她的话语,飞行器猛地剧烈震动。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机舱!
“被锁定了!高能粒子炮!”李世民厉喝,双手在控制台上化作残影。
飞行器以一个近乎撕裂的极限机动向下俯冲,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炽热的红色光束。
光束擦着飞行器掠过,轰击在下方一座冰山上,瞬间将其汽化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蒸腾起遮天蔽日的白色水汽。
深潜者号庞大的黑色舰体如同从虚空中浮现的钢铁巨兽,流线型的舰身上布满了狰狞的炮口和闪烁着冷酷红光的摩罗斯符号——
这是守夜人议会赋予它的“肃清权杖”,象征着以绝对武力净化畸变的意志。
它没有警告,没有交涉,只有冰冷的毁灭程序。
密集的粒子束如同赤红色的暴雨般倾泻而下,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李世民展现出超凡的驾驶技术,飞行器在光束的缝隙中惊险穿梭,时而贴着冰面疾驰,时而冲入巨大的冰隙。
每一次规避都让机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样下去不行!它的火力太猛,防护罩撑不了多久!”李世民吼道,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
林悦紧握融合晶体,感受着它内部两种力量的激荡。
格陵兰水晶树传递的“星尘之歌”的片段在她脑海中回响。那不是旋律,而是一种蕴含着特定频率和秩序法则的能量波动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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