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祖坟的晨雾里飘着松烟香,林小默捧着归墟核往地宫走时,脚下的青石板正在发烫 —— 是八族后人连夜凿的 “地脉渠”,渠里流淌的清浊二气缠着他的裤脚,像在为归墟核引路。核内的婴儿虚影正对着他笑,心口的小罗盘转得轻快,与双生树心的罗盘隐隐共鸣。
“祭文都备好了。” 王阿婆的银镯子撞响了祭品盘,盘里的五谷杂粮混着八族的信物:杜门的沙粒裹着西域的胡麻,惊门的墨块泡着生门露水,伤门的狼牙串着断剑门的红绳,“老规矩,天地祭得念三遍祭文,每遍都得有八族的人搭腔,才能请动山神土地作证。”
苏小小的银冠突然从地宫入口飞回来,灵狐虚影叼着卷黄绸,绸上的 “永镇阵” 图正泛着金光。她往林小默手里塞了块桃木符,符上的纹路与归墟核的光暗二气同步:“奶奶说这阵得用双生血当引子,刚才试了试,你的休门血混着我的生门露水,能让阵眼的光暗流转得更顺。”
张小阳扛着镇邪剑往地宫台阶上一站,剑穗的相思豆突然炸开,豆荚里的清浊二气钻进地缝。他往台阶缝里撒了把烧刀子,酒液渗下去的地方,竟冒出细小的桃根,“阳爷爷的酒葫芦底沉着这玩意儿,说是双生树的根须,埋在阵眼里能镇混沌气。”
地宫的石门上刻着巨大的太极图,林小默刚将归墟核往图心放,核身突然亮起,与门后的永镇阵图完美重合。阵图的脉络里,八族族器的虚影正在游走:定沙珠的沙粒顺着阵纹铺成河,砚台的墨汁在纹路上画镇邪符,石狼头的绿光在每个转角站岗,“这阵是活的!” 苏小小的灵狐虚影钻进阵图,生门露水在纹路上画出苗疆符,符印亮起的瞬间,整个地宫都在震动。
“该请天地了。” 寨老突然敲响青铜钟,声音震得地宫顶部的尘土簌簌落下。八族后人举着祭品围上来,沙姓青年将定沙珠往阵图的乾位一按,沙粒堆成座小沙丘,正好托住归墟核;隐门的掌柜往坤位撒了把桃木粉,粉雾里显形出土地爷的虚影,正对着归墟核作揖;最激动的是惊门李家的小姑娘,她举着毛笔在阵图的坎位画符,符纸刚贴上,就渗出串水珠,是地脉的清泉。
林小默突然拽过苏小小的手,双生血往阵眼的桃根上一滴。根须突然疯长,顺着阵图的脉络爬,将归墟核缠成个发光的茧,核内婴儿虚影的心口罗盘与阵图的光暗二气同步旋转,“奶奶的笔记说对了!” 苏小小的银冠往茧上一靠,“双生树的根能跟归墟核共鸣,就像给地脉装了个调节器。”
张小阳突然将镇邪剑往阵图的离位一插,剑刃的清浊二气顺着根须往归墟核流。他往剑柄上倒了半坛烧刀子,剑气突然暴涨,在阵图上空凝成个巨大的 “镇” 字,“阳爷爷说永镇阵不能少了断剑门的血气,这剑埋在这儿,能替咱们盯着混沌气的动静。”
祭文声突然响起。林小默捧着黄绸站在茧前,八族后人跟着齐声念诵,声音震得地宫嗡嗡作响:“天地为鉴,八族为证,归墟永镇,地脉长宁……” 每念一句,归墟核的光暗二气就往阵图里渗一分,青石板的地脉渠里,清浊二气开始逆着流,像在形成循环,“第一遍成了!” 王阿婆的声音带着哭腔,银镯子的响声里混着八族先人的叹息。
地宫突然震动,阵图的脉络里钻出无数只手,每只手都握着本族的族谱。林小默看见林默先祖举着罗盘的手,指节在阵图的艮位敲了三下,那里正是双生桃根最粗的地方;苏小满先祖的银冠虚影往阵图的兑位撒了把灵狐毛,毛絮落地的地方,长出朵小小的相思花;张阳先祖的酒葫芦虚影往阵图的震位倒了口烧刀子,酒液燃起的蓝火,将混沌气残留的痕迹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遍祭文得用八族的血。” 寨老突然往阵图上滴了滴苗疆长老的血,血珠在阵纹里炸开,显形出八族的图腾,“老祖宗们说过,永镇阵不是死阵,得有活人的血气养着,才能跟地脉同寿。”
沙姓青年第一个咬破指尖,杜门血往乾位的沙堆里渗,沙粒突然结成块晶石,映出西域的地脉流向;伤门的狼族汉子往震位的石狼头滴血,狼头突然张嘴,吐出团清浊二气,裹住归墟核的茧;最后是林小默和苏小小,双生血在阵眼的桃根上汇成太极,根须突然开出并蒂花,花瓣上的纹路与归墟核的光暗二气完美重合。
“原来阵图中心不是空地。” 林小默的金芒瞳孔闪过红光,掌心的蚩尤图腾与桃根共鸣,他看见根须深处缠着团混沌气,却在接触到双生血时变成清浊二气,“这桃根在净化残留的混沌!”
苏小小的灵狐虚影突然钻进根须,生门露水在归墟核的茧上画了个苗疆符。符印亮起的瞬间,阵图突然活过来,八族族器的虚影在纹路上转圈,将地脉渠里的清浊二气全吸进阵里,“奶奶的残魂在符上留了话!这阵能自己调节光暗,就像会呼吸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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