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真是听话的小美人儿~”
景年发出一串刻意夸张的猥琐笑声。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既不温柔也不粗暴,他捏住折枝小巧冰凉的下巴,指腹下传来细腻肌肤的微微颤抖。这触碰迫使她唇瓣轻启,露出一线贝齿。
折枝的身体瞬间僵直如铁石。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混合着窒息的压迫感,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
壁咚?
她想起阿莱藏起的画本,那个描绘才子佳人亲昵的词语。那时的想象,朦胧而美好。
可现实中的“壁咚”,却在如此屈辱、如此不对等的情境下发生。这**裸的胁迫交易,让她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荒谬。
景年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存在感,越来越近。折枝紧闭双眼,浓密睫毛如同风中的蝶翼,剧烈震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嫩肉,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她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楚,对抗即将降临的巨大屈辱,转移心神,等待着令人作呕的掠夺,等待粗暴的入侵,等待着最后的接触,将她这具早已空洞的躯壳彻底碾碎。
一秒、两秒、三秒……
预想中的侵犯并未降临。紧接着,她愕然发现,捏住下巴的手指松开了?那份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
她带着满心疑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景年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并未退远,依旧保持着极具压迫感的距离,脸上挂着十足的痞气坏笑。
更让她血液沸腾的是,景年抬起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手指,放到鼻尖前,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流氓般的轻佻腔调,拖长声音,戏谑调侃:
“嗯~,真香啊……”
他眯起眼,目光带着**裸的戏谑,在她烧红的脸蛋上逡巡,
“小折枝,你抹的是什么胭脂?这味儿……啧,还挺勾魂儿。”
胭脂?折枝大脑一片空白。她从小到大,洗脸都用最便宜的皂角,从来都是素颜面容,哪来的胭脂?!
‘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在羞辱我吗?!’
剧烈的羞愤感,让她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和委屈:
“你为什么没有亲上来?!”
话音未落,折枝自己先僵住了。
‘天呐!折枝!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没……没做那轻薄的举动……’
她心乱如麻,脑中两股意志疯狂撕扯,最终化作铺天盖地的羞赧,将她淹没。
刚刚褪去一点血色的俏脸,“唰”地一下,如同点燃的火烧云,从耳根一路烧透至脖颈。脸颊滚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
景年眼中的笑意更加深几分,那坏笑几乎咧到耳根,带着发现新奇猎物般的兴奋和浓浓的恶趣味。
他非但不退,反而再次逼近,一只手“啪”地一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撑在折枝身后的冰凉亭柱上,再次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柱子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他低着头,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额发上,声音压得低沉,带着揶揄和调戏: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呀?原来我们的小折枝,骨子里这么大胆……这么迫不及待?”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像带着小钩子,在她红透欲滴的脸蛋上流连。
“轰——”
折枝感觉脑袋真的要炸开了,全身血液疯狂奔涌。她慌乱得手足无措,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回去。
她死死低下头,下巴几乎要戳进胸口,声音细弱蚊蚋,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
“我……我是问……你不是说要授权吗?怎么……怎么……”
她再也说不下去,脸上烫得惊人,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授权?你刚才没感受到吗?”
景年挑眉,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折枝身体猛地一僵,像受惊的兔子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低笑出声,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我已经通过肺腑之气,把我的本源烙印在你体内了呀~”
他顿了顿,欣赏着她那又羞又恼又困惑的可爱模样,继续逗弄,
“你该不会……是在期待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嗯?”
景年一边调侃,一边暗自腹诽:
‘白璆那家伙,说什么肺腑之气需要亲嘴?分明是只要凑近些,让气息交融即可。’
他有确凿证据怀疑,白璆是单纯的想占他便宜,才故意搬出这种说辞。
“我……我没有!”
折枝用尽全力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景年似乎并未阻拦,轻易就被推开。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窜到凉亭的另一根亭柱后面,背靠着冰凉坚硬的柱身,大口大口地喘息。
‘完了完了……折枝你个大笨蛋、大傻瓜!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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