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客与归人 第546章 切割灵魂

“是我创造了你...你就是我的意志......”宇智波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遭到“自己”的背刺，然而，如果那东西不是来自于他本身，而是某个存在的遗留，那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不，我的意志，是辉夜的意志！”黑绝大概是觉得母亲已经稳赢了，那愈发蓬勃的共鸣让他不再惧怕鸣人的光芒，不过他也不敢去碰就是了。

“母亲？”羽衣老头并未大惊失色，过去了那么漫长的时间，除了回忆和观察新世界好像也没什么好做的，那场战斗的细节被不断复盘，他消失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好像已经没必要怀疑了。

母亲就是当年袭击他们的神树。

这是身为孩子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却又是无比残酷的真相。可是那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完全按照母亲的想法行动吗？无限月读是那么可怕和残忍的术，不过是给将死之人一个虚妄的美梦而已。他们那时只是和母亲吵了几次，想要让母亲打消那个念头，可当幻术的光芒普照世界，来到他们面前的却是已经异化的神树。

“抱歉，会有点疼，忍着点吧。”完全没被任何动静影响的鸣人已经完成他的蓄力，想要从复杂的灵魂里剖出三个部分可不容易，如果不是这三颗核心都同样耀眼，他还真不敢进行这样的尝试，他怕一个手抖把核心弄碎了。

切割灵魂是需要触碰灵魂的，“他”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不过那时紫苑的灵魂已经相对独立，与魍魉的灵魂纠葛并不深刻，只是有能量上的联系而已，切起来很轻松。但这次的三个灵魂，两位人类，一个怪物。属于怪物的那一部分将其中的一个深深包裹，另个一还在浅层。

至于黑绝的那部分，其实也挺亮的，亮的他想随手掐了。

“...鸣人？”熟悉的声音在不可能的地方响了起来，鸣人偏过头，发现有一个千手柱间竟然就在不远处，可这里分明是灵魂所在之地，柱间大叔居然自己跑了过来！

“我差点没敢认，你的灵魂居然是这样子的。斑他还好吗？需要我做什么吗？！”柱间努力靠近了点，但是这边的震荡实在太强烈了，他想要维持稳定都很困难，却仍不肯放弃。

“他没事，有事的不是他。”鸣人手起刀落，先把包裹宇智波斑的那部分刨了出来，反手就丢给了柱间。接触灵魂的瞬间是可以互相读取记忆的，能读多少全凭本事，鸣人几乎一下子看完了宇智波斑痛苦悲怆的前半生和恶贯满盈的后半生，实在不好评价，干脆把这些抛之脑后，假装从未看见。

不过他倒是给斑展示了一下无限月读的后果，和只有一人的世界。看那核心突然爆发的状态，想必滋味很不好受吧。但安慰这位的活不是他的事，就交给柱间大叔头疼了。

至于剩下的那位，就比较麻烦了，那只张牙舞爪的畜生连他都想碰一碰，缠绕上来的触手哪怕被不断破坏也不曾停歇。鸣人根本不在乎这些袭扰，只是有点担心边上的两位会被波及，不过看上去这只怪物的眼睛里只有他了，毕竟他看上去那么“美味”，对吧。

辉夜的灵魂已经离十尾的核心很近了，她似乎没有停下过反抗，但在身体与十尾融合的情况下，她在挣脱灵魂前，首先要挣脱身躯的束缚。那灵魂的外层已经被全面侵蚀了，十尾的灵魂像触手一样死死抱着不属于祂的核心，一如既往的贪婪，果然是只还未开化的兽。

他对人类充满包容，但面对大筒木和非人的怪异生物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捞出大筒木辉夜是因为这位在最终离去之时终于愿意承认人类是同样伟大的文明，面对十尾，他就不会手软了。带着辉夜的灵魂脱离怪物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击碎了十尾自认为藏得很好的核心。

“柱间大叔，你来了也正好。”鸣人转头望向正抱着斑的灵魂不知所措的柱间，道：“我会消去这些逸散碎片的特殊性，它们会成为无害的能量供你使用。不过想要完全掌控十尾的身躯大概没那么容易。我最后再问一次...”

“不用问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柱间抱着斑的核心一起走向了那团被转变为白金色的灵魂之中，他的步伐没有半分停滞，满是坚定的决心。

“谢谢你鸣人，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只能在净土和斑共饮交杯酒了。”

当属于十尾的全部灵魂被解构，它的形体也应该不再稳定，但鸣人在外层加了一个稳固的结界，让这团尚未安定的灵魂继续充当维持形体的核心。只不过，躯体只有在核心彻底成形后才会醒来，他现在大概只能带走唯一一个尚且清醒的人。

宇智波斑的形体在这场灵魂较量中膨胀成了一个完整的球，球体的外表半黑半白，不断变换，像是激烈战斗的缩影。

此时，佐助已经接住了掉落的鸣人，不，准确的说法是，接住了一片掉落的尘土。绞杀十尾还不需要让鸣人出动全力，这一部分被破坏殆尽的秽土之躯仍在慢慢修复，过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恢复人形。抱着那抔土的佐助低着头，看都没看漂浮的球一眼，一整个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羽衣飘在佐助身边，他本来就是靠着佐助身上的几重查克拉才能跨越生死边界的，集齐全部尾兽之力和轮回眼的条件那么苛刻，然而后辈竟然还真就能集齐，而且还是在没有成为十尾人柱力的情况下。他其实也在神游，猜到真相和见证真相是不同的感受，他也想不明白最开始还算得上温和的母亲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极端。

扉间和泉奈倒是踏着柱间的脚步来了，然而柱间现在已经散成了一地碎片，只余下尘土里惨白的人形与他们面面相觑。这事有些超出预期了，他们既没有看到柱间，也没有看到斑，只看到了一个球，一个飘着的虚幻老头，一个物理层面上碎掉的鸣人，和一个貌似在精神层面碎掉的佐助。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

还没等他们发问，漂浮的巨大球状物却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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