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客与归人 第545章 “背叛”

宇智波斑落下来之前就看到那团...老头了。

突然看到祖宗应该是什么感觉？惊讶？稀奇？或是自傲地展示他的杰作？然而没有，很神奇的是，这些情绪他都没有，反而莫名涌入了一股淡淡的悲伤以及...强烈的渴望。

当然，那渴望并非是为了交流沟通，而是吞噬的渴望。

斑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他的渴望随着降落的距离不断增长，等站到遥遥相对的位置时，他已经忘记了怀疑，只剩下被渴望激起的兴奋了。

那是猎手看到猎物的兴奋，他不止想要吃掉在空中的那一团，还对那个扎眼的金人贪婪又敬畏。

不对...金色的人？

斑再次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当他的视野里出现一个金灿灿的人时，他竟然没有觉得有问题，而是越过那个人始终注视着一团老头，紧接着又习以为常地审视那发光的人。而实际上，当他用正常的视线观察鸣人时，这个人的外表其实并未改变，只是一个...正常的人而已。

他为什么会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这真的...是他的想法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个除了你以外空无一物的世界。”鸣人的表情不像是面对敌人，他那悲悯的目光，好像一眼穿透了他的未来。

这真的是面对至强该有的表情吗？同情自己的敌人？呵，真不愧是团结起那个组织的领袖，如此伟力再配上纯粹而天真的理想，他的确能引导善者更加善良，却无法遏制人心的贪婪。那些人，一定会向他无度索求，直到“救世主”也无力承担人类的**。

“我已斩断了这个世界的因果，割离了人的苦痛与空虚。你看，这个所有人都不用再争斗的世界。我把地狱变成了天堂，柱间犯的错终于被我纠正了。战争不曾停息。这就是柱间创造的忍者世界。”

宇智波斑从未向其他人认输，刚刚实现了宿愿的他多少还是被冲昏了头脑，并未注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

“现在，众人都在神树中各自做着幸福的梦，他们都在自己理想的世界里。”

“不，无限月读并不是单纯用来做梦的。”并未消失的羽衣终于找到了插嘴的点，他理解前一代因陀罗转生者对结束战争的执念，但无限月读为什么会成为最终目标？他始终没法理解。按照这一代因陀罗转生者的说法，宇智波代代相传的石板很有可能被抹去了一部分内容，而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干了这件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科普一下无限月读的危害，最好是能让对方打消执念，赶紧解除这个幻术最好。

“我名为羽衣，也是六道仙人，应该最有资格讲述过去的历史，因陀罗的前代转生者，请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斑狂热的喜悦稍稍冷却了，他的三只眼睛都紧紧盯住了那团老头，似乎在辨认对方到底是不是幻术的造物。

“你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为什么要相信死了那么久的人还能出现？”

“我的灵魂一直在净土徘徊，时刻守望着人间。”

两方似乎就真假问题僵持住了，对于六道的磨叽，佐助给了对方一个极度嫌弃的眼神，刚打算自己把最重要的真相曝了，结果某个人却来得不是时候，一张嘴就打断了所有人的节奏。

“斑！”

千手柱间没有睡着并不算特别让人意外，但斑还是在听到那声音后偏过头，不可避免地被转移的了注意力，然而最会抓机会的那位从不失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捅向了宇智波斑的后心。

始终关注着黑绝的鸣人是最先“看到”情况的，他一步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顶着斑背后的求道玉遏住了“带土”的脖子。他的速度快得太惊人了，把黑绝都给吓了一跳，幸好那几枚求道玉还是起了点阻拦作用。为了对付秽土转生，斑特意调整了求道玉内部的能量，让他们能对灵魂造成毁伤。鸣人伸过来的手臂都被撞烂了，可这也仅仅让他慢了一点点而已。

黑绝毫不犹豫地逃逸到了斑的身上，他已经听到了母亲的回应，只有母亲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斑！！”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柱间，在他看到不对劲的瞬间，斑脚下的地面便开始震动了。然而，哪怕柱间在这片大陆上播撒了再多树种，它们也没法快到救下斑，被树种捆绑的只是一具面露不甘的尸体，再没有黑色的踪迹了。

环绕半个星球的神树根系开始行动了，它们正在疯狂地夺取被束缚者的查克拉，并自发向中心汇集。斑身上的黑色纹路也在疯狂生长，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别过来！”鸣人喝止了想要上前的佐助，他的形体正在溃散，但那并不是因为他被攻击了，而是...他终于解开了枷锁，释放了足够多的灵魂。连活人之躯也不能承受的力量，这副虚假的躯壳更是痴心妄想，接连崩毁出，露出了内里金灿灿的人形。

当他触碰到斑的肩膀时，漆黑自然散去，因为他是光，注定会让一切阴暗爬行的畏光生物消亡。

那声喝止同样让柱间停下了脚步，但他可不是什么也没干，而是立刻催发出他能催动的一切种子，它们缠绕上了神树的树根，拼命挤入那些树根的缝隙，将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开到最大，试图阻止咆哮的查克拉洪流。它们在角逐中相互交缠，相互争斗，最后竟然隐约有了融合的趋势。

那一刻，柱间突然明白他该做什么了。他想起了那次异想天开的尝试，那是在有分身辅助之下才达到的效果，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为了救下宇智波斑，赌一把又何妨？

于是，他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土壤，和蓬勃生长根系一起向外扩张，直到那熟悉又危险的怪物再次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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