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略微思索一番道,“一半一半,有可能是咱们药田里的工人,也有可能是这方圆附近的农户,现在还不好妄下结论。
不过咱们药田里的工人们都是一块儿田一块田薅草松土的,他们正好避开了工人正在打理的那几块儿田,说明他们知道咱们工人在田里的进度,就证明这贼人十分了解咱们药田。”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不过由此可见,那贼人是咱们药田里工人的可能更大了。”
他拧眉接着道, “这药田里都是勤勤恳恳的工人,贼人咋可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做这么大胆的事,他就不怕咱们发现不会轻饶了他吗?”
二人压下心中的气愤,开始商讨对策,若不尽快揪出那品行败坏的贼人,这药田还会继续丢失药材。
而且一旦有人知道贼人偷了药材没被揪出来,就会有更多的人抱有侥幸心理,都来药田碰运气,偷药材拿去换银子。
俗话说一人难成众,三人成虎群。
偷药材的人多了,揪贼人就不容易了,还有一个是法不责众,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偷的问题了,说不定会有一群人来哄抢呢。
光是想想,二人都觉得眼前一黑,头痛不已。
他们不允许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们请了那么多工人来帮忙打理药田,月月给工人按时发工钱,上千亩田地的价值也在那里摆着,即便是不种药田,租出去收点佃租也能收不少银子呢。
“想知道贼人是什么人,也不难,其实办法很简单。”
苏掌柜看了看四周,确定远处的工人听不见,他这才小声说出自己的办法。
“这贼人偷了一次没被咱们发现,他们换了银子,看着到手的银子会更加心里痒痒,抱有侥幸心里便会想继续偷,他们还不知道已经被咱发现了。
白日有工人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偷,十有**是夜里来偷的,咱们夜里蹲守在药田里,若是贼人还敢再来,咱们当场将贼人擒获,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了。”
林青川点头赞同了苏掌柜的法子。
“行,那咱们就在这药田里守着,任由他来,我还怕他不来,不能叫咱们当场擒获呢。”
眼下还是白日,离天黑还有半日时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回县里,安排一些人手来陪他们两个一起蹲守。
因为现在不确定那贼人一共有几个,不知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合伙的,万一不安排人,就他们两个对付好几个贼人的话,还没啥胜算呢。
苏掌柜又道,“青川兄,咱们赶紧回去,叫上水生和吴遇,再叫三四个伙计,咱们带上家伙一起折回来,等到了夜晚若那贼人再敢来,咱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若不是杀人犯法,我定让他们竖着来横着出去。”
林青川向来是个实在人,最是善良,他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他是真气得不轻。
苏掌柜知道林青川是在气头上,才说了这番话,他摇摇头道,“这话也就只能拿来过过嘴瘾罢了,该教训自然也是要狠狠给他们一番教训的,但竖着来横着出去就不必了,他们那般自轻自贱的命不值得用咱们的命抵。
“唉,我就是气不过,说些狠话罢了,真让我杀人,我可不敢,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回去找人过来吧。
苏掌柜丢掉手中的药材根茎,拍拍手,同林青川走出药田,坐上马车赶着回了县里。
药田里的工人们偶有注意两位东家曾经来过的,也没太在意,大家依旧热火朝天薅草松土。
这些药材很快就要成熟了,这一遍过去,往后就不用再打理了,只等着收成就行。
谁也没注意田埂边另外几块田里,在不起眼的地方有药材被人偷了。
马车一路疾驰,林青川和苏掌柜一起回到千珍楼,将此事告诉水生和吴遇。
二人听说了这事后,十分震惊,纷纷气愤不已,将那贼人诅咒痛骂一顿,尤不解气,又说了一通狠话。
不等林青川和苏掌柜开口,他们二人当下一致决定要跟他们一起去蹲守抓贼人。
这药田对他们来说都是心血,现在东西被破坏了,简直就是心在滴血啊!
他们挑了几名身强体壮的伙计,等到傍晚到了药田,药田里的工人已经下工了,他们带了干粮,蹲在药田里,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蹲守。
药田里的药材茎叶刚好到成人大腿高,四人蹲下来刚好能够遮蔽他们,这样也好,贼人远远看不见他们,也方便他们蹲守了。
于是,几人就这么静悄悄的蹲了约莫一个时辰。
月上柳梢头,现在的天气炎热还没有完全褪去,有叶有草的地方蚊子扎堆。
四个大男人被叮得浑身起包。
“这都啥时候了,苏掌柜,你说这贼人会不会不来了?”吴遇有些怀疑人生了。
“难道贼人今日不会来了?”吴遇也疑惑询问。
“不应该,他们尝到了甜头,趁着还没收成,他们定会再来的。”
苏掌柜坚信自己的直觉,那些贼人已经尝到了甜头,趁着还没被发现,他们一定忍不住还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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