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染转身离开后,径直往楚烟烟安置陆见铭的安全处而去。
姜墨没有与之同行,仅仅是稍微退远了些许距离,准备旁观这些老家伙是怎么出手的。
虽说前世的他也算是金丹巅峰境界的修士,但那也是最后时刻强行突破的,都还没有来得及体验下金丹巅峰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死在了天劫之下。
这一点,他觉得还是比较可惜的。
再而,不管是前世的他,还是前世的孟初染,论在金丹巅峰境界里的含金量,其实都不算是特别高。尽管孟初染被誉为“五十年有望结婴”,但相比现在的这三位,其实算是差了些的,具体差在哪,这也让人说不上来。
完美结丹?还是其他的什么?
现在这三个老头,其年轻时应该也是完美结丹。不然就按照他们那个年代的竞争力度,应该坐不到惊蛰仙宗诸峰峰主的位置。
奈何即便如此,未来这三个老家伙,却没有一个成为元婴修士。
唯有当初何承允的父亲何不言,也就是寒露峰首座何不言成功结婴,当初何承允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位“元婴祖师”的爹,从而才敢这般嚣张跋扈。
说来何不言此前的声望,也远不如眼前的这三位。
那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让何不言侥幸获得了“天道眷顾”?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个修炼痴吗?
成为元婴修士的关键,到底是什么?
姜墨就是因为心怀这些想法,才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这些“没能结婴,但看起来就是会比其他金丹巅峰修士的含金量要高些”的老头,是如何出手的。
……
金色的鸟笼将身躯庞大的孽兽乘黄整个罩住,原先这头倒霉狐狸还会叫唤几声,但后续不知怎的,竟是逐渐没了声音。
笼子在陆瑾元的操控下逐渐缩小。
神奇的是,孽兽乘黄的身躯竟然也开始变小,暗红色破灭气息也被随之压缩,从原先的稀薄转变为凝实。直至,金色笼子缩小成寻常兽笼般大小。
被拘束在其中的孽兽乘黄,体型也变得和寻常狐狸一般无二。虽说还保持着“背生双角”的基本特征,但乍一看基本与普通赤狐没太大区别。
而且,这孽兽乘黄似乎还变得相当温顺,仿佛是被圈养了多年。即便陆瑾元把金笼召回,提溜在手上不断摇晃掂量时,孽兽乘黄也没有任何反抗。
这就被驯服啦?
姜墨看见这一幕,眼睛瞪得很大。他忽然想到当初在外面学院遗址下发现的,用于拘禁孽兽当康的阵法……
他猛地意识到某种可能。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控制孽兽”的手段并非是血魂教独有,实际上很多境界高一些的金丹巅峰修士都能做到?
只是没这个需求,所以才没这么做?
毕竟仙门出身的修士,谁会天天跟“灾厄孽兽”打交道。
血魂教那边应该是因为有这个需求,所以才以“阵法”、“符箓”等手段,把控制灾厄孽兽方式下放。
毕竟血魂教借助生魂修炼,常造杀孽,极易促使灾厄孽兽的诞生。
灾厄孽兽敌我不分。
再加上,这种借用某种媒介,控制灾厄孽兽的方法,应该也有很大的限制。
就目前来看,但凡媒介毁坏,其结果应是难以逆转的。
血魂教如若不是想自寻死路,或是被逼到绝境,想必也不会轻易把灾厄孽兽放出来。
结合以上种种因素,即便存在血魂教这么个万恶之源,但时至今日,灾厄孽兽都其实算是非常罕见的东西,就像是高山上的千年雪莲,难得一见。
不过……
假如有朝一日,五大仙门决心彻底清除邪修势力,那么到时候五大仙门肯定也会尝试通过各种方法,让寻常仙门修士掌握能够限制灾厄孽兽的手段。
……
随着灾厄孽兽乘黄被轻易驯服。
陆瑾元便提溜着倒霉狐狸,与其余俩人一同来到姜墨的身边。
姜墨神情很是复杂地打量着,被关押在笼子里的灾厄孽兽乘黄。就见原本凶狠至极的孽兽乘黄,此刻的眼神却变得宛若雪豹那般纯真。
“前辈为何不直接将其镇杀?”姜墨还是问出了这个他很好奇的问题。
陆瑾元笑呵呵地拍打了几下姜墨的肩膀,指着孽兽乘黄说道:“虽说这头乘黄乃是怨念所化,但它毕竟是传说瑞兽乘黄,还是堪比金丹巅峰的成年个体。
“留着,估计会有用。”
姜墨对传说瑞兽了解不多,接着便问:“前辈的意思是,传说瑞兽真的存在?”
陆瑾元摇摇头:“相传上古,是人与妖共存的时代,二者共同主宰着这片大地,且多有征伐与厮杀。所谓传说瑞兽,就属于是上古妖族的万千种群之一。
“随着上古纪元的结束,上古妖族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是从这片大地上消失了。时至今日,或许你家庭院里的那只守花蝴蝶,就是此世唯一的妖……”
蝴小萤,此世唯一的妖精。
姜墨没有忘记,蝴小萤之所以能够从原来那只略有灵性的小蝴蝶,成长为如今这副模样,是因为给它吃了“发芽的天心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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