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这么大?”
严泽语上下打量了下鱼安易,感慨。
他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死了就死了。
但鱼安易如今前途大好,风光无限,谁不知这新晋状元是个有本事的。
当初鱼安易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游行时,那从楼上扔下的帕子鲜花都快把这状元郎给埋了。
可以这么说,鱼安易只要安分守己地当好自己的官。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坐上孙资的位置。
尽管严泽语不喜官场的风云诡谲,但也不得不承认鱼安易的本事。
可如今,鱼安易竟然想着杀了端景耀。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作为。
身为臣子,妄想推翻天子,就算是严泽语也要替他感慨声勇气可嘉。
这事要是没成,鱼安易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端景耀那人睚眦必报。
是断不可能放过他的。
“你胆子有多大,我就有多大。”
鱼安易拔出那烧了一半的三根香,折断后倒插进香灰里。
他可不是想让鱼石在这里受供奉的。
这渣滓就该万劫不复。
鱼安易恨它恨得牙痒痒。
遗憾当初端景耀直接杀了鱼石,要是单纯端景耀放了鱼石一马的话,他还可以把人抓过来,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还好鱼石已经死了。
不然他如今应该要“哄堂大孝”了。
“我无所谓,你能做的事我也可以,但这样真的好吗?公子他...”
严泽语还是有些犹豫的。
毕竟温时酌煞费口舌地劝了他这么多,总归有些听进耳朵里。
他看得出,温时酌不想让他们对端景耀动手,也许公子对那皇帝早就生了感情。
想到这里,严泽语的脸色沉了下。
平心而论,那狗皇帝对温时酌还算不错。
自那次擅闯寝宫后,严泽语还偷摸进宫看了几次。
总能看见,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皇帝端着碗汤药追在公子身后劝他喝下去。
严泽语想,如果公子幸福的话,他怎样都无所谓的。
他所求不多,可以和任何对公子好的人和平相处。
端景耀也好,鱼安易也罢。
他们容得下自己,严泽语也可同他们相处。
只是这些人一个两个都互相排挤,哪里能静的下来共事。
严泽语是没什么性子,老实本分自信只想当好侍卫。
但鱼安易和端景耀哪个是好惹的?
都恨不得弄死所有情敌自己好上位。
迫于无奈,严泽语也只能卷入这场争夺中,端景耀容不下他,他便只能和鱼安易合作。
“公子他似乎不想让我们做得太过,他对皇帝应该是动了...”
严泽语捡起自己的剑,随便擦干净上面的血,抱在怀里出声道。
“哥哥他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鱼安易甩袖打断了严泽语还未说完的话。
“他什么脾气你难道不清楚吗?就算不是端景耀,换了别人,只要对他好些,他都会轻而易举被人哄骗。”
可惜温时酌不知道鱼安易在背后这样编排他,他若是知道的话,早就一巴掌扇这人脑袋上了。
自己勤勤恳恳把他拉扯大,结果这混球找严泽语说这话。
这不明里暗里都在说温时酌好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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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严泽语听了鱼安易这么说,似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一开始,温时酌也不是自愿同端景耀离开的。
那皇帝也是占了温时酌性子随遇而安的便宜。
若是换了个性格刚毅,宁死不屈的,刚被端景耀抓进宫,估计就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严泽语并不知,当初端景耀用两杯毒酒试探温时酌,害得他险些毒发身亡的事。
严泽语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犹豫,而是直接答应鱼安易的计划了。
在他心里,所有伤害温时酌的事都是不被允许发生的。
更何况还是逼他喝毒酒这样的做法。
做这事的人在严泽语这里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总之,你听我的安排就行,成与不成也就在一念之间,反正你本事大,就算没做成也可以脱身。”
鱼安易冷冰冰地看向严泽语。
若不是自己一人做不成,他连严泽语都不想拉拢。
“说得轻松。”
严泽语同样冷漠地回他。
这两人的关系在没有温时酌从中斡旋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针尖对麦芒。
都看彼此不顺眼。
温时酌在的时候还好些,互相还能演出和平相处的样子。
可如今温时酌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他们俩自然又恢复了看彼此不顺眼的样子。
“你以为我天下无敌了吗?还说脱身就脱身,我是成仙了吗?”
在这情况下,严泽语的脑子反倒好用了不少,和鱼安易对着吵架也不落下风。
“宫中养的是御林军,是影卫,又不是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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