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破碎的瞬间,白烟用身体为大哥挡下致命毒液。
>神狐失去碧玉哨庇护,在爱人怀中化为星光消散。
>踏出暗河,子妍崩溃发现:困住她五年的河坝竟凭空消失。
>毕老三突然现身,阴笑着揭开真相:
>“河坝?那不过是我用碧玉哨制造的幻象牢笼。”
>当碧玉哨在混战中碎裂,无数亡魂破封而出——
>大哥手臂上赫然浮现出神族烙印。
>远处尘烟滚滚,绣着“诛神令”的军旗猎猎作响。
“小心毒液!”大哥的厉吼如同炸雷,撕裂了结界濒临破碎时的死寂。
晚了!
那从蜂巢母体万千孔洞中,喷薄而出的幽绿毒液,已化作一场致命暴雨,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
腥腐刺鼻的气息,瞬间塞满每个人的口鼻,带着能蚀穿岩石的恐怖气息。死亡,冰冷粘稠,兜头罩下!
大哥瞳孔骤缩,长剑本能地舞起一片寒光,试图割开射向自己面门的几道毒箭。剑刃与毒液碰撞,“嗤嗤”作响,腾起刺鼻的青烟。
然而毒箭太过密集,如同狂蜂,一道刁钻的幽绿毒液,如同一道染血的银白身影,带着决绝的惨烈,猛地撞入他的视野!
是白烟!
她不知何时,松开了泥沼中十二弟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从泥沼边缘弹起。
左肩那支穿透的竹箭,随着她这拼尽一切的扑跃,被巨力猛地撕裂!大蓬温热的鲜血,如同泼洒的朱砂,在她身后炸开一片凄艳的红雾,瞬间被洞窟里弥漫的幽绿光影吞没。
剧痛让她的眼前一黑,那张曾令天地失色的容颜的,扭曲得不成样子,只剩下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死死锁定那道射向大哥后心的死亡绿芒。
没有一丝犹豫。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伴随着毒液灼穿皮肉的恐怖“滋滋”声,同时响起!
白烟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撞上了那道毒箭!
毒液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贯入她的右胸!那件早已被鲜血浸透的银白袍子,瞬间被蚀穿一个焦黑的窟窿,边缘冒着青烟,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发黑!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甜腻与焦糊的恶臭,弥漫开来。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她和大哥一起向前踉跄扑倒。
大哥只觉得,有一个温软却迅速冰冷下去的身体有,撞入怀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那股致命的腥腐气。
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入手却是一片黏腻滚烫——是她的血,混合着那可怕的毒液。
“白烟!”大哥的声音第一次彻底变了调,嘶哑破裂,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他低头一瞬间,正对上她那一双开始涣散的紫眸。
剧毒在她体内疯狂肆虐。失去了碧玉哨这最后的神力屏障,她的身体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琉璃,再也无法维持人形。
肌肤下开始透出点点银白的光芒,如同即将碎裂的瓷器内部透出的光。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抽搐,每一次痉挛,都加速着那光芒的溢散。
“为…什么…你是神啊,为什么会这样?”大哥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手臂收紧,却感觉怀中的躯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虚幻。
白烟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给他一个笑容,却只涌出一股带着内脏碎块和毒液的黑血,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落。
她涣散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在他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千言万语——刻骨的孤寂、卑微的占有、无望的爱恋、此刻的痛楚与解脱……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
“哨…哨…”她破碎的唇间,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每一个字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在…在你…身上…”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衣衫,落在那枚他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古朴碧玉哨上。“护…护你…平安…”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随即彻底软了下去。
无数璀璨的、清冷的银白光点,如同挣脱束缚的萤火,从她口鼻、眼耳,从她胸口的致命伤处,从她全身每一个毛孔,疯狂地逸散出来!这些光点升腾、盘旋,如同夏夜星河,倾泻而下,将她残存的人形温柔地包裹、分解。
大哥怀中骤然一空。那具曾鲜活、曾骄傲、曾带给他无数困扰与隐秘温暖的躯体,彻底消散了。只剩下一片虚无,和几点尚未完全熄灭、如同冰冷泪珠一般,缓缓坠落的银白光尘,拂过他的脸颊,留下刺骨的寒意。
“白烟姐——!”泥沼中的十二弟一,更是用尽了洪荒之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呃…呃…”半空中吊着的陆七斤,被黏丝勒得翻着白眼,目睹这惊变,连惊骇都发不出声。
子妍死死捂住嘴,身体晃了几晃,野鸭七配散的毒力几,混合着眼前这凄绝一幕,带来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神狐…真的死了?为了救大哥?那魔音山…那暗河…那些白骨…那河坝…她混乱的思绪,被一声更尖锐的“咔嚓”巨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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