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之乱甫定,幽州境内渐趋安稳,公孙瓒见大局已定,当即遣使向王镜献上降表,自请归顺。
王镜览表后欣然接纳,念及公孙瓒久在幽州,熟悉当地情形,仍任命他为幽州刺史,只是从麾下抽调了数名得力属官前往蓟县辅佐,明面上是协助处理政务,实则加以辖制,临行前特意嘱咐众人:“幽州历经战乱,百姓困苦,你等与公孙使君同心协力,务必让此地早日恢复生机,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数日后,王镜抵达幽州治所。
蓟县城门大开,公孙瓒亲率麾下文武出城十里相迎。
他一身素白锦袍,腰佩长剑,立于道旁,远远望见王镜的旗帜,立刻整理衣冠,肃然而立。
王镜银甲未卸,骑着一匹雪白战马缓缓而来。她身后是整齐列阵的九霄雷骑,黑甲如林,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公孙瓒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靖国公!瓒恭候多时!”
王镜勒马停步,微微颔首:“伯圭兄客气了。”
公孙瓒面上笑容不减:“国公远道而来,瓒已备下薄宴,还请入城一叙!”
王镜淡淡一笑:“有劳了。”
……
入城之后,公孙瓒早已在刺史府内设下盛大的庆功宴,一来是为正式归顺王镜举行仪式,二来也是为庆贺王镜平定乌桓之功。
经此一役,王镜威名远播塞外,连远在辽东的公孙度也遣人送来贺礼,言辞间颇为谦逊,隐隐有愿为臣属之意,这等盛况,自然值得大宴宾客。
宴席之上,王镜与公孙瓒相对而坐,不免有英雄相见,意气相投之感。
两人神交已久,书信往来频繁,曾结盟共抗曹操、袁绍,却终究是第一次当面相见。
王镜沉静温煦,公孙瓒虽眉宇间仍有几分往昔的桀骜,此刻却多了几分收敛,看向王镜的眼神中,既有敬佩,也有感激。
酒过三巡,公孙瓒举杯起身,对王镜深施一礼:“靖国公,某今日能幡然醒悟,实乃蒙国公屡次相助。
想当初,某与袁绍苦战失利,心中积郁难平,只知沉溺于败绩的愤懑之中,险些忘了身为边将,守土安民才是初心,更险些丢了往日的志气。
若非将军及时送来粮草接济,又在书信中屡屡点醒,某恐怕早已在混沌中沉沦,再无今日归顺效力之机。这份恩情,某没齿难忘。”
王镜亦起身回礼,举杯笑道:“公孙使君言重了。你我曾为盟友,守望相助本是应当。况且使君素有勇略,只是一时困于执念,如今能看清时势,共襄大业,才是幽州之幸,百姓之幸。”
公孙瓒郑重一拜:“今日,瓒愿正式归顺国公,为幽州安定、百姓安居,尽绵薄之力!”
……
宴饮方罢,王镜便定下了班师回朝的日程。公孙瓒闻讯,连夜命人备下了满满的行囊。
既有幽州特产的貂裘、良马,也有蓟州山中采得的药材、珍果,塞外酿就的烈酒,满满当当堆了好几车,以此表归顺之诚与感激之意。
“主公,此去路途遥远,瓒备了些幽州特产,还望笑纳。”
王镜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伯圭兄有心了。”
临行那日,蓟县的百姓自发地涌到了街道两旁,从刺史府一直绵延到城门口,人头攒动。
老人们拄着拐杖,望着王镜的车驾,眼中噙着泪;孩子们被爹娘抱在怀里,好奇地看着这位带来安宁的大人;曾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悄悄抹着眼泪,嘴里不住念叨着“恩人”。
王镜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阿川。
少年挤在人群中,踮着脚尖,眼巴巴地望着她。
王镜招手:“过来。”
阿川眼睛一亮,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跑着上前,仰着头,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她俯身,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阿川,怎么来了?”
阿川用力挺了挺胸,声音清亮,异常坚定:“大人,我来送您!我跟村里的武师说好了,以后一定好好练武,等长大了就去从军,像您一样保卫国家,不让坏人再欺负我们!”
王镜笑了,眼神温和,“好,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一定给你投身行伍的机会。”
她伸出小指:“拉钩。”
阿川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伸出小指勾住王镜的:“拉钩!我要做大将军!”
周围的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公孙瓒也莞尔摇头。
随后,王镜站直身,朝公孙瓒与百姓们拱手作别,翻身上马。随着一声令下,大军缓缓开动,朝着城外进发。百姓们纷纷挥手,“国公保重”“一路平安”的声音此起彼伏,久久回荡在蓟县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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