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黎阳后,王镜大军并未停歇,沿漳水西进,直逼邺城。
沿途所经郡县,见王镜军势如破竹,士气正盛,要么望风而降,要么稍作抵抗便溃不成军。
袁尚闻讯,愈发坐立不安。
“报——王镜军已攻破内黄,正向邺城逼近!”
“报——袁谭军自青州西进,连破清河郡数城!”
“怎么会这么快……”
审配沉声道:“三公子,王镜此女用兵诡谲,麾下张辽、张合皆万人敌,又有高览降将引路,我军节节败退,实非战之罪……”
“难道要我坐以待毙?!”
逢纪连忙劝道:“三公子莫慌!邺城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只要坚守不出,定能守住。”
袁尚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守住?谈何容易!可曹操都败在她手上,我们……”
他忽然想起父亲袁绍曾评价王镜,“此女用兵,如鬼如神,不可轻敌。”如今,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才更加明白对手的可怕。
他对袁谭怨恨更深,心中怒火翻腾,忍不住厉声大骂:“袁谭匹夫!为了一己私欲,竟引狼入室,将这豺狼般的王镜招来冀州!你可知此举会将袁家基业推向何等绝境?你我纵然有怨,终究是同根同源,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外人窥伺祖业,你对得起卧病在床的父亲吗!”
若非袁谭引援,自己何至于被逼到这般守城待毙的境地?这王镜分明是冲着整个冀州来的,袁谭今日引他来,他日恐怕也难逃被吞并的下场!
可自己事到如今,已无退路。
袁尚只好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下令道:“传我将令!全城戒严,加固城防!命文丑、颜良两位将军即刻统领城中主力,分守东西两门,没有我的命令,寸步不得离开城楼!”
文丑颜良披甲上阵,调兵遣将。一时间,邺城内外人声鼎沸,士兵们搬石运木加固城墙,弓箭手在城头严阵以待,整个城池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备战氛围中。
……
青州军营的帅帐里,袁谭正听着斥候汇报王镜大军的进展。
黎阳已破,漳水沿线郡县望风而降,如今兵锋直指邺城,势头之猛,连他都暗自咋舌。
起初还因有外援而松快的心,此刻又揪紧了。王镜这般势不可挡,哪里像是来帮他打袁尚的?倒像是借着这个由头,要将整个冀州一口吞下。
袁谭越想越怕,这哪里是引来了帮手,分明是请来了一尊更难对付的大神。
他在帐内踱来踱去,郭图一直默不作声,此刻见袁谭心绪大乱,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王镜势大,久必为患。但她如今势如破竹,想必已经倾巢而出,主力尽在冀州,正是其软肋暴露之时。”
袁谭抬眼看向他:“先生有何高见?”
郭图躬身道:“兵法有云,攻其必救。王镜大军远出,兖州此刻必定兵力空虚。将军若能暂缓对袁尚的攻势,亲率青州精锐奇袭兖州,断其粮草后路,便是釜底抽薪之计!”
“王镜在冀州前有邺城坚城,后有兖州危机,必然首尾不能相顾。届时她要么从冀州撤兵回援,将军可趁势收复漳水失地;要么执意攻城,兖州一旦有失,她大军便成无根之萍,不战自溃。如此一来,既能解王镜之患,又能坐收渔利,岂不两全?”
袁谭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赞叹道:“妙!太妙了!郭先生这计,真是点醒了我!”
他方才只想着自保,却没料到还能反将王镜一军。
“就依先生之计!传令下去,暗中整备兵马,咱们不打袁尚了,改道兖州!”
袁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正以为这是扭转乾坤的妙招。
……
邺城城外中军大帐
帐中四人,王镜端坐主位,郭嘉手持舆图,正与张辽、张合商议着攻城的细节。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轻响,亲兵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递上一封密报。
王镜拆开一看,眉头微挑,随即淡淡道:“袁谭那边有动静了。密报说,他已暗中调动青州兵马,看方向,是要绕过主战场,奔兖州去了。”
张合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震惊与慌乱,“什么?他……他竟要撕毁盟约?兖州是主公根基所在,若是防备空虚,岂不是……”
他下意识看向王镜,却见主位上的人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
一旁的张辽倒是一派从容,他抚着腰间的刀鞘,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袁谭鼠目寸光,以为这是釜底抽薪?也不想想,主公怎会不防着这一手。”
话音刚落,郭嘉已放下舆图,转头与王镜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了然与笃定。
王镜看向张合,语气平缓:“儁乂稍安。早在与袁谭结盟时,我便是假意助袁谭攻袁尚,待灭了袁尚,自会回头收拾袁谭。
我早已料到此人亦是反复无常,不可轻信,已命夏侯渊率五千精兵驻守兖州边境,另派荀攸坐镇兖州腹地调度粮草军备。袁谭想偷袭?怕是要撞一鼻子灰,最终自取灭亡。”
张合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慌乱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
她总能在关键时刻预判先机,从无差错。当初料定高览可降,如今又算准袁谭会反水,这般料事如神,实在令人心折。似乎再多变故,也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主公远见,属下佩服。”张合拱手行礼,语气中满是由衷的赞叹。
张辽也朗声笑道:“既然袁谭送上门来,正好让夏侯将军练练手,顺便让袁家小子见识见识,背叛主公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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