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群冰冷的尸体旁,空气中弥漫着血与酒混合的腥甜。
张西范捏着那枚黑色的乌鸦徽章。
指腹传来金属的凉意,那只振翅欲飞的乌鸦,利爪下抓着五支交叉的箭。
罗斯柴尔德。
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炸开。
京山会,只是附着在肌体表面的癣疥。
这只来自境外的乌鸦,才是早已钻入骨髓的疽。
他拿起加密电话,直接拨给“账房”。
“停止对京山会所有据点的清扫。”
“立刻收缩全部力量。”
电话那头的“账房”呼吸一滞。
“科长?我们已经占尽优势了,再加把劲就能……”
“执行命令。”
张西范的声音没有温度,直接掐断了对方的话。
“我们的鱼塘里,进了一条过江猛龙。”
“从现在起,目标,只有一个。”
挂断电话,他没有丝毫停顿,又拨通了陈岩的号码。
接通的瞬间,他的语气灌入了恰到好处的凝重与震动。
“陈组长,出大事了。”
“钱立群在死前,全都招了!”
“他背后还有一个组织,代号乌鸦,是境外的势力!”
“这枚徽章,是他交出来的投名状!”
电话那头,陈岩的呼吸声,停了。
一桩内部反腐案,瞬间被点燃,升级成了一起牵扯到国际金融寡头的间谍大案!
……
军需部长陈建军的办公室里,烟灰缸早已堆成了坟。
当他听完陈岩的紧急汇报,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厚重的实木桌面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妈的!”
“这帮杂碎,手伸得也太长了!”
陈建军抓起电话,亲自给张西范回了过去,声音压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西范!是我!”
“事情,我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此事列为最高机密!”
“我给你授权!”
“立刻组建一支特别行动组,不受任何部门节制,直接对我一人负责!”
“代号!”
“捕鸦人!”
“人、财、物,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只有一个要求!”
“把这只该死的乌鸦,连毛带骨头,给我从咱们的土地上剔出去!”
……
四合院。
后院的喧嚣与杀伐,传不到前院的鸡毛蒜皮里。
三大爷闫埠贵捏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一晚上眼珠子都在放光。
直接给秦淮茹?
不行!
那太便宜她了,也显不出自己这个三大爷的能耐。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闫埠贵就拿出过年才舍得用的铁盆,在院里敲得震天响。
“当!当!当!”
“开会了!开全院大会了!有重要精神传达!”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挺着肚子,官威十足。
“同志们!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他顿了顿,享受着所有人目光聚焦的感觉。
“大家都晓得,我们院的秦淮茹同志,最近家里遇到了点困难。”
“我,身为院里的三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经过我多方奔走,不懈努力,终于联系到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
“爱心人士!”
人群里的许大茂抱着胳膊,嘴角一撇,怪声怪气地开了腔。
“哟,三大爷,您这面子可真大。还爱心人士?”
“我怎么听着,像哪个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傻子呢?”
“比如说,以前那个颠勺的厨子?”
“哈哈哈哈!”
院里的人都哄笑起来,一道道目光刺向秦淮茹家。
闫埠贵的脸皮抽动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官腔。
“许大茂同志,不要乱猜测!这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是高尚的互助精神!”
他一挥手,声调拔高。
“把秦淮茹同志请上来!”
秦淮茹被人从屋里推了出来,站在院子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她的脸皮火烧火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淮茹同志!”
闫埠贵把那个钱袋子高高举起。
“来,对着大家,感谢一下这位匿名的爱心人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秦淮茹被迫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深深鞠了一躬。
那感觉,比让她去扫十三个厕所还要屈辱。
“谢谢……谢谢……”
她刚接过钱袋,贾张氏两眼放光,一个箭步窜出,劈手夺过钱袋,死死攥在怀里,嘴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买肉买布。
前院的闹剧,传不到后院的角落。
傻柱赤着上身,汗水浸透了肌肉的沟壑。
他正对着一个沙袋,一拳,一拳地打出。
眼神专注而冷酷,对前院的喧闹充耳不闻。
闫埠贵背着手,特意“路过”后院,想在傻柱面前邀功。
“傻柱啊,钱,我可给你办妥了,办得敞亮吧?”
傻柱停下动作,没有回头。
拳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洇开一小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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