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得知越州大捷后,终于可以放心睡一觉了,天色微明斥候来报,城外朝廷军士兵都在抱怨饿着肚子没人管他们,水生听后忙起身骑马赶到城门处,登上城楼,见驻扎在城门外的朝廷大军被辽东铁骑突袭后,已经退到五里处了,昨日傍晚他们把朝廷军的锅、粮食抢进了城,朝廷大军昨日晚上就没有吃饭食,又与辽东铁骑大战,眼下定是又累又饿,忙派出几个斥候前往越州路上迎辽东铁骑,让铁骑裴统领和弩箭营张千户立马派一千铁骑守在和沂州交界的赵州,赵州定会派兵押送粮草驰援沂州朝廷军。把赵州送来了粮草截下。剩下的铁骑和弩箭营速回沂州,趁着沂州城外朝廷军饿着肚子,把他们一举拿下。立马安排沂州士兵生火做饭,让士兵们都吃饱饭食准备战斗。
云峰祖父李指挥使听到亲兵禀报谢大人已经登城楼巡视去了,也立马起身胡乱吃了个热饼子喝了口水,翻身上马赶去城楼处,水生声音沙哑,看着破坏严重的城墙,“李指挥,今日不要再修补城墙,朝廷大军昨晚就未进食和我们铁骑军大战,现在他们又没有军粮,我们今日不是要守,等铁骑营和弩箭营一回来,你立刻带兵冲出去和裴统领一起,趁着朝廷军饿着肚子,把朝廷军一举歼灭。
李指挥使也觉得此计划甚好。看着这位文官出身的布政使,眼中满是敬佩。短短一日夜,谢大人不仅稳住了濒临崩溃的军心,还组织起了有效的城防和善后,其手腕魄力,远胜寻常武将。“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就军营,让士兵们做好准备。”
水生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临时搭建的伤兵营,军医和临时征召的郎中忙得脚不沾地。对身边属官道:“伤员的救治是重中之重,药材、干净的布匹务必充足。还有……阵亡将士的抚恤,名册要尽快核实,无论辽东军还是沂州兵,一视同仁,抚恤银两不能短了分毫。”
回到布政使司衙门,水生先去看了母亲。婉宁正小心翼翼地给祖母喂着参汤。水生娘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可,看到儿子进来,担忧问道:“水生……回来了?外头……咋样了?”
“娘,您别操心,都好着呢。朝廷军被打退了,崇安和怀庆大哥也解了越州之围,云峰炤炤都平安。”水生坐到床边,握住母亲未受伤的手,轻声安抚道,“娘,您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操心。”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水生,又没有办法把婉宁送回辽东,我不放心她在沂州。”
“祖母,外面还有朝廷大军呢?若是别人知道我是布政使谢大人家的女儿,抓住我威胁爹爹就麻烦大了。我就在沂州陪着您,等裴大哥他们回来,就能打败城外的朝廷军了。”
水生娘一听,婉宁出去说不定会被抓,忙道:“那还是别出去了。”婉宁看到祖母精力不济,轻声道:“祖母,您歇着,我现在身边有秋霜和爹爹的随从,城门有炤炤姐夫家的祖父守着,城里现在是安全的。您放心就是。”说完,婉宁给父亲使了个眼色,一起退出了房间。
婉宁知道爹爹现在忙得脚不沾地,轻声道:“爹爹,您快去忙您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祖母那里我也会照顾好她的。”
水生看着女儿,满眼欣慰,乱世之中,做娇娇女可不行,现在事事都在等着他定夺,他叮嘱了婉宁几句,便匆匆赶往议事厅。
辽东的冰牢,就是挖在地下两丈深,以切割的寒冬冰块垒砌而成,寒气刺骨。国舅爷的两名亲信和陆大人被分别关押在相邻却隔绝的单间里。苏大人则被单独关押在另一处没有冰的牢房——毕竟是王爷表兄。陆大人虽说是在国舅爷亲信隔壁却不是冰牢,单独给了间干净屋子,吃食不短缺。
仅仅一夜,两名国舅爷亲信就已经冻得脸色青紫,牙齿打颤,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了。
陆大人看着床上的新棉被褥和屋里的炭盆,想到押他们四人入牢房的时候,先把国舅爷两个亲信推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牢,暗自庆幸岳父老谋深算替国舅爷推举了自己跟着来了辽东。岳父私下指点他,辽东此行,出头的是苏大人,拿主意的是国舅爷两个亲信,自己通过同乡之谊劝周大人去劝解王爷是最后一步,估计都走不到最后一步,就算没有绊住王爷,他也不是主责,国舅爷也不会拿他家人怎样。但是若是他走这一趟,给王爷示好,王爷辽东如今有一万七千多匹战马。辽东大军对上朝廷二十万大军都有可能不落下风。何况王爷占领了三州加上营州,都是大州,说不定过两年天下就会局势翻天,到时候宣王上位了,放他一马,他也能保全一家。
地牢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出来。宣王披着玄色大氅,缓步走进了冰牢,看着嘴唇冻得乌紫马上就要冻死的国舅爷亲信,冷声下令,把这两人带到暖和屋子,过两个时辰再把他们带入冰牢。”
说完出了冰牢去了苏大人的牢房。“表兄,这里住了一夜,可曾想清楚和本王说说本王母妃,如今究竟如何了?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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