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还是别肖想我爹了。”
顾潜早就来了,并没有立时撞破,而是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出声。
葛萍奴年纪也就跟他差不多,都可以当他爹的女儿了。
他也很好奇,老头子到底哪里招人。
竟然能引得年轻小姑娘倾心。
葛萍奴立马收回手,从床边站起身。
“我、我只是看他身边无人照顾,所以来看看。”
想解释自己并没有别的心思,可她骗不了自己,也就没有说出口。
顾潜叹气一声,道:“你年纪尚轻,我家大哥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也不必将心思放在老头子身上。”
葛萍奴垂着头,一时羞愧难当。
顾潜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也只是劝她。
但她就是觉得好似被人撞破了什么奸情一般,脸颊生出朵红晕来。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你有没有那是你的心思,我只是劝你,至于要不要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葛萍奴抬起头,微微诧异。
“你来,不就是怕我趁机做什么吗?”
真实想法被猜到,但顾潜爱惜面子,拒不承认。
“哈哈,你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
他怎么能不怕。
多亏他来了,一来就撞见摸脸摸头的,这要是再迟些,他爹都要被吃干抹净了吧?
到时候回家,带回个小娘。
他就算不被兄长们打死,也活不成了。
葛萍奴脸色平复后,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顾潜想着顾梨还在炼药,便道:“快了。”
“他醒来,恐怕就不会再记得我了。”
葛萍奴心中满是遗憾。
她跟着来,一是想亲眼看着他好起来。
二是为了自己。
顾梨说过会谢她,只要她肯提出来,今后的日子大概会好过很多吧?
顾潜心里暗道:自然不会记得,他现在连亲儿子都不记得,哪还会记得你。
葛萍奴看向顾潜:“那姓顾的姑娘说,会谢我,我能提要求吗?”
“应该——能吧?”
顾潜不清楚葛萍奴想干什么,也不敢贸然答应。
反正是小妹说的要谢她,暂时将人稳住,等小妹来应付。
“那就好。”
葛萍奴说完,转头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顾潜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她:“我爹叫顾靖渊。”
“顾靖渊——是了,听名字就与我不同。”
葛萍奴呢喃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顾潜坐在床头,看向昏睡的老爹。
“老头子呀老头子,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还招桃花,这要是让我娘知道,你也不用回去了。”
床上躺着的顾靖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眼睫极不可见的颤动了几下。
葛萍奴出了顾靖渊的房间,拖着跛脚在院中漫步。
路过的婢女频频侧目,她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火气。
对着那些投来异样眼光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跛子吗?”
有两个凑在一起的婢女嘲笑起来:“的确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跛子。”
“你胡说什么?!”
葛萍奴凑上前想理论,可那婢女好手好脚,当即就跑远了。
她想追也追不上。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她恨得使劲捶打了几下。
……
却说顾梨,进了炼药房一天一夜,闻瑶就在外头守了一天一夜。
这次顾梨一个人炼药,大胆的从随身空间取药,丝毫不担心会被人发现秘密。
道具都是闻瑶府上现成的,她几乎不用操心。
顾梨搬来椅子,坐在炉子旁边。
一天一夜下来,炼费了许多的药材,但她丝毫不心疼。
只要还没将七虫七草花融进去,多失败几次,她都能承受。
“没可能啊,寒家的毒还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怎么会失败呢?”
又一次失败后,顾梨忍不住拿着自己分析出的药方研究。
寒家用来控制顾靖渊的毒,是一种影响神志,并且逐渐让人臣服的毒。
针对毒药的特性炼制的解药,按理说不会失败。
可她失败了很多次。
忙活许久,顾梨脸上不见疲惫,反而生出一股越战越勇的气势。
“寒家的毒有点意思,难怪羽王会信任寒家。”
顾梨的斗志被激起,她更加专心致志炼药。
门外,闻瑶打着哈欠。
耳朵听着炼药房里的动静,等待的时光总是磨人心性。
……
圣女峰。
寒长老的住所,寒薇正在为寒长老端茶倒水。
原本她被押入了圣女峰的地牢,可寒长老用了手段,将她保了出来,留在身边。
寒薇端着刚沏的茶,恭敬的放到寒长老面前。
“寒长老,请用茶。”
“嗯。”
寒长老应了一声,轻呷一口茶水。
桌案边放着一封信,寒薇余光瞥去,没有落款和姓名。
“好奇是谁的来信?”
寒长老察觉了她的心思,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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